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姐姐你相信我,我昨日是真的身子不舒服想要回来,半路上三妹说她内急,我与六皇子久等她不来,六皇子就寻过去了。然后我一个人等的无聊才跟过去看看。”秦蔓儿并没有说假话,可是看到六皇子与秦雨柔苟且的时候,她怒从中来。
秦雨柔你不是只要太子妃之位么,为何会连她这被施舍而来的六皇子都想抢!
“身子不舒服?呵,秦蔓儿,你真当我是傻子么。秦雨柔根本不是秦家女儿,你却蠢到被人家当棋子耍来耍去。”秦送词昨夜问过秦蔓儿身边的婢女,她根本没有什么不舒服。
现在好了,就算是秦蔓儿嫁给六皇子,怕也会在同房的时候觉得司空晨恶心。
“她,不是?”秦蔓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跌倒在地,那她都干了些什么?联合外人对付自己的亲姊妹?
这都不算,若是秦雨柔真的被司空晨娶了,那她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我知错了。”秦蔓儿跪拜下去。
“小院禁足,安心等待出嫁,能否做到?”秦送词不想让秦蔓儿再出来添乱,家里就剩她们两个了,本就冷冷清清,爷爷下落都没查明,哪有空内斗。
“如果你在耍什么幺蛾子,你就是下一个梁氏!”秦送词将丑话说在前面。
她是贪恋亲情,却绝对不会被这种只会给自己使绊子的亲情所绊住脚步来。
秦蔓儿走了,北枳来了,她想要追着秦投怀去龙山城。
“怎么,血雨楼解散了,你找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了?”秦送词终是明白了北枳是为了。
“小姐你自从五岁开始便怯懦不堪,这样的血与楼主只会让血雨楼走向灭亡,北枳没有错!”北枳觉得自己一心为了血雨楼,当初夫人救她回来时就告诉她要护着秦送词,护着血雨楼!
“那南橘何错之有,非得被你杀了?情同姐妹,真是笑话!”秦送词撒了谎,虽然当时南橘是诈死,另一层面上说的确是被北枳逼死的。
北枳身子一颤,对于南橘,她满心愧疚,可事已至此,“护着小姐与血雨楼,是北枳的职责。”
“你的职责,就是在我已经醒来,有能力接管血雨楼的时候,为了一己私心而害死南橘,想要自己掌控大局对么?你可知,南橘早就将血雨令给了我!”秦送词伸出手来晃动魄血印,七颗红色血滴盘旋在北枳的头顶。
北枳目光迷茫,所以一直以来只有她是被蒙在鼓里的?
“那你为何散了血雨楼,那是夫人一生的心血!”北枳眼睛红了,若不是夫人就没有她的今日,她也一样将夫人当做自己的亲娘。
“不,我娘的心血,只有我跟哥哥,从来都不是什么血雨楼!”秦送词没有孩子,却还是能明白娘亲的心思。
留着血雨楼,不也是为了保护她兄妹俩么。
北枳一时之间迷茫了。
“血雨楼已经散了,而我这里也不需要你了。北枳,你没有奴籍,好自为之!”
秦送词并没有告诉北枳南橘没有死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左右不了谁的思想,只有北枳自己想通了才算。
北枳是想留在秦家的,这时候她们想起了从小到大的日子,可现在形同姐妹的三日死的死散的散,她想问一问夫人,她真的错了么?
“我会为南橘守墓七日,然后做自己。”这是北枳的答案。
秦送词并不觉得自己心狠,这是北枳应有的代价。
但她也不过于怪罪北枳,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若是北枳真的心狠,南橘早就死透了,也不会有后来的诈死脱身。
而属于秦送词的抉择,很快也到来了。
李公公携圣旨而来,竟然是将她赐婚与定北王!
她身为现任镇南将军的嫡妹,没有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抗旨了,无疑是给哥哥脖子下面递砖头!
她见过定北王,长得不算难看,就是没几日好活了,早死早超生,免得困着她。
在定北王府刚醒来的司空承岚立马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凤眸微眯,圣旨应该到了吧,这皇兄动作还真快,就是秦涯珏这老爷子受罪了。
可是秦送词这边呢,嘴上说着让定北王早死早超生,似乎是认命了,却想着能有办法暗中捣鬼,哪怕是定北王想退婚也行。
于是,秦送词出门再也不戴面纱,在流欢酒楼喝醉了就跑去醉花舞坊竟然自己演起了话剧,几乎夜夜笙歌。
世人皆骂秦送词枉顾人伦不孝不义,爷爷死了还越加荒唐放肆,就像是逃脱了魔爪一般,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
秦送词将说她坏话的人默默记下来,若不是司空末来找了她,怕是她还得混账下去。
“你这么做没用的,我那九皇叔估摸着也不会管你人品如何,反正他少年成名时别人给他塞进府邸的女人不计其数,今个不是这个丢了明儿就是那个死了,他从不过问!”司空末怕是唯一清醒着能看到秦送词所作为何的人。
“那么多女人,现在都还在定北王府?”秦送词惊讶,她还以为定北王那个病秧子没人喜欢呢。
“走了一大半,还剩下十几个吧。反正朝廷是不会克扣王府的开支,待在那里有吃有穿,不过是冒着一点生命危险罢了。毕竟我九皇叔喜怒无常,偶尔会拉去一个女人放个血什么的。”司空末随口道。
秦送词打了个寒颤,难不成她要嫁给一个吸血鬼?
“那地牢中怎么样了。”秦送词还是担心爷爷。
“哥哥那边没发现什么,应该不是在地牢,又或者是你猜错了。秦送词,你该不是经不起打击,想要做傻事吧!如果是那样,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绝对让你死的美美的,相信我,我在凉关练过的!”司空末甚至开始想如何让秦送词死的完美。
秦送词一脸戒备的看着司空末,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对方的焰九枪就捅了过来。
“晚上我陪你。”司空末的确是一个极好的闺蜜,今日来的时候都穿的一身素色袄子,连簪花都没有带。
“你可别,我怕。”秦送词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