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闹得不愉快,燕清歌想去找程廷葳解解压。
结果程家没人。
“二少去北边实验室了。”
“啊?”
燕清歌知道程廷葳年少天才,十四岁便开始投资自己跨世纪的伟大实验,后来实验成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燕清歌摸了摸下巴,定好确定的职业目标果然重要。
早早确定人生目标,朝着确定的方向前行,不走弯路,不浪费时间,从而早早功成名就,早早迎娶白富美,早早走上人生巅峰。
事事快人一步,说的就是程廷葳。
除却程廷葳去了北边实验室之外,程家佣人一问三不知。
在圈子里稍微打听了下,燕清歌很容易就打听到程廷葳的实验室位置,立即奔过去。
刚见着实验室大门,燕清歌就被拦了下来。
“实验重地,闲人勿进。”
燕清歌清澈见底的黑眸里闪过一抹亮光,抿起一个轻笑,“我男人之前忘了带东西,我来给他送东西。”
“他叫什么?”
燕清歌勾起红唇,“程廷葳。”
问话的人打量了燕清歌好几眼,“程廷葳是你老公?”
燕清歌点头,“嗯,我老公!”
那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说什么有的没的,对着燕清歌言简意赅道:“那你把东西留下,写个纸条,我会通知他过来取。”
他当然知道燕清歌不是程廷葳的妻子,只是见燕清歌漂亮,给了方便。
燕清歌哪儿是真的来送东西的。
翻了下包,燕清歌实在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略一思索,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和口红。
照着镜子在唇上涂上厚厚的口红后,燕清歌又抽出一张手帕纸,印下一个漂亮的唇印。
守门的哥们儿乐了,“程廷葳走的时候,忘了和你打啵?”
燕清歌挑了个眉,极尽妖娆之态,“不是。”
把印着口红的手帕纸叠好放入装化妆镜的袋子里,燕清歌递给面前的人,“他是忘了把我带上。”
守门的哥们儿酸成了柠檬精。
燕清歌天姿国色,素颜都挡不住她浑身的艳色,哀怨的一声娇叹,让他一个外人听了都心打颤。
燕清歌拿出笔和纸,写了一句话。
燕清歌走后的第三个小时。
结束值班的洛水带着燕清歌给程廷葳的东西回实验室。
程廷葳还在创业期,穷得不行,值班的人就是实验室的人,值班算作休息。
一见到程廷葳,洛水就走过去搂住程廷葳的肩膀,将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你老婆给你送来的。”
程廷葳皱眉,“我哪儿来的老婆?上辈子追过来的?”
洛水紧了下手臂,“你这话说得可真混蛋!那么如花似玉一老婆,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过分了啊!”
见洛水说得似模似样,程廷葳捏了下手里的小袋子,打开。
里面就一张手帕纸。
程廷葳看向洛水,“这该不会是你的恶作剧吧?”
在一女人的物件里放些整蛊小玩意儿,骗他美女送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实验室里有几个没素质的人,下线极低。
洛水懒得和程廷葳瞎叨叨,“对了,她还在纸条上留了话,我把纸条也带过来了。”
程廷葳接过纸条后看了一眼。
字很漂亮,看得出来是女人的字,但和大多数女人的字相比,不够娟秀,但多了七分凌厉三分潇洒写意。
“字漂亮吧?”洛水在一旁感慨。
“还行。”
洛水撇嘴,“我只能说,字如其人。这个女人,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正的妞儿,你好好回忆回忆,别辜负了人家。”
程廷葳:……
“你以后别不接人电话,就算没打算长久,也得和人家姑娘好好说清楚。”
程廷葳:……
燕清歌多写的那一行字是:别不接我电话!
确定真的是女人送的东西,程廷葳将手帕纸拿了出来。
展开一看,是唇印。
单从唇印上来看,程廷葳只能判断出这个女人的唇形不错,至于口红牌子和色号,他只能说出这口红是红色的。
程廷葳晚上回寝室,寝室里黑漆漆一片。
程廷葳还没开灯,一群糙汉子的声音响起,个个五音不全。
“恭喜你啊恭喜你,恭喜你啊恭喜你……”
程廷葳吓了一大跳,“靠,什么鬼!”
程廷葳打开灯,发现屋子里站了不少人。
“你们一个个的不洗澡洗衣服,跑这儿来挤什么挤?蒸汉拿啊你们?”
带头的人是徐临风,“今天才得知你破处,实在是我们的不是。今天给你补上庆祝,以后可别说我们不够哥们儿!”
“卧槽,你们都是从哪儿听了些风言风语?”
徐临风愣住,其他人也愣住。
搞错了?
不会吧!
徐临风看着程廷葳,“今天有人给你送了东西,没错吧?”
“没错。”
“那人是女的,没错吧?”
印着口红印的手帕纸还在他口袋里装着,看那唇印也不可能是男人的嘴唇涂了口红印上去的。
“没错。”
“那人自称你老婆,没错吧?”
程廷葳皱眉,“洛水说的?”
“对啊!”徐临风有些摸不着头脑,“洛水还说那女的长得简直跟仙女下凡似的!”
“在实验室呆久了,母猪都能赛貂蝉,你信他的鬼话?”
徐临风被程廷葳绕晕,“老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的处男之身究竟还在不在啊?”
程廷葳一巴掌一个,将人通通拍了出去。
“滚滚滚,老子睡觉的地方不是垃圾堆!”
把人赶走之后,程廷葳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床的宁则沂,懒懒问道:“宁则沂,你洗澡了吗?”
“洗了。”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程廷葳拿了衣服去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宁则沂突然间大声问道:“程廷葳,那女人是谁啊?”
浴室里水声哗哗,程廷葳没听清楚宁则沂的问题,冲着外面吼:“宁则沂,你说什么?大声点儿!”
似乎是觉得隔着门儿交谈太不方便,宁则沂吼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