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和尊下开个玩笑,万望尊下恕罪!”
战王府之人齐齐转身,望向王府宗祠。
他们王府宗祠,有神?!
虽然他们离神非常遥远,但也是听说过神的。
而在这世界上,也真的有神存在。
传说,古时某个家族本是一落魄小族,后来一人证道成神,整个家族百废俱兴,屹立在世界之巅!
而他们王府有神?
小辈们、乃至一些长辈都面面相觑,心中其实抱有怀疑态度。
但是那几名长老的姿势,却又显得极为诡异。
他们不知道这是真有神,又或者是云长卿在故弄玄虚。
唯有云牧几个绝对的王府核心表现出震惊之色。
他们是知道自家家族历史的,当然,信与不信另说。
按照家族历史传下来,他们云家在某个时期也出了一个大人物。
据说,他成了神!
只是和传说有些出入的是,云家并没有因为这位先祖成了神而屹立世界之巅,甚至连秦国都没走出去。
不可否认的是,云家在成为秦国王侯前曾经也辉煌过,其规模仅比如今的秦皇族略差一丝而已。
历史能淹没很多东西,云家也渐渐没落,直到战王云天跟随秦国先皇征战四方立下大功,被封为战王才恢复了一些。
当代秦皇上位后,加上云天进入妖兽森林失踪十年,又渐渐没落成如今这幅模样。
云家的兴衰,倒也有些值得说道。
当然,云牧等人最关注的还是如今宗祠现身的那位神。
不管他是不是云家史记记载的那位先祖,其今日现身的态度,明显是支持云长卿的。
那么他想要将云长卿扼杀于摇篮的想法必定要落空!
而且别说将来云长卿会对他如何,就是现在听那位神的语气,似乎对云长卿非常恭敬,今天他堂堂化相境的存在会不会陨落都是个问题!
云牧眉头紧皱,感觉有座大山在肩头上压着,心中沉闷至极。
多少年来,除了云枭给过他这种压力,还没有人过。
云枭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如今又出来一个,他怎能好受。
更何况,这与云枭之子有关!
他眼神阴霾的望着云长卿的脊背,心中怨恨至极。
云长卿冷哼一声,自语般说道:“管好你的这些子孙。”
“小神遵命!”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恭敬作答,随后又道:“所有人即刻赶来宗祠!”
这话当然是对云牧这些人说的。
云枭的身体也为之一震,前行的脚步顿了下。
云长卿道:“父亲,不用管。”
云枭有些失神的望着他,云长卿抿了抿嘴,缓缓道:“先回去歇着吧。”
“嗯。”云枭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云枭如今的住处,一开门,满院子都是丛生的杂草,抬头望向房屋,云长卿更是又感觉胸中郁气升腾。
这座院子虽大,但是几乎每间房屋都破败无比,木板腐朽、墙壁坍塌、瓦砾根本无法遮住太阳与雨水!
云枭领着路,来到一间稍微好点的房间。
云长卿搀扶着云枭进去,一入眼就是地面上的小光点。
这房间四面墙壁还算好,但是头顶的瓦砾也是破破烂烂,布满了许许多多的小洞。
环视一圈屋内,床是木板床、凳小板凳,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里根本不该是给人住的。
哪怕是岳阳城里最穷苦的人家也绝然用不着住这样的地方,可如今住在这里的,乃是战王府的现任家主!
云长卿胸中的怒火燃烧不停。
“我都习惯了,只是委屈你了。”云枭叹了口气,虚弱的开口道。
“我会给您把公道讨要回来的。”
“你还能活着回来,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了,云牧乃是化相境强者,你现在还斗不过他。”
云枭坐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云长卿望着这萧条的屋内皱了皱眉,总觉得少了记忆里的什么。
半刻,他问道:“姐姐呢?”
云枭身体一僵。
“姐姐呢?”云长卿又问。
云枭抬头,与云长卿对视。
“父亲?”云长卿再次开口。
“她、她……”云枭的双眸里有着点点泪光浮现,有些哽咽。
“云牧想要巴结李家,把倾裳强行嫁过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云长卿脸色一沉。
“今天早上!”云枭道:“云牧拿我的性命要挟,倾裳所以才屈服下嫁,我也因此冲撞云牧,令其不悦,故而毒打于我。”
“你姐姐她、她此刻应该就快到李家了。”
云长卿深吸了口气,道:“父亲,你先在这里歇息,等我把姐姐带回来,再一起给你们讨公道!”
说着,不等云枭说话,一个闪身就出了房门。
云长卿出了云枭住所,朝着王府宗祠沉声一喝:“云震老儿,看好我父,若有差错,唯你是问!”
“小神领命,尊下放心!”
宗祠内的众人听不到云长卿的话,但是他们老祖恭敬的回答,却是令所有人暗暗叹气。
云牧眼里划过一丝决绝,向先祖牌位作揖,然后道出他的真实念头。
……
云长卿得到回应后,立刻出了战王府大门。
他沉思了一下,抄着去李家最近的路线而行。
而另一边,李家早已张灯结彩,近乎整个岳阳城的势力都被邀请了过来。
当今岳阳问谁第一,毫无疑问,当属李氏一脉。
就连是秦国委任的城主府都要敬他三分!
如今李氏三少主喜结良缘,谁人敢不给面子?
是以,今天的李府锣鼓震天、恭贺不止,当真是热闹非凡。
除了李家府中热闹,迎亲归来的街上同样紧锣密鼓,炮仗震天。
此时,李天霸正骑着角马兽,身着新郎服,满脸带春风的朝李家慢慢前进。
在他身后,有着一台大红花轿,由八个轿夫齐抬,喜气洋洋。
还有一众护卫分夹前后,保卫李天霸与新娘子安全。
两旁街道上的百姓夹道围观,大多数都露出嫌恶的表情。
李天霸的名声在岳阳城并不好。
他仗着自家势大,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经常骚扰平民闺秀,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
平日里,欺民霸市乃是常态,稍有不悦就把路人扯过来毒打。
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不胜数!
岳阳百姓对其恨不得抽筋拔骨。
“这该死的混蛋不知道又糟蹋哪家姑娘!”
“你不知道吗?这新娘子乃是战王府的云倾裳,李天霸对其可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
“什么?那是岳阳第一美人云倾裳?”
“是啊!唉,据说李天霸以云枭的性命要挟,让云倾裳不得不从,可怜了这姑娘,以李天霸品性……”
“这个混蛋前后迎娶了这么姑娘,都活不过新婚当日,云倾裳怕也会是凶多吉少,真是……”
“少说两句吧,别被旁人听了去,平白丢掉性命!”
街上的人窃窃私语,有人愤怒、有人叹气。
在强权与实力面前,他们这些普通人敢怒不敢言,就算是私下里骂李天霸也要担心会不会被人告状。
所以没人敢光明正大的对他指指点点,更没人敢替天行道,把这祸害给除掉。
唯有祈祷上苍何时降下神罚,杀死这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