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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鲁
深秋的风吹过静静的山谷，
山谷里飞舞着洁白的芦花。
南飞的大雁在山谷里歇脚，
密密的苇林是大雁们的家。
有个伤心的故事你可听说？
故事讲的就是纯洁的芦花。
芦花出生在小山村的农家，
小姑娘从小就失去了妈妈。
村里的乡亲们抚养她长大，
人人都疼爱善良的小丫丫。
大姐姐给她采来了野山枣，
大哥哥捉来鸟雀给她玩耍。
乡亲们都是小姑娘的亲人，
小姑娘和村里人亲如一家。
她给阿婆阿公们编织草帽，
还给阿婶阿叔们缝补鞋袜。
她绣出的小鸟就像是活的，
她采回的草药能医治百家。
为让瞎眼的阿婆重见光明，
她一次次攀上危险的山崖。
有一次她又去深山采草药，
不知不觉采到了夕阳西下。
背篓里装满了珍贵的药材，
恨不能一步赶回阿婆的家。
她攀着根根青藤荡过悬崖，
星星吓得眼都不敢眨一眨。
月亮躲进了大团的云朵里，
鸟雀们吓得差点挤断树杈。
不幸的是有根青藤没抓牢，
她和背篓一起跌下了山崖。
深谷里的大风一阵阵呜咽，
树叶纷纷落下盖住了芦花。
乡亲们上山找了三天三夜，
乡亲们含着眼泪呼唤芦花。
芦花已睡在了冰冷的谷底，
她的血染红了身边的野花。
她的血渗进了身下的泥土，
她采的草药也化作了泥巴。
当又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
一大片芦苇草在水边萌发。
等到大雁们往南飞的时候，
芦苇草开出了一穗穗白花。
金色的芦管在秋风中歌唱，
看上去脆弱却又坚强挺拔。
细长的芦秆可以搭盖茅屋，
搭盖起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甘甜的芦根能够散火清热，
青青芦叶也可以喂养牛马。
小姑娘的生命变成了芦花，
纯白的花穗映着漫天红霞。
她把芦根也化作一种草药，
作为对人们的感恩和报答。
每当我走过那深秋的山谷，
总会看到风中飞舞的芦花。
金色的芦管唱着低沉的歌，
每枝白色花穗都纯洁无瑕。
原载《十月少年文学》2017年第10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