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待众人落座后,上首的位置, 皇帝携四妃一同落座。
“皇上万岁,贵妃娘娘万安……”众人对着皇帝纷纷行礼。
“众爱卿平身,朕今日设宴是为了给战王接风洗尘,所以众爱卿不必拘礼。”皇帝袖袍一挥,大气的说道,只是目光扫过凤潇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
“谢皇上。”众人起身,重新落座。
上首的大太监总管,尖锐的鸭子般嗓音响起,报唱道:“奏乐,歌舞起。”
乐声响起,周围大臣低声攀谈,各家贵女夫人低语说话,皇上时不时的开口褒奖一番,场面一度十分融洽。
战倾歌跪坐桌前,端起茶盏用袖袍轻掩,偷偷打量上首的皇上和那几位妃子。
上辈子,她见过皇上的次数并不多,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而现在的皇上应当是不惑之年,许是国泰民安,精神状态尚佳。
贤妃,后宫中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雍容华贵举止从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虽未封皇后,却执掌凤印,打理后宫,乃后宫之首,今日宴会,便是她一手操办的。
另外几位贵妃娘娘也是保养的极好环肥燕瘦,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战倾歌将茶水一饮而尽,视线落在了二皇子凤昱溟的身上,他是淑妃所生,常年征战边关,实打实的军功在身,淑妃是镇国公府嫡女,镇国公府掌兵权二十万,驻守天启和大夏的边境,加峪关。
镇国公府有兵权在手,也是惹得皇上颇为忌惮,所以皇上扶持了三皇子凤祁寒与之抗衡。
凤祁寒的生母贤妃,是陈将军府的嫡小姐,因皇上要扶持三皇子,将皇城御林军都交给了凤祁寒掌管,所以陈将军府也跟着水涨船高。
只可惜,陈将军府不过是个空壳子,并无实权。
战倾歌心思就转,将视线从凤昱溟身上收回,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好戏,要开始了!
战倾歌将茶杯放下,往她娘亲那边靠了靠,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难以启齿道:“娘亲,我出去一下,我要……”
战王妃看到自家女儿这幅表情,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声音轻柔的说道:“乖,去吧,小心点。”
“好的,娘亲。”战倾歌应了一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起身从偏殿出来。
殿内奏乐歌舞,多数人的目光都被这些武姬吸引了去,哪怕战倾歌一身张扬的红衣,注意到她的人,也不过只有她身侧的几位。
她出了玉琼宫,找了个宫人问了一下茅厕的位置,便提着衣裙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了。
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战倾歌施展了轻功朝着冷宫的方向去了。
“小师妹,这么着急跑来,是要找师兄我幽会吗?”一道戏谑的声音飘出,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正经点!”战倾歌冷眸睨着眼前的男人,出声问道:“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小师妹的命令,哪敢不从啊!”殷漓笑的一脸邪气,他舔了舔唇角,好奇的问道:“那二皇子是怎么得罪你了,竟让你舍得给他下价值千金的十日散。”
战倾歌眯了眯眼,忽而笑了,“师兄,难道你不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吗?”
“师妹,我是你的亲亲亲……”殷漓话未说完,就见战倾歌拿出了一个黑色玉瓶正欲打开,吓得他急忙改口,“师妹,我错了,我不问了,你把这东西收起来……”
开玩笑,他师妹制的毒,那可是比他师父的毒更狠,沾上一点,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若是千机楼的属下看到自家楼主怂成这样,怕是要吓得掉一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