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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芳怒气冲冲的带着燕蓉蓉离开。
燕清歌看着还站着的男人们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男人们离开的时候都有点遗憾，少年刚刚贸然开口的时候，他们都还觉得少年是个愣头青不懂事，谁都没料到最后留下的会是他。
包房里只剩下燕清歌和少年。
少年坐直了身体，清亮的眼睛和燕清歌对视，“我没病，我进来的时候才体检过，今天是我第一次接客。”
燕清歌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好笑。
她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笑容如此干净明亮的男孩子。
“真的是第一次？”燕清歌挑眉笑，“我说的是接客以外。”
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学校里，追我的女生挺多的，不过我喜欢装酷，总是端着架子，所以……所以还没那啥过。”
看见少年这副模样，燕清歌好笑，“为什么来做这个，缺钱？”
少年摇头，“是为了体验生活。”
燕清歌盯着少年的眼睛，“因为享受了太多高高在上的生活，所以想要试试跪在地上的人生？”
少年眼神闪烁，轻轻点了下头。
燕清歌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人，少年的心理不算太另类。
燕清歌突然间抱住少年。
手臂绕过少年的肩膀，白皙的手指夹着支票放在少年唇边，燕清歌用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说道：“叼住。”
少年下意识的用唇叼住燕清歌指间的支票。
燕清歌的拥抱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松开少年后，燕清歌起身。
燕清歌俯视着仰头看她的少年，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你让我想起了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见过的最耀眼的男生。这张支票是给你的奖励，希望你能在这里体验到更有趣的人生。”
燕清歌离开包房后，少年才将支票拿下来。
见着支票上的一串零，少年心有不甘的将支票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抱怨道：“都为她跑来扮演男公关了，她怎么还看不见我啊？”
过了两分钟，少年好似原地复活，嘴角盈起一抹笑。
无论怎么说，拥抱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燕清歌哪儿能不记得刚抱过的那个少年人。
虽说今天这个公子哥儿约她看星星赏月亮，明天那个公子哥儿约她谈人生聊理想，但学生时代最耀眼的男生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继而成为了她的好朋友。
而这个少年，就是那个男生的弟弟。
当年这个少年就偷偷瞧她瞧她再瞧她，她对男生说：“你那个弟弟有点可爱啊。”
那个男生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你别逗他，他不禁逗。”
大家是朋友，燕清歌没有祸害无辜少年的想法，加上朋友的警告，燕清歌和朋友弟弟保持着安全距离。
燕清歌没有想到，自己会再见到朋友弟弟，而且是在这种场合。
燕清歌给冷尧发信息。
“冷尧，你弟弟在风月人间体验生活的事，你知道吗？”
虽说插手别人的私事不太好，但冷宸可是冷尧放在心尖上的弟弟。如果以后这段黑历史被有心人挖出来，有够冷宸喝一壶的。
燕清歌想着是大半夜，没有直接给冷尧打骚扰电话。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十秒，冷尧的电话就来了。
燕清歌往耳朵里塞了耳机后接起，“还没睡？”
“国外出差。”
燕清歌笑起来，“是不是特别感动？”
“风月人间是我叔叔的产业，冷宸应该只是去玩儿的，你别担心他。”
燕清歌：……
呃，她这个哥哥的朋友，关心得似乎过了。
“不过……你大晚上的，跑风月人间去做什么？”
燕清歌：……
得，多管闲事，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燕清歌勾起唇角，“去风月人间，你说我是去做什么？”
“我听人说，你刚和程家二公子在酒店共度三小时，还有精力到风月人间玩儿？”
有霍成言这个大嘴巴在，燕清歌和程廷葳一夜风流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公子圈儿。
加上霍成言义愤填膺的“三小时”言论，流言甚嚣尘上。
一时之间，找程廷葳取经以求睡燕清歌一晚的公子哥儿络绎不绝，找程廷葳取经以求一夜三小时的公子哥儿数不胜数。
程廷葳一晚上接了十几个电话，其中十几个都是平时不怎么联系的。
电话一接通，打电话的人问的第一个问题都是——
“燕清歌是处吗？”
传闻燕家大小姐风流不下流，谈金钱不谈感情，只上车兜风不上床探讨生命大和谐，久而久之就成了圈子里有名的渣女。
与此同时，燕清歌究竟是假清高还是真清高，都成为了众人关心的问题。
程廷葳的答案都是一个字——
“滚。”
然后利落的挂断电话。
手机上询问的信息也是绵绵不绝，看得程廷葳头疼不已。
他和世界脱轨了吗？
怎么他从来不知道圈子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对于程廷葳的疑惑，霍成言给出答案，“你十四岁就去实验室当童工，你说你有没有和这个世界脱轨？”
程廷葳无言以对。
“不过你女人缘是真的好，就你一年到头不知道窝在哪个山疙瘩吃土的鬼样子，一露面身边就能莺莺燕燕无数。”
霍成言越说越酸，“你身边桃花开了一朵又一朵就算了，你还眼高于顶，将那些美人儿当成烂花杂草视若无物。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偏偏你这个缺心眼傻人有傻福，吃了二十年素，头一遭开荤就是绝顶珍馐。MD，老子都嫉妒了！”
程廷葳没法儿说自己还没能将燕清歌吃进嘴里的事，含含糊糊说道：“女人嘛，也就那样儿。”
“GNMD程廷葳，你知道现在多少人打算集资做掉你吗？”霍成言义愤填膺道，“你还敢瞎嘚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程廷葳笑起来。
如果说燕清歌真像传闻中那么“渣”，那燕清歌对他撩而不上，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