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冬吓的双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逐渐明白,今天自己可能遇到茬子了,这个秦逆显然不像调查中的那么简单,想到这,他内心更为忐忑。
“我说了不算,看秦先生的。”赵安很平淡的回道。
钱海奥打量着秦逆,他实在不清楚海东市何时出来一个这样的人物,赵安把他火急火燎的找来,他只知道连赵安都称这个人是秦先生,那么必然大有来头。
而赵安表现出来的敬畏,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
“秦先生,出了这种事都怪我管教不严,你看着办,我绝不姑息。”钱海奥连忙说道。
秦逆没有回话,扶起晕过去的苏雅坐到了椅子上,随后看向靠在墙边的梁华。
“梁经理,是饭不香,还是酒不纯?好好活着不行吗?”秦逆的声音中除了冰冷,竟然没有任何的愤怒。
“秦……秦先生,这事……这事真的不怪我,都是都是李浩那个孙子挑拨我做的。”梁华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秦逆绝不是他们眼里的废物,这时候他能做的只有求饶。
“李浩的事我自会处理,至于你……”秦逆突然一声冷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猛的一甩,只听见嗖的一声,筷子竟然直接穿过了梁华的喉咙,一道血柱瞬间呲了出来。
呃!呃!
梁华伸手捂住脖子,挣扎的叫了几声,随后倒了下去,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十秒钟。
房间内,死一样的沉寂,几人何曾想到秦逆会下杀手,更为恐怖的是,他竟然只用了一根筷子,钱海奥想不到,赵安更想不到。
上一次秦逆收拾张主任并未动手,赵安还觉得秦逆心慈手软,现在看来,那件事只是没有触碰到这个男人的逆鳞,怪不得田国富总是提醒他要敬畏秦逆,想到这赵安内心一阵胆寒。
梁华死在了血泊之中,看见这一幕的卢家冬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目光,此前他虽然有些慌,但还谈不上恐惧,毕竟有钱海奥在这,肯定保得住他,可秦逆突然出手,直接颠覆了他内心的天平。
饭不香?还是酒不纯?随随便便几个字就把人杀了?卢家冬吓得连滚带爬的来到路海奥的脚下,抱着腿道:“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不给秦先生磕头道歉。”钱海奥大吼了起来,他的内心也非常害怕,先不说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用筷子杀人,就足以让他感觉到恐惧的了,他认识的人中,似乎还没人做的到。
“秦先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我要是知道苏小姐是你的女人,怎么敢碰她啊。”卢家冬说着,连忙磕头:“你就当我是个屁,是个苍蝇,是个废物。”
“秦先生,卢家冬做出这种事,确实是我管教不严,我向你道歉……”钱海奥想帮卢家冬求情,毕竟对方已经跟了他十几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安制止了。
赵安拉了拉钱海奥的胳膊,随后对他摇摇头,钱海奥心中一惊,背后冒出一丝冷汗,他读懂了赵安的眼神,仿佛告诉他,不要惹祸上身。
“卢家冬是吧?”秦逆开口了。
“是……是的。”卢家冬点点头。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秦逆问道。
“你……你是医生。”卢家冬回答。
“那你知道医生最擅长的是什么吗?”秦逆又问。
“擅长……擅长救人?”卢家冬颤颤巍巍的回答。
“不,医生最擅长的是杀人,尤其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秦逆掏出红梅,淡定地点了一支,深吸两口道:“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他说完,右手一挥,一根银针瞬间刺在了卢家冬的胸口上,只见他双眼一瞪,像个僵硬的木头,直接倒在了地上。
秦逆没有任何的废话,接连干掉两人,一个死状凄惨,一个死状安详,这血腥的场面下,他却安安静静的抽着烟。
赵安没有说话,钱海奥更是不敢说话,哪怕他最得力的干将被杀,也只能忍着。
“你们处理吧,我走了。”秦逆将香烟掐灭,起身抱起苏雅,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悄然离去。
当秦逆走后,包厢内的两个人才点着了香烟。
“海奥,我拦着你是在救你,那个女人是他的逆鳞,碰不得,如果今天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死的不仅是这两个,你们整个海奥集团都会从海东市消失。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求情了吧?”赵安深吸口气说道。
“赵哥,这个秦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年纪看似不大,可身手也太恐怖了吧?我们地下世界那几个顶尖打手,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钱海奥胆战心惊的问道。
“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赵安深吸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像海东市这种地方,就是他的一个垫脚石,你我都是这石头上的尘埃,明白了吗?”
钱海奥倒吸一口凉气:“明……明白了。”
——
当天下午,朱美琪鬼鬼祟祟的躲进厕所拨通了李浩的电话。
“喂,我和你说,苏雅一下午都没来,肯定是被那个卢老板睡了,没准还在翻云覆雨呢。”朱美琪微笑着说道。
“我还不太敢确定,那面一直没来电话。”李浩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呵,你就不用着急了,你不确定,但我已经确定了。”朱美琪道。
“你怎么确定的?”李浩问。
“因为我让同事给苏雅打电话,你猜怎么着?电话关机,这说明什么?卢老板肯定得手了,否则她手机绝不会关的。”朱美琪笑着道。
“妈的,看来真的是玩起来了。”
“嘻嘻,这可是一件大丑闻,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事宣扬出去,看看明天苏雅来了怎么做人,你就等着捡便宜吧!”朱美琪说着,挂断手机,走到洗手池旁边,对着镜子得意的整理头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又美了几分,不久前积累的怨气终于要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