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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露馅

陶诺的那句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丢在我面前,把我炸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没等我解释,那个天杀的扫把星陶诺又敲了敲门,“小米姐?”

我一个箭步蹿出去打开门,陶诺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见我横眉立目地突然出现,他吓了一跳,我指指电话,用口型告诉他“闭嘴”。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电话那边是谁,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很惊悚且惶恐,闭上嘴迅速转身逃离了现场,顺手还抱走了座机。

“小米,有人找你吗?”李晔这句话让我松了口气,起码他没听清楚陶诺说了什么。

“啊,没有,敲错门了。”我开始信口撒谎,“不认识。”

挂上电话,我余怒未消地敲开了陶诺的门,陶诺见到我,就像见到什么吃人猛兽,整个人以一种极滑稽的姿势缩到电脑椅上,目光游离闪烁,磕磕巴巴地说:“那个,小米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我错了……”

陶诺这么主动地认错,让我的准备好的各种语言都憋在了喉咙口,我几步冲到他跟前,用一根指头指着的鼻子说:“你小子以后再敢给我弄这种妖蛾子,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陶诺连连摆手,一连声地说:“知道了小米姐,我错了,我以后绝不这样了,真的真的!”

在我看来,这小破孩儿一定是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跟韩越电话的时候来这么一下子。好吧,我小人之心了。

那天晚上小白给了我一句忠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小白还告诉我,叶新说了,纸里包不住火,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维护。

喵了个咪的,这俩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一个鼻孔出气了。

周一我去上班之前,就盘算好了怎么对付林琳,以不变应万变吧。没准我一到单位,就会发现我和李晔恋爱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家的状况跟上周一样,没有一个人来跟我询问李晔的身高体重三围以及收入存款父母职业。难道林琳并没有大肆宣扬?

这可不妙。

因为以我的经验看,这是典型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简而言之,如果这会儿她没迎面给我一拳,以后就很有可能背后给我一刀。

我琢磨着背后挨刀的一万种可能性,林琳花枝招展地就来了,见到我笑得一如既往地甜,“早啊小米。”

我吞了一下口水,“早。”

完全没有变化。这真让我不寒而栗。

午饭的时候我和李晔打完饭,端着餐盘找座位,就见林琳朝我招手,“小米,过来坐!”

我看了看李晔,“那就是林琳。”

李晔显得很高兴,先我一步走过去放下餐盘,“你好啊林老师,我们终于见面了。”

林琳也很开心的样子,“小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交了男朋友不说一声儿,你说这要是让我有了非分之想可怎么办?这也就是我,换了别人还得以为你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故意要介绍给我气我呢。”

李晔把我盘子里的芹菜丁都挑了出来,“林老师真是太客气了,我得说声谢谢吧?”

看他俩聊天的架势,认识时间不短了,而且似乎相当融洽。

饭间林琳依旧在说这个话题,她说我这么神秘地把男友藏起来是不是害羞呀?还说一开始要把李晔介绍给她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呀?最后她说,以后可别这么干了,换一个小心眼儿的非得记恨我不可。

我能说什么?认错呗。

我是坦荡的人,我所认识的朋友们也都是坦荡的人,所以林琳这么一坦荡,我就登时放下了心,骂自己实在是太狭隘了,怎么能把人家往坏里想呢?吃完饭我和李晔去遛弯,还特地告诉他林琳是个好人,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李晔的眼神高深莫测,却什么都没说。

李晔要赶在明天之前把会议总结写出来,所以晚上他就没找我吃饭。我拎着几个包子回家,走到楼下,看到楼门口放着一只硕大的纸箱子,箱子顶上戳了几个气孔,压着一块石头,外头贴着一张纸,上书:求好心人收养。

我吓了一大跳,不会是弃婴吧?娘的谁这么缺德把孩子扔这儿?得赶紧报警啊!

