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云长卿风雷出,韩桑二爪破!
水火聚!
狼狈接!
一颗古树如箭矢,韩桑用尽最后一爪!
古钟成形,狠狠镇压之!
韩桑武学已尽,变幻已来不及,以肉身相抗,却如何扛得住。
被云长卿以古钟镇压,历尽艰难才靠近的身形,瞬间倒飞,空中血花,开得极其妖艳灿烂。
众人看得眼皮直跳,两人交手,锋芒不断。
云长卿大势横压,技胜一筹。
韩桑摔倒在地,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无比难受。
“我……”
他刚欲认输,云长卿好似鬼魅一般近身,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云长卿微微抬头,看向韩玉溪,道:“韩家主不妨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跪下道歉?”
韩玉溪勃然大怒,她看向紫极宗的师长,道:“诸位师长,切磋为点到即止,云长卿这是在藐视紫极宗,他是在挑衅规则!”
诸势力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一把年纪了,竟还会生出这种幼稚的想法。
这个世界以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紫极宗明显对云长卿偏爱有加,想要收其入门,他自然会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特权。
韩桑是不错,但比起云长卿,算得了什么?
紫极宗的师长扫了韩玉溪一眼,冷淡道:“韩家主这是在指桑骂槐,说我们都是眼瞎?”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
“没有那便最好!”紫极宗师长打断道:“韩桑经过交手,没有认输,便是想要战回去,既然如此,云长卿何来挑衅规则之说?!”
“莫不是,韩家主比我等更明白考核规则?!”
一连串的发问,让韩玉溪浑身颤抖。
这不仅是实力上的威压,更是一种让人感到无力的态度。
云长卿轻轻一笑,如他所料。
之前的铺垫,并非是无用功。
他收起笑容,寒声对韩玉溪道:“韩家主,给你三个数时间考虑,三数过后,韩桑到底会如何,那便看你了。”
韩玉溪看着云长卿,怒火燃烧,但这是紫极宗的地盘,紫极宗的强者明摆着要庇护云长卿,她若是动手,死的人会是她!
“一!”
云长卿开始数数。
韩玉溪内心无比挣扎。
她身为三大世家家主,若跪,韩家将颜面尽失,还谈什么争霸岳阳第一的宝座?
但若不跪,韩家最杰出的天骄,便可能由此而亡,她又怎么对得起韩桑?
“二!”
云长卿的声音,犹如是一口大钟,不停的轰击在她的脑海。
“三!”
扑通!
随着“三”字落下,韩玉溪矮小的身体,瞬间低了下去。
她颓然的跪倒在地,面朝云长卿的方向,苍老道:“我代表韩家,为当日之言,给战王府道歉!”
云长卿冷冷道:“割让岳阳东面三座坊市,以此为礼!”
韩玉溪颤抖着说道:“好!”
云长卿手中的力道这才松了下去,韩桑将近窒息,重新呼吸到空气,不停的粗喘。
他脸色苍白如纸,身受重伤,气息颓靡。
云长卿没有再看他,受此活罪,要怪也只能怪他那个猖狂的祖母。
“若是不服,你可以找我,只要你够胆!”云长卿对韩玉溪冷笑一声,然后走下擂台。
这一句话信息量极大,诸势力首脑纷纷对视一眼。
李青山更是面色一变,韩玉溪也感到更加无力。
云长卿的意思是,他恢复了吗?
他能够再次使用那种逆天手段了吗?
这话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今日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韩玉溪,并且强势的要求割地赔款,何来底气?
若是仅凭紫极宗,不配合他又该如何?
看来,他是真的恢复了,这才是他今日张狂的终极底气!
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
因为他们都是化相境,谁要去试,若是触雷,谁就得遭殃。
云长卿受损的神魂当然还没有恢复,尽管一个月来他也在不停研究玉佩,但就是没有修复神魂的效果。
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强势,就是笃定这些家伙不敢轻易尝试。
他们身为一方巨头,对自己的性命定然极为重视。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不少人看着缓缓站起身的韩玉溪,心中不禁感慨。
祸从口出,当初若不是她肆意嚣张,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当日诸势力齐至战王府外,何家没有表露要对付战王府的意思,所以相安无事。
炼药阁三大势力,更是与云长卿建立了盟友关系。
仟玉君当时站出来说情,更博得云长卿好感。
独独她韩玉溪作死,说要为李青山掠阵。
这不是说如果战王府有人溜走,绝然不可能逃过她这一关吗?
如此招来今日之辱。
韩桑无事,已是大幸。
随着云长卿下了擂台,这场战斗也划上了句号。
主持长老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安排着考核。
韩玉溪以身体不适,与紫极宗师长辞别。
考核仍在继续。
陈倩倩眼睛直盯着云长卿看,倾慕之意毫不掩饰。
那才是她想要的伴侣,胆敢与化相境叫板的盖世英雄。
谷勤眼神阴晦,对云长卿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
他没有那些化相境强者的复杂想法,在他认为,云长卿这是扮虎吃猪,全然是唬人的。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接下来这一战,他一定要上!
李天虎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定起来。
若是云长卿真的恢复了,他这个凝星境冲上去,岂不是找死?
看来还是要再谨慎一些,回到宗门,找那些化相境的师兄再行决定!
无数隐藏的眼睛都在关注着云长卿,他却一如既往,一无所知。
下了擂台后,陈紫鸢第一个走过来,对他说道:“刚刚好险,我以为你差点要给人家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
“我那么厉害,有可能么?”云长卿笑着回道。
陈紫鸢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么羞辱化相境强者,不怕她报复吗?”
“怕!”云长卿点点头,“但有些事,怕也要做。”
陈紫鸢一下子没听明白,楞在原地。
云长卿已经走出三步之外,发现俏美人不见了,便回过头,伸出手揉了揉她脑袋:“想什么呢?”
陈紫鸢气鼓鼓的打掉他的手,冷哼了一下。
云长卿心觉有趣,两人就这么打闹起来。
无数人看得那叫极其艳羡。
台上能使化相境下跪,台下还有美人相陪,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