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长时间,吴祥便是已经赶到了魏国公府,其他的十几个侯爷,得到消息之后,都已经等在这里了。
“老吴,发生什么事情了,急匆匆的叫我们都来国公府。”
南信侯汤河,疑惑的问道。
其他的那些勋侯,也都是一脸的懵逼。
“先别说了,先见徐国公。”
吴祥说罢,便是朝着府邸里面走去。
徐文爵正在家里听小曲,得知吴祥来了,而且还把其他的那些勋侯也都叫过来了,眉头微皱。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是出去见他们了。
“怎么回事,着急忙慌的,这可不像你啊!”
徐文爵淡淡的对吴祥道。
“出大事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昌运他们几个兔崽子,去曲水庄找事,想要接管曲水庄。”
吴祥着急的道。
“那怎么了?
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接管曲水庄吗?
虽然他们着急了些,但太子今天肯定要被废,这么做也没什么错的。”
徐文爵淡淡的道。
其他的勋侯,也都是疑惑,就为了这点事情,就把他们都叫来了?
“他们去接管曲水庄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惹怒了神威军的人!
神威军第二镇的副总兵赵雄,带兵把他们全部打了一顿,抓走了!”
吴祥怒不可遏的道:“他们去我家抓人的时候,还把我的府邸砸了个稀巴烂。”
“什么?”
在场的所有勋侯,全部都跳了起来。
表情猛变。
“老吴,你说的可是真的?别耍我们啊!”
汤河急声问道。
他的唯一的孙子汤亭,今天一大早,可就是跟着吴昌云出去了,看来就是去曲水庄了。
如果他的孙子被抓走了,除了什么差错,那他的勋侯之位,传给谁?!
“我怎么可能会耍你们?”
吴祥无奈的道:“南信侯,你是最倒霉的,因为你孙子汤亭,被那个混蛋副总兵赵雄直接砍掉了一个耳朵...”
“啊....”
汤河脸色登时变成了酱紫色,自己的宝贝孙子竟然被人斩掉了一个耳朵。
要知道,在大明朝只有犯人,才会受到这等刑罚。
这种刑罚,是非常具有羞辱性的。
他孙子被斩掉了一个耳朵,他们汤家,要被嘲笑上百年!
“我现在就要去神威军,把那个赵雄碎尸万段!”
汤河怒不可遏,起身便是要离开。
其他的侯爵见状,慌忙阻拦。
一怔混乱。
“都给我坐下来!”
徐文爵却是一声冷喝,朝着汤河道:“就凭你一个人,去神威军不是找死吗?
你以为现在的神威军第一镇,还是当初的南京六卫吗?”
他的话,让汤河顿时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神威军第一镇,虽然是在南京六卫的基础上建立的。
但实际上,却已经与南京六卫,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千户和指挥使,也全部都被杀了。
他现在去南京六卫,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我们怎们办?”
汤河问道。
“进宫面圣!”
徐文爵道:“太子杀了高然,马士英肯定率领百官,对他群起而攻之。
太子很大可能已经被废了,就算没有被废也要被重责。
我们这个时候状告太子,事半功倍。
到时候不仅可以让皇上责罚太子,还能稳稳的把曲水庄弄到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既如此,那我们就进攻面圣。”
“好...”
他们随即便是离开府邸,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
朱景铭下了朝之后,就到了御书房。
史可法和姜曰广,以及马士英他们,都在这里。
“这么长时间不见,铭儿消瘦了许多啊!”
朱由崧眼中满是慈爱的道:“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让你去徐州了。”
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皇上,而是淡单纯的父亲。
“虽然瘦了一些,但比起以前,可是健壮了不只一点啊!”
朱景铭却是笑着道:“如果父皇不把我派到徐州府历练,整日里让我花天酒地的话,现在身体状况只会更差。”
“那倒是。”
朱由崧笑着道:“为父也是不想看着你一天天的毁坏自己的身体,才让你去徐州府历练的。”
“皇上的这个英明决定,可是帮我们大明皇朝,锻炼出了一个朝堂第一人啊!”
姜曰广见缝插针,直接用马士英曾经捧杀朱景铭的话,来称赞朱景铭,道:“不仅是能征善战,惩治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也是一绝。
先灭阮大铖,为朝廷国库,足足增添了一千万两白银。
现在又杀高然,还百姓一个公道。”
“哈哈...”
朱由崧闻言,顿时大笑。
旁边的马士英他们见状,都是脸色很难看。
他们本来还想借着朱景铭杀高然的事情,直接废掉朱景铭,扶持一个他们的人来当太子。
结果现在,朱景铭不仅一点事情没有,居然还是大功一件。
他们都快郁闷死了。
“父皇这次叫诸位大臣来,肯定是有要事商议吧?”
朱景铭缓缓的问道。
如果只是谈天说地,关心他的话,就不会让这么多的大臣在这里了。
“恩。”
朱由崧的脸色,随即凝重了许多。
他缓缓的道:“这次让诸位臣工来,是想要商讨一下,接下来朝廷拨款的事情。”
这次朱景铭既然已经回来了,他自然就叫上了朱景铭。
“是遇到了什么抉择吗?”
朱景铭不解的问道。
“现在朝廷能够使用的银子,只剩下了一百万两。”
朱由崧有些无奈的道:“但却面临两个需要拨款的事情,一个是火器厂扩建和翻新兵器厂。”
火器厂的滑膛燧发枪,生产速度实在是太慢,至少要再建一个,才能勉强满足神威军的第二镇的需求。
至于兵器厂。
佟廷汗想要用新型钢铁冶炼厂冶炼出来的钢铁,打造更加锋利的兵器,所以要对整个兵器厂进行翻新,差不多相当于重新建造一个厂。
这两项加起来,至少也需要八十万两白银。
“另一个呢?”
朱景铭问道。
“江南一代的水利设施,几乎所有的都该修缮和重建了。”
朱由崧有些无奈的道。
这些水利设施,仅仅是浙江的,想要重建那些早就该重修的水利设施的话,也需要七八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全部拿出来,只能把重要的几个水利工程,给修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