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歌将手中的黑玉瓶收好,放入腰封中后,对着殷漓道:“现在,带着你的人赶快离开,再晚就走不掉了。”
话音落,她又补充了一句,“新的毒我已经研制好了,过几天让你的人来取,也算是你帮我的报酬了。”
言罢,战倾歌对着殷漓挥了挥手,施展轻功便离开了此地。
殷漓气的咬牙,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德行,对他这个师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堂堂天下第一楼千机楼的楼主,怎么像是她的属下一样!
好气,好想打她,可是,打不过……这丫头毒术太厉害了,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毒翻了!
算了,看在那丫头制出的毒能卖不少银子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
……
战倾歌离开了冷宫,施展轻功朝着玉琼宫奔去,路过御花园,瞧见了陈蒙带人去调御林军,唇角微微上扬,指尖轻轻一动,将一点好东西全然洒在了陈蒙身上,之后快速侧身避开。
这可是她新研制的绝子药,药效潜藏在体内,需半年才会发作呢。
看着陈蒙离去的背影,战倾歌眯了眯眼,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她收回视线正欲离开,突然手腕一紧,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入到了一处隐蔽的假山后。
男人一双幽寒的凤眸直视战倾歌,薄唇微启,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刚刚做了什么?”
战倾歌心下一惊,她自以为很隐秘的动作,却没想到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发现了,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你都看到了?”战倾歌眉眼一弯,忽而笑了,一双美眸盯着他俊美的脸,她抬手,伸出白皙的手指在他肩膀上戳了戳,温和的声音少去了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蛊惑,“我要……替我的未婚夫报仇啊,不可以吗?”
凤潇瞳孔微微收紧,似有暗芒涌动,与她相对视之间,他竟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似乎心口的位置有了不规则的律动。
他低眸看了眼戳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握住,声音压的越发低了,“这里是皇宫,别乱来!”
“何为乱来?”抽出了自己的手,战倾歌凝视着他,脸上的笑越发动人,“凤潇,十日散的滋味,如何?”
一句话,道破了他的身份,凤潇眼底寒光骤现,声音森冷,“你是如何知晓的!”
愿本还想着再试探一下他的身份,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
“一纸婚约,一对玉佩,现在龙凤佩都在我手中,你说我是如何知晓的?”战倾歌嘴角噙着笑,倾城之资的脸上多了几分邪魅,“不要想着杀我灭口,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你说呢?”
凤潇凝视了她许久,理智上对她戒备丝毫不减,但心里的戒备却蹭蹭削弱,半晌,他道:“本王的未婚妻,着实不简单,就是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战王府的意思?”
“有区别吗?”战倾歌挑眉,又道:“只要知道我们有同一个目标,就够了。”
“凤祁寒嚣张的够久了,今天的事,足够先让他跌个跟头了。”
凤潇很快猜出了事情的关键,他冷笑一声,“原来凤昱溟中的毒是你下的,你想借老二的手打压老三,主意倒是不错,可惜,你太小瞧贤妃了!”能在后宫独宠的女人,又岂会简单。
“为母则刚!二皇子在贤妃亲自操办的宫宴上中了十日散的毒,你觉得淑妃会怎么想,百官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战倾歌相信淑妃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拼尽一切的,母凭子贵,若她儿子都没了,她在这后宫中又能依靠谁呢!
“别忘了,你在陈府中了十日散,那陈府肯定还有十日散未处理干净。”
凤潇剑眉微拧,很客观的说道:“没有人证,物证不全!”所以,她这般做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总的来说,手段还是太温和了。
战倾歌勾唇,笑的自信,“足够了!”
宫闱之事,不需要事事讲究证据,有时候只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能任其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