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夜晚虽已逝去,
它的梦今天仍自萦绕,
是它,将我们带到了
一个深阔高耸的房间,
恍如铁路终点站:
晦暗中,床铺挤挨着,
我们挑一张躺下
在远远的一角。
耳语没有将时钟吵醒,
我们吻着,而我对你
所做的一切都心生喜乐,
浑然不顾每一张床上
瞪着敌意的眼睛
坐着的对对情侣,
他们相互搂着脖颈,
迟钝而略显忧郁。
隐藏的内疚的虫豸
折磨着我,要么是
恶毒的猜疑将我伤害,
之后,你却毫无愧意地
做了我从未希冀之事,
承认了另一桩恋情;
顺从如我,感觉已是
多余,于是起身远离。
193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