我掏出手机,慢慢走过去,掀开纸箱的盖子,看到箱子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的东西。忽然见到光亮,那小东西把脑袋从爪子里抬起来,警惕地瞪着我——是一只小猫。

以箱子和小猫的体积对比,我推测这箱子里原来是有三到四只小猫的,陆续被好心人带走,只剩下这么一只精瘦又不美貌的,孤零零留下。

它明显是饿了,闻到我手里有吃的,慢慢蹭过来,却又不信任我,走了一半又回到角落里,蹲坐在那,继续瞪着我。

我一向喜欢小猫,苦于我妈的高压政策,一直没法养。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见到小猫就挪不动步。现如今这只看似刚满月的小猫,瞪着一双虎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要吃的,我的魂儿都被勾走了。我蹲下,把塑料袋里的包子拿出来,掰开,肉馅掏出来给小猫吃,小猫走过来闻闻,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迅速叼走了肉馅,埋头在它能跑到的最远的角落里开始啃。

它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个馅儿,显然没吃饱,却不肯过来,缩在那。我伸手想摸摸它,它立刻跳开,对我炸起毛,显然在说你敢碰我就咬死你!

我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站起来,想走。可怎么也下不去手把箱子盖上再压上石头。这小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抱走,如果没人要,物业公司就会把它丢掉吧?

我举着纸箱盖子站在原地,小猫依旧警惕地瞪着我。我一咬牙,丢下盖子伸手捞起了小猫——养就养!死就死吧!

小猫刚开始到了我怀里,还是不肯就范的,但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想来也是家猫生下的小猫,不怎么怕人,只是有些认生而已。我给它吃的又对它好,小猫也是有灵性的吧。

等我上了楼开了门,小猫已经不那么怕我了,忽然到了陌生的环境,它似乎只认得我,于是半步也不肯离开我了。

我大喜过望,美滋滋地认定它跟我有缘分。

于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陶诺就看到了如下场景:卫生间的地上,蹲着一个女人,她面前有一只塑料盆,盆里有一只落汤猫。此时此刻,女人正用海飞丝给猫洗澡,而猫由于很小又天生怕水,正在不断挣扎。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陶诺的尖叫,也是第一次看到只有在卡通片里才能看到的动作——向后跳了一大步。“小米姐,那是什么?!”

我不耐烦地把小猫按进水里,“猫。”

他走近看了看,然后又退到老远,“租房合同上写着,不许养宠物!”

“那是你。我是房东,我说了算。”终于洗好了,我拿了一条毛巾把小猫包好,它因为浑身都是水冻得瑟瑟发抖。“看我们家包子长得多好看啊!”

陶诺嫌恶地指着小猫,“包子?!”

我给小猫擦猫,用比他更嫌恶的目光看着他,“这是它的名字。”

陶诺不死心地劝我,“小米姐,猫是传染弓形虫的主要来源,你不知道吗?而且宠物很麻烦,也有很多细菌。你这个是捡来的野猫吧?它BLABLABLABLA……”

吹风机把小猫吓得不轻,但毛全部被吹干了之后,它很是享受,在毛巾里滚来滚去,还对着镜子里那只干净的小猫一个劲儿喵。于是我愈发地喜欢它,发誓宁可把陶诺赶出去,也不会舍弃它。

有了包子之后,我心里有了牵挂,上班时间也一直惦记它,不但时常逛淘宝看猫沙猫粮猫玩具,还狂搜索关于收养流浪猫的注意事项。偏巧赶上这阵子工作奇忙,遇到改版,一天到晚地开会讨论,害得我没空照顾包子。好在家里有陶诺,虽说他不喜欢包子,可心地还是善良的,包子去打疫苗什么的都是他抱去做的。我因此非常感谢他。平心而论,如果陶诺养了一只小白鼠,而他没空照顾要我带着老鼠去检查身体,我肯定是死也不肯的。

加班加到累死,回到家,包子就扑过来求抚摸,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一个礼拜之后我惊奇地发现,包子会自己用猫沙了,而且猫沙脏了它宁可憋死也绝不肯解手。为此我给陶诺买了一块他很爱的起司蛋糕——我笃定一定是他的谆谆教导,包子才变得跟他一样洁癖。

时间在照顾包子和工作中飞快流逝,犹如妙鲜包打包子,一去不回头。

其实我也有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和包子,我跟李晔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了,少到除开MSN上和午饭时间,我们一个星期只能在一起一两次。李晔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如此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我:“小米,你最近很忙吗?”

