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歌曾在千机楼混过一段日子,所以对这些人身上的气息极为熟悉,一眼便瞧出这些人都是江湖杀手。
她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杀手,扬声问道:“你们的雇主是谁?”
那些黑衣杀手面面相觑,之后便有一人开口说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是不会出卖雇主的,受死吧!”
话落,那十多个杀手,提着明晃晃的长剑,就朝着战倾歌冲了过来。
“杀手还讲规矩?可笑!”战倾歌负手而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寒光一闪,刺向了朝向她冲来的第一个黑衣人。
她的剑,直接刺破了黑衣人的咽喉,殷红的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她的剑身。
战倾歌动作未停,手中长剑翻转,闪动着娇小的身影,快速在黑衣人群中来回穿梭,所过之处,黑衣人的喉咙处皆有一道微不可见的血痕。
瞬息间便倒地身亡!
不知是战倾歌太强,还是这些个此刻太弱,没有人在她手下走过三招,就被战倾歌划破了喉咙,一招毙命!
十多个黑衣人,片刻功夫就已经被她解决掉了大半!
“一群废物东西,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做梦!”
战倾歌拿出一条白色的帕子,擦拭着剑身上的鲜血,冷眸睨着眼前幸存的几个黑衣人,玩味的问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黑衣人见同伴皆被这个少女所杀,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恐惧。
“废话,能活着,谁想死啊!”其中一个黑衣人看着战倾歌,爆了一句粗口。
很快,另一个黑衣人直接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向战倾歌求饶,“求姑娘饶命!”
战倾歌将剑身上的血迹擦拭了干净,重新缠入腰间,“饶了你们也可以,去将你们的雇主请来与我一叙,我便饶了你们。”
“这......不太好吧?”黑衣人为难了。
战倾歌平静的凝视着他们,声音徐徐飘出,“不要给本姑娘讲规矩,讲江湖道义,你们杀手只认钱,是没资格讲这些的,更何况你们还是三流杀手,所以更没资格!”
一流杀手她对付起来哪有这般容易,就好比千机楼中的一流杀手,没个几十招,她根本无法将对方拿下!
战倾歌挑起一缕发丝把玩,声音轻飘飘的传出,“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不要妄想着逃走,你们没机会的!”
“哦,对了,若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可以直接送你们去找你们的同伴,让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不要太感谢我。”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黑衣人心里凉了半截,不,准确的说是全凉了!
这还用选吗?这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我们同意!”黑衣人心里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多活一会儿都是赚了。
“真听话。”战倾歌脸上浮现一抹邪气的笑,她拿出一个瓷瓶,丢给黑衣人,“把里面的东西吃了,我就放你们离开。”
“这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问了一句,他们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但他们迫于战倾歌的淫威,不得不吃。
“毒药啊。”见他们都吃了,战倾歌悠悠的解释道:“三日时间,带你们的雇主来见我,否则,你们将会毒发身亡。”
“想活还是想死,就看你们自己了。”战倾歌笑了一声,留下了这句话后,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留下几个黑衣杀手面面相觑,和地上那几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那几个黑衣人果然很听话,在第二天夜里,就带着他们的雇主深夜登门拜访了。
漆黑的夜空下,战倾歌在院中亭子下的躺椅上,感受着夜间吹来的微弱的清风,一阵舒爽。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波动,几道黑色的影子稳稳的落入到了院中。
为首的黑衣人,将手中提着的人扔到了战倾歌的面前,“姑娘,人已经带来了,解药呢?”
“别着急,我先验货。”虽然战倾歌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从躺椅上起来,走到了那人跟前,蹲下身捏起那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果然是看到了一张她熟悉的脸。
“白若茵,果然是你!”
战倾歌毫不客气的对着黑衣人吩咐道:“先把她藏起来,然后将她弄醒。”
另一个黑衣人不满的说道:“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只是受制于你,并不是你的属下!”
战倾歌抬眸朝那人看了一眼,冷声道:“解药不想要了,还是命不想要了?”
那人沉默不说话了,默默的找了根绳子,将那女人捆了起来,又去提了一桶水泼在了她身上。
白若茵被一桶水泼醒后,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刚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令她此生难忘的脸,“战倾歌…是你……!”
战倾歌蹲到白若茵的跟前,笑嘻嘻的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你让人将我绑了出来?”白若茵愤恨的瞪着她,“你想要做什么,折磨我,还是杀了我?”
“不着急,你看看认识他们吗?”战倾歌指了指站在自己身侧的黑衣人,笑的一脸温和,“你应该是认识的吧,毕竟,是你让他们来杀我的!”
白若茵在看到那人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摇头否认,“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我,我不认识他们!”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承认,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战倾歌拍了拍她的脸,轻声细语得说道:“可你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我本来是不想动你的,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战倾歌,你不能动我,祁王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何不会放过我?”战倾歌满脸不屑,“你觉得祁王会为了你,和我们战王府为敌吗?”
“怕是祁王知道你开罪我,会迫不及待的将你送到我面前吧!”
白若茵身体颤了颤,她明白战倾歌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祁王又怎么会为了她得罪战倾歌。
一切都是她妄想罢了!
白若茵突然笑了,笑得有几分癫狂,“战倾歌,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这辈子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战倾歌松开了白若茵,对黑衣人摆了摆手说道:“将她丢到乱葬岗去吧。”
“把解药拿出来。”
“给你。”战倾歌将解药抛给了黑衣人,转身回到了阁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