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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二楼卧室。
“燕蕤，你管管你女儿！自己整日流连风月场所就算了，还要带坏蓉蓉！”
燕蕤听得头疼，翻身背对着穆芳，“蓉蓉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
穆芳掀开燕蕤的被子，“如果不是我赶到，蓉蓉就被燕清歌找来的一群男人给祸害了！蓉蓉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真的忍心看她被糟蹋？”
燕蕤坐了起来，皱眉看着穆芳，“你说的是真的吗？”
穆芳把在门外抽抽搭搭哭泣的燕蓉蓉拉了进来，“蓉蓉，你把刚刚的事，和你爸说一遍！”
燕蕤坐在床边，看着燕蓉蓉，眉心皱得很紧，“蓉蓉，你姐刚带你去哪儿了？”
燕蓉蓉一句话没说，就扑到燕蕤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趴在燕蕤腿上痛哭，“爸，姐姐带我去风月人间，还……还招了一群男人，说要……说要……”
“说要什么？”燕蕤万万没料到，燕清歌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燕蓉蓉刚开口，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燕蕤抱着燕蓉蓉，轻拍燕蓉蓉的背，“慢慢说，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爸爸才能替你做主。”
燕蓉蓉哭得哽咽，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经过说了，着重渲染了燕清歌要看她和那群男人活春宫的事。
“此事当真？”燕蕤脸色阴沉如水。
燕蓉蓉仰起头，举起手发誓道：“爸，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和燕蓉蓉哭红的兔子眼对上，燕蕤作为父亲的心一颤。
自己的女儿，拉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去风月场所不说，还要强行糟蹋自己的另一个女儿。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燕蕤气得拍了好几下床，立即给燕清歌打电话。
“燕清歌，你立即给我滚回家！”
鞭子落在燕清歌背上，极衬肤色的浅蓝色长裙裂开，露出燕清歌白皙光洁的背，以及道道狰狞的红痕。
燕清歌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听着冷汗滴落的水声，燕蕤有些不忍。
鞭子错过燕清歌撑地的手臂，在燕清歌手边炸开，燕清歌的手掌因为地板震动而发麻。
“你知错了吗？”
灯光照射在木地板上，燕清歌盯着木地板，木地板泛着光亮清晰映出她过度疼痛纠结成一团的脸。
生咬了下唇，燕清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我如果有错，就是错在当时没有立即扒了燕蓉蓉的衣服，让那群男人直接上了她。”
她到底还是太心软了，没有学会燕蓉蓉的心狠手辣。
如果她再狠一点，今天挨的鞭子也算值了。
可惜啊……
没获得快乐，还白白挨了一顿鞭子，真是血亏！
“啊——”
触不及防的一鞭子落在背上的伤痕处，燕清歌惊叫出声。
发出短促的呼痛声后，燕清歌便闭上了嘴，咬紧牙关，不肯再让自己发出一丝半毫的声响。
见燕清歌倔强至此，燕蕤重重又甩了燕清歌一鞭子之后，气愤的将鞭子丢在一边，大步离开房间。
门被重重摔上，屋子里只剩下燕清歌一个人。
再也用不着死死强撑，燕清歌朝着旁边倒下，身体落在地上，沉闷的声响在房间里蔓延开去。
燕清歌伏地不起，喘着粗气。
这点儿痛，和她将死未死时所感受到的皮离开血肉的疼痛相比，不值一提。
燕清歌缓了缓，撑着身子，起身回屋。
回到卧室，燕清歌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
镂空的晚礼服，她只穿过一次。
当初将这条裙子放置在衣橱里落灰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燕清歌拿着棉签和药水给自己上药，伤痕在背上，对着镜子一个人上药太过艰难，进度极慢。
抹了不到一半，燕清歌就累得整个人瘫在床上。
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红痕遍布的美背拍了张照片，燕清歌发给程廷葳卖惨。
不多时，程廷葳的电话打过来。
“怎么回事？”
“我跟你鬼混的事被我爸知道了，他说我不洁身自好，用鞭子抽了我一顿。”燕清歌学着燕蓉蓉的白莲花口吻似模似样的扮可怜，“程廷葳，你来给我上药，好不好？”
“真的假的？”程廷葳有些被吓到。
这年头的确有家教严的家庭，但动不动就鞭子伺候，也未免太严厉了！
燕清歌趴在床上，下巴抵着枕头，被程廷葳受到惊吓的声音逗乐，吃吃笑了起来，“当然是……假的啦！”
燕蕤都不管她喜不喜欢就随便给她指了个男人让她结婚，哪儿会管她有没有跟哪个男人睡觉？
程廷葳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燕清歌翻了个白眼。
好屁啊！
她现在一点都不好！
超疼的！
身娇肉嫩的十八岁，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程廷葳，我晚上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啊？”
“讲故事？”程廷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嗯，讲故事。”燕清歌琢磨了下后说道，“你跟我说说，你以前喜欢的都是什么样儿的姑娘。”
程廷葳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燕清歌，你TMD有病吧？”
然后……
电话被挂断。
燕清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不行。
气着气着，燕清歌又笑起来。
纯情处男，挺好玩儿的。
燕清歌摸了摸自己下巴，看来自己是程廷葳初恋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呢！”
嘟哝了一句之后，燕清歌继续给自己上药。
酒精吃肉，棉签刚碰到伤口，燕清歌不再掩饰，嗷嗷叫了起来。
“哎呦呦——”
“嗷，对亲女儿都下手这么狠的吗？”
“要是留疤了可咋整？现在的祛疤技术过关吗？程廷葳以后嫌弃我身上有疤痕怎么办？”
燕蓉蓉“路过”燕清歌房门前，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嘴角咧开，嘴型比划着两个字。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