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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歌拉开穆芳的手，将燕蓉蓉拖着离开家。
穆芳急得不行，抓住燕蕤的手，“燕蕤，你还不快阻止你那个疯子女儿！”
燕蕤淡淡看了眼穆芳，“如果真是蓉蓉做错了事……”
“你就护着你那个疯子女儿吧！”穆芳愤怒的瞪着燕蕤，打断燕蕤的话，“蓉蓉那么乖，怎么会做错事？明明就是你那个天天不着家的混账女儿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找我女儿撒气！”
燕蕤眸色渐渐深沉，穆芳追了出去。
燕清歌将燕蓉蓉扔进副驾驶座，整个人跟着燕蓉蓉一起进了副驾驶座。
关车门锁车门，燕清歌跨着燕蓉蓉的身体，从副驾驶座到驾驶座。
车子启动的时候，燕清歌温馨提醒道：“系好安全带，不然一不小心出了车祸，会死的。”
余光瞥见燕清歌嘴角的冷笑，感觉到车速不断加快，燕蓉蓉吞咽着口水，将安全带系好。
她没有在燕清歌近似疯狂的车速下跳车的勇气。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燕蓉蓉颤抖着声音问道。
燕清歌没有回答，瞥了眼后视镜里燕蓉蓉的脸。
漆黑的睫毛染了水渍，长卷的浓黑睫毛让燕蓉蓉黑白分明的眼睛更显两分无辜。
就是这张白莲花的脸，让她被蒙骗了二十几年。
快要死掉的时候，燕蓉蓉宛若莺啼的声音说：“燕清歌自负貌美，我要毁了她的容，让她下辈子尝尝被人奚落的滋味。”
而那个男人握住了燕蓉蓉持刀的手腕，“不，我要完整剥下她的皮，这是我献给他的礼物。”
回想起临死之前的画面，燕清歌的嘴角没有了笑意。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如此的恨她，恨她恨到连她死了都要折磨她的尸体。
她渣了一辈子，混蛋了一辈子，自私了一辈子，但她自认对燕蓉蓉，仁至义尽。
可她少有的毫不亏欠的对象，却恨她入骨。
燕清歌停好车，将燕蓉蓉拖进声色犬马的风月场所。
燕蓉蓉慌张的左顾右看，紧张得不停吞咽，“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燕清歌扭头看了眼无措的燕蓉蓉，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送给程廷葳那么一份大礼，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不回礼，否则也太没礼数了。”
走到前台，要了房间，说了要求，燕清歌轻车熟路的上楼。
燕蓉蓉慢慢镇定下来，看向燕清歌，“你经常来？”
燕清歌哪儿不懂燕蓉蓉话里面的意思，轻笑着回道：“对啊，姐姐我可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货色个个顶尖，味道不错，不然姐姐也不会把你带来这儿。”
燕蓉蓉在心里唾弃燕清歌的放浪形骸，琢磨着该怎么逃走。
燕清歌将人带到包厢后，不多时便有一群男人进来。
男人们长得都很不错，个个容貌出众，身高也够，放外边儿都是让普通女人见了腿软的款。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燕蓉蓉瞪大眼睛。
燕清歌看着站一排的男人，轻笑着说道：“现在也挺晚了，我不多废话，接外活儿的留下，不接外活儿的可以走了。”
有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之后，安静的离开。
走的都是老手，他们倒不是真不接外活儿，只是燕清歌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且这种容貌顶尖的美人，又怎么会真的缺男人？
干这行是为了富贵，他们不想有钱没命花。
剩下的人里，有的图钱，有的图貌。
不说燕清歌这种天姿国色，只说燕蓉蓉，也是一楚楚可怜的娇俏佳人。
燕清歌抽出支票，写了一串零之后，捏着支票甩了甩，“如果谁能将我旁边的这位小姐伺候好，这张支票就是谁的。”
众人瞥见眼前充满诱惑力的数字，蠢蠢欲动。
“有什么特殊要求吗？”一个校园男神款的明朗少年问道。
高价格，往往意味着高风险，或者高要求。
燕清歌将头发别到耳后，轻笑着说道：“我要旁观，另外就是……这位小姐，或许不太配合。”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燕蓉蓉身上，燕蓉蓉下意识的瑟缩。
燕清歌的手臂搂住燕蓉蓉的肩膀，“你怕什么呢？姐姐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喜欢哪个款，都随你，好不好？”
燕蓉蓉对这里面好几个都有意，但她不想在燕清歌面前表现出来。
燕蓉蓉抽抽搭搭泫然欲泣，“姐姐，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燕清歌的手指勾起燕蓉蓉的一缕头发绕圈圈，“燕蓉蓉，装什么呢？我感受得到，你全身细胞都散发着兴奋的信息。”
刚刚问过燕清歌问题少年笑着说道：“这位小姐的妹妹，的确有些口是心非呢！”
燕清歌抬起头，见着少年明朗的笑，也忍不住笑。
这个地方的人，能找准谁是客人的职业素养，真的很不错。
燕蓉蓉瞪了少年一眼，少年面不改色的与其对视，笑容仍旧比三月的暖煦还要耀眼，“美女，我们这儿的服务都是专业的，一定能将您照顾得妥妥帖帖。”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
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未经允许乱闯，不合规矩。
见到穆芳，燕清歌松开燕蓉蓉的肩膀，“哟，家长来了。”
燕蓉蓉立即起身，跑到穆芳身边，“妈，姐姐要……姐姐要……”
说着说着，燕蓉蓉就扑到穆芳身上哭起来。
穆芳被燕蓉蓉哭得心都软了，瞪向燕清歌，“燕清歌，你疯了？竟然带你妹妹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燕清歌笑起来，“这里的帅哥质量可都是一等一的，比她两万块找的不干不净的女人好多了。”
“你别胡说八道！”穆芳护着燕蓉蓉，冲着燕清歌大吼。
燕清歌突然间有些倦。
燕清歌朝着刚刚说了两次话的帅哥招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少年乖巧的坐下，给燕清歌倒酒。
燕清歌接过酒，看着燕蓉蓉，挑了下细长的眉，“燕蓉蓉，今天留下，我请客。下一次你再来，可就得自己花钱了。”
穆芳啐了一口，“你不干不净不怕得病随便你在外面怎么乱搞，但你别带坏了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