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送词赶忙冲到窗边,却已经不见了墨羽面具男的身影。
我去!忘了要解药,这脑子真是不够用了,该撞豆腐清醒清醒了。
她垂头丧气的回过神来,想起还藏住了个东西。低头抠出来一看,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白玉佩,里面蕴着的纹,粗看以为是普通的飞禽,细细瞧着才发现是凤。
嗯,是个值钱的。
澡是要洗的,浴桶却不能用了。叫了声北枳南橘想让帮忙换个水,却没一个人应。
她皱眉,这俩也忒掉以轻心了吧。黑衣人功夫高能进来就不说了,那秦蔓儿来都无人发现通报一声,难道也是飞上来的?
有人上楼没发现也就算了,现在她都快喊破嗓门了也听不到,难道出事了?
思及此,她瞅了瞅地上的两个木桶里装着未掺好的冷水跟热水,用瓢兑水冲凉后赶紧穿上干净衣服,顺带抓起玉佩塞进胸口匆匆下楼。
却在一楼拐角就看到了端着托盘来的北枳。
“小姐你怎么下来了,我怕你伤寒,熬了驱寒药送来。”北枳道。
秦送词松了口气,原来是给她熬药了,怪不得。
“南橘呢?”秦送词问道。
北枳熬药,南橘干嘛去了。
她明明是一个人被秦蔓儿邀请游园,南橘为什么知道她落水,又为什么会让北枳送披风而自己不来?
“禀小姐,南橘身子不适。”
“我去瞧瞧南橘到底哪不舒服!”秦送词接过药碗放下却没喝。
“南橘,小姐来看你了。”刚到门口,北枳就唤了一声。
里面没有动静,北枳推门而入秦送词紧随其后,看见床上被子颤动着。
真生病了?
她让北枳扯开被子,发现南橘额头冒汗发红,身上衣服都湿透了,口齿不清很难受的样子。
秦送词瞥了一眼地上的鞋子,再多看了一眼南橘额上的绯红,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她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南橘,你可有苦衷?”
北枳长秦送词两岁,照顾她长大。南橘比秦送词小三岁,是她五岁时来的。
除开主仆身份不说,称得上情同姐妹。
如果南橘能自己说实话,她愿意给南橘悔改的机会。
可南橘闻言,半昏迷中摇了摇头。
“既没有,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生病的?生病了又为何不叫大夫?”秦送词声音沉了沉,语气却还是忍着没变。
北枳欲言又止,咬咬牙道:“小姐有所不知,我们这小院别说请大夫,就是用度都被克扣。”
秦送词闻言瞬间明白,还不是做主子的她这些年太窝囊,才让梁氏母女骑在她们头上拉屎。
“我今日落水,有人在水下拉我。我踹了那人一脚,位置应该在头上。南橘,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什么苦衷?”秦送词说的不快,给足了南橘北枳思考的时间。
若只是浑身湿透额上发红就算了,可那湿淋淋的鞋子不得不让秦送词怀疑。
她这字里行间都是南橘背主的意思,北枳怎能听不出来,当即跪了下去:“小姐,南橘不会背叛的。她……”
北枳替南橘求情,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叫。
“大小姐,太子殿下来了府中,说要见你。”听声音是秦蔓儿那丫鬟的。
如果是萧蔓儿叫秦送词,她完全可以不去。可偏偏是太子……秦送词是喜欢着太子的。
秦送词起身,在出门的时候叹了口气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这才随着秦蔓儿的丫鬟走了。
她走后北枳看了她的背影半晌,才起身给南橘擦汗:“小姐以不同往昔,今日她可是狠狠的教训了那母女。你要真的做了什么糊涂事,就早些坦白。你没听小姐话里话外都是在给你机会么。哎,你呀……”
南橘闭着的眼皮动了动。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