程光炜
较之当代诗歌的任何一个阶段,现今的写作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例可援的。放在近百年中国诗歌发展史中去看,它与社会关系的松弛性、模糊性、不确定性也是空前的和难以言状的。在这范围里讨论问题,一是为了避免基于某种成见判定一种诗歌的命运(这种方法论迄今证明完全失效了),二是可以从毫无意义的概念术语的界定、争论中腾出手来,深究诗歌与历史、诗歌与读者、作品与叙述者以及文本有效性等牵涉到九十年代诗歌意义的几个基本的,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当然,不可能将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感受置于探讨的问题之外,正像无法离开个人的境遇来考察任何玄学问题一样,因此在方法上,它们是相互做证的、双方在场的,在更深的层次上,亦可以说是两个魂灵之间的一场有建设意义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