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从见证
运河上她随意漂荡的灵魂。
自从父亲带着情人
随泰坦尼克沉入海底,
她就再没有安全安分的人生。
尽管如此,
她大胆的个性开放出的情史
仍让缪斯以外所有人吃惊。
养成她现代趣味的杜尚
没教她如何
与疯狂过困兽的艺术家相持,
她不惜与布朗库西上床,
居然还能识拔波洛克于微时。
再说她夸张的眼镜,
绝配考尔德抽象到极致的耳饰,
与高高直竖于门口的挑逗
一起,都类同故意搬来的
马里诺·马里尼的天使。
但这一切的一切
仍难定义她桀骜的一生。
你说
她不收藏男人,
只收藏艺术;
不是现代艺术的情妇,
只是懂得才爱得更多。
不具备商人的精明,
更多是出于对落魄的拯救;
不想占有那些杰作,
却真心想被它们占有。
其实
她不迷恋骸骨,
只是为未来收藏。
她甚至不是
收藏家,
就是一座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