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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吧。”战倾歌靠在贵妃榻上，冷眸睨着她，“留在战王府里的人，除了主子就是奴婢，白姑娘，你懂我的意思吗？”
白若茵愣愣的看着那张卖身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民女，懂……”
“既然懂，那就签吧！”战倾歌知道白若茵心性高傲，一直想做人上人，如果她今日签了这卖身契，身份可大不一样了，外人都会知道她是战王府的婢女，就算她日后真的攀上了凤祁寒，以她奴婢的身份，最多挣来一个侍妾罢了。
一个奴婢，在天启纳入高门，是不配有身份的！
“我，我……”白若茵死死的盯着那张卖身契，内心一片挣扎。
若她签了这卖身契，日后就注定了她卑贱的身份，可若不签，这位娇纵的大小姐怕是不会让她留在战王府的。
白若茵脑海中飞快的想着应对的方法，这卖身契，她是万万签不得的，战王府，她也得留下，她不能辜负殿下对她的信任。
战轻歌早就猜到了她是这种反应，侧首，给了青岚一个眼神，青岚会意，走到白若茵跟前，一脸不耐的开口：“白姑娘，这卖身契，你签还是不签呢？”
“我......”话刚脱口一个字，只见白若茵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竟是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地上。
“这，小姐，她......”青岚大惊失色，好好的人怎么说晕就晕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青音，找人将白姑娘抬下去，给她找个大夫瞧瞧，记得仔细问问大夫，她究竟为何突然晕倒，是否有大碍？”战轻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瞧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若茵，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
“是，小姐。”
青音找来了阁楼下的两个粗使丫鬟，将白若茵抬回了房里，又依着自家小姐的意思，去给她请了个大夫。
青音性子沉稳，平日里话虽不多，但对主子的心思却是极为了解，刚才小姐一开口，她便懂了自家小姐话里的意思。
青音嘴角微勾，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这位白姑娘真是心思敏捷，就是不知道装晕装得可还舒服？
小姐最后那话，明显就是说给这位白姑娘听的。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大夫挎着药箱从房间里出来了。
青音上前询问道：“大夫，那位姑娘怎么样了，身子可有大碍？”
那位大夫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随即开口道：“那位姑娘身子盈亏的你还，虚弱已久，导致昏厥，需得好好养着些，老这是朽开了张药方，姑娘拿去抓药吧。”
言罢，大夫将药方交给了青音。
青音将他所有的动作看在眼里，接过了药方，从袖口里摸出些银两递给大夫，“有劳大夫了。”
“不敢当，不敢当。”那大夫接过银子，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送走了大夫，青音上了阁楼去向战倾歌回话了，“小姐，大夫已经送走了。”
战倾歌捏着一只茶杯，轻饮了一口茶，问她，“大夫怎么说？”
青音将大夫的原话复述一遍，“主子，这是就那大夫开的方子。”她将药方交给了战倾歌，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奴婢怀疑那大夫收了白姑娘的好处。”
“已经猜到了。”战倾歌将手中的方子看了看，唇角微微勾起，“这方子上的药材可都是些大补的好药，就按这方子给她抓药吧。”
就是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这么补的药呢？！
言罢，战轻歌又补充道：“还有，这些日子你就派个人暗中盯着她，把她干了什么事，去了哪都仔细记下来。”
青音应道：“是，小姐，奴婢都记得了。”她大约已经猜出了小姐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你和青岚都回吧，还是老规矩，晚上不需要守夜。”战轻歌说着，从贵妃榻上起身走向了里间。
那三千青丝披在身后，还尚在滴水的湿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