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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送词的指尖僵在空中。
“秦送词，你以为我是为了血雨令？”
有些沉凝的话语用如此酥的声音说出来，让秦送词觉得心口一闷。
到底是太子！这份气势，是刻在骨子里的。
秦送词也不笑了，抬眼中与他对上，不闪不避，坚定中带着一分讥诮。
难道，不是么？
“呵！”司空也突然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这样的太子，让秦送词别过头去。
“罢了，先吃早茶吧。”
司空也叫来小分子换了茶杯，秦送词却在这种闷闷的气氛中不想多呆，先一步告辞了。
她走后，小分子进来，看着司空也有点呆滞的神情，叹口气：“奴才斗胆，殿下何不给她解释？”
司空也站在窗边看着秦送词的背影怅然若失，苦笑一声：“她若能懂，何需解释。她若不懂，解释何用？”
秦送词当然不会在普通的地方去买丫鬟，她要的丫鬟又不是只会端茶送水的。
所以她想去的，只有一个地方——
冥界的鬼市！
也就是俗称的黑市。
出门前已经从北枳这里得到了进入的方法，她七拐八弯来到一个面具铺子里，一个老头躺在椅子打着盹。
也是，一般谁会买面具呢？
她莫名想到了那个墨羽面具的男子！
丢，想那个可恶的人干嘛。
扫视一圈，她盯着老头身后的一个面具道：“老板，那个我要了。”
老板被惊醒，半睁着混沌的眸子，吹了吹胡子烦躁摆手：“不卖。”
秦送词当然不会生气的问‘不卖开门做甚’，而是弯腰低声道：“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边何奈何。”
老头似乎很烦躁，伸出手弯了弯。
秦送词立马掏出银票来，却不见老头接过去。
“你到底懂不懂规矩，第一次来？”
规矩？北枳告诉她的就只有这一句暗号啊。难不成她记漏了什么？
“我要钱作甚？押资呢？”老头摇了摇头，现年头怎么什么人都往来介绍。“就是抵押在这的东西，出来取！”
秦送词了然，可她今日出来没装什么东西，摸来摸去就把面具男给的玉佩丢过去了。
“自己挑面具，去后面等着。别，那个不行！”老头子话说一半，就看见秦送词拿着那白色羽毛面具，赶忙阻止：“懂不懂规矩，这个面具是来充门面的，不卖的。都摆在这里这么些年。到底谁介绍你……”
老头子目光微微一凝，突然使劲把手里的玉佩攥了攥，然后低头，骤然起身。
又揉了揉眼睛，这才觉得自己不是眼花。
“不是说随便拿么，没信誉。”秦送词嘟囔着刚要放回去，老头子如风一般到了她身侧。
整个人不止精神了很多，腰也不驼了，腿也利索了，满脸堆笑：“是是是，随便拿随便拿。喜欢哪个拿哪个。这个您收好，我送您进去！”
秦送词看着老头子递过来的玉佩皱眉，难不成这玉佩秘密？
看来那墨羽男子倒是真的送了个好东西给她。
她拿起面具听老头子絮絮叨叨说着冥河的规矩：无论是人是物，不问来历，不问去向。
老头子带她到后院的古井前，在井边有规律的敲击着悬挂的打水桶，应该是某种暗号。
井中本来平静的水突然咕嘟嘟泛起了泡泡，两道人影从井中窜出后，秦送词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