我趁着等红灯,掏出手机给他看,“忙啊,你看,这是我闺女。”

李晔愣了一下,一看手机,笑了,“这是你的猫?”

我得意洋洋,“是啊,它叫包子。”

“包子?”

“嗯,我把它捡回来那天,它吃了个包子馅儿。”

李晔皱起眉头,“小米,我不反对你养宠物,可是野猫捡回来不安全吧?”

我有点不高兴地收起手机,“老李,我发现如今男人的洁癖比女人更甚。”

李晔好像有点被刺伤了,“讲卫生不是洁癖,这两个概念不一样。”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邻居那个小孩儿。”

“哦?他洁癖?”

说到数落陶诺,我立刻来了精神,“是啊,他洁癖得厉害。出去吃个烤串,还得把钎子头都擦一遍才吃。你还没看见他家呢,收拾的跟医院似的……”

李晔被我逗笑了,“讲卫生是好事,过了就不好了。”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我家楼下,我刚要下车,李晔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小米。”

“嗯?”

我回过头的功夫,李晔探头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替我问包子好。”

这个时候,从开着的车窗里,我听到了我妈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俞!小!米!”

我和李晔都被吓了一大跳。

李晔是非常有分寸的人,他这么长时间都没要求送我上楼,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我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我没有邀请他见家长,他自然不会提出这个要求。如今我妈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那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我比他更害怕。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我妈突然来访的理由,也许是检查水管子,也许是交水电费,也许是顺路,总之她一定发现了包子,而她如果因此发火且说漏了嘴,那李晔就会知道我和陶诺住在一起,这是什么后果?我都不敢想。

小白,老叶,你们两个都是神棍。

可是母上大人的表现比我和李晔都强得多,她拎着小包一晃一晃走到李晔的车前,举止非常优雅,站在原地,不怒自威。

李晔早就解了安全带开了车门站在门外等着我娘,我也冲过去企图挽住她的手臂,谁知道她看了我一眼就甩开了。

“小伙子,你好,我是小米的妈妈。”

李晔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非常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阿姨您好,我叫李晔。”

等他抬起头,脸上挂着谦和有礼的微笑,那张脸似乎写着“好女婿”三个字,我妈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我拽我妈,“妈,回家说。”

母上大人没理我,直接问李晔:“你是小米的男朋友?”

李晔笑笑,“还没转正,正在考察期。”

这回答真得体,我都禁不住为他骄傲了。我妈显然更满意,没再问什么,只说:“今天小米她爸不在家,改天再请你上去坐。”

李晔赶紧点头,“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目送着李晔的车开远,我妈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拎上了楼,“先给我解释那只猫,再给我解释这个李晔!”

我非常纠结。

博客

包子小姐是一只精瘦的猫。很小,一身白,只有额头上有一搓淡淡的黄毛。如果她是我的猫,我将会给她取名叫黄毛。但她是房东姐姐拣回来的。

包子小姐时常瞪着一双警惕的但又充满了好奇的眼睛,她踩着细碎的步子,在这套六十多平不足七十平的房子里晃来晃去,稍有一点动静,都会极为敏捷地弹跳起来,转过身,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从肉团里挤出不太锋利的爪子。

包子小姐是在周一晚上来到家里的。

那天下午我去了老叶所在的那个动漫社团。大概老叶提前说了我的另一个名字,于是我遭到了年轻小伙儿和姑娘们的热烈欢迎。其实我就是图新鲜凑热闹去的,而且作为一个这方面的菜鸟,实在不敢乱提意见。而据老叶说,这个社团的cos剧目一直在这个圈子内小具名气,算是成熟的社团了。但挡不住弟弟妹妹们的热情呐,于是咱就勉为其难地提了两个无伤大雅的意见。

看着他们排演完成后,一道去食堂蹭了晚饭,回家后进门第一眼撞见的就是正在给猫洗澡的房东姐姐,以及如同犯罪现场般狼狈的卫生间……

房东姐姐无视合同约定,执意收养包子小姐。作为房客,对房东的决定当然不敢多说什么。

此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房东姐姐高高兴兴去上班,临出门嘱咐我照顾好包子小姐。

其时包子小姐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警惕地瞅着我。

我立刻预感到这将会是纷乱的一天。

果不其然。

那天的经过是这样的:

房东姐姐走后,我第一时间将包子小姐从沙发上拎了下来,关到了阳台里。

包子小姐用后腿撑着身子立起来,两只前爪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抓挠着,眼睛直直地瞪着我,喉咙里发出不太像猫叫的声音。我想她大概是在生气。但我没理会她。

对于一只猫有可能在屋中造成的破坏,我就算没有亲见,也有过耳闻。我可不想一手抹布一手清洗液地追在它后面收拾它留下的脏物——虽然据说猫的排泄是有固定地点的。但我不希望她固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安顿好包子小姐,我回去写当天的章节。

写到一半时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觉得空气不太流畅,就拿着咖啡去阳台开窗。其时我脑子里充满了故事情节,已经完全忘了包子小姐的存在。于是当我推开阳台的门,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帖着我的脚背唰地蹿了过去——我得声明,人在这种全神贯注的时候,是非常容易受惊的。于是这就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我猛向后一撤步,手里的杯子因而一抖,于是至少半杯热咖啡从杯子里溅出来,泼在我手上,烫得我几乎是立刻松了手,只听得“当”的一声响,我用了五年的咖啡杯碎成了七八块,悲惨地躺在一大滩咖啡液里。

始作俑者包子小姐弓着瘦小的背,戒备地踞在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

我看看她,再看看我的可怜的咖啡杯的尸体。除了一句我靠,啥都说不出来。

我能叫她的主人赔偿我的咖啡杯吗?显然不可能。

收拾这堆残渣花费了我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使得我想出来的情节都烟消云散了。

而在我刚刚收拾完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从房间的某处又传来抓挠地板的声音。我循声找去,只见包子小姐蹲在厨房门旁的角落里,正专注地用后爪挠着地板。察觉到我的出现,她猛地向旁弹跳开数步,然后抬起头,状似凶狠地瞪着我。

我瞅瞅她,再瞅瞅她抓挠的地方,那里有一小滩液体。是……一泡尿。

我……

我很想给房东姐姐打个电话,跟她说快把你家包子请走吧,老子实在伺候不起。

然而最终还是一手抹布一手清洗液地将那块地面擦了足有四遍。这其间,包子小姐时常用一种好奇的又戒备的眼神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当我终于干完,累得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时,她迈着四条小短腿靠了过来,在我的脚边似乎试探地兜起圈子。时不时地,她细长的尾巴会扫过我的脚。

下午,包子小姐蜷在窗台上晒太阳。

我在作者群里和一群人胡侃。说到包子小姐时,一位作者妹子问我,你带她去做检查没?野猫要打疫苗,还要隔离一二天。

我说不知道,它不是我的猫。话是这么说,但想想房东姐姐昨天回来那个时间,想必也没有去做什么检查,更别提什么疫苗了。

我问妹子说如果不检查不疫苗会如何?

妹子恐吓我说:小心有狂犬病,还有猫抓病。

我顿时觉得被包子小姐从阳台上蹿出来时留在我脚面上的几道抓痕又疼又痒起来,赶紧抓起手机给房东姐姐打电话,说姐姐你得带包子去做检查,如何如何。

说了足有一分钟,房东姐姐才极小声地说:我在开会,走不开。你带它去,回来我给你钱。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她就挂了电话。

……

我找了个布袋子将挣扎不休的包子小姐塞了进去,打车直奔动物医院。

包子小姐被检查的时候,我惴惴不安地请教了兽医关于狂犬病猫抓病的问题。

兽医小姐看了看我的脚背,用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给我涂了几下。好了,她朝我笑笑。

就这样?我难以置信。

兽医小姐给了我一个略带嘲讽地安抚笑容,就回到里间去了。

等了一会儿,包子小姐被装在一只箱子——据说叫作航空箱,空运宠物的专用箱子。不是白给的,得买——里拎了出来。她隔着箱门瞪着我,似乎对我把她一个人,呃,一只猫扔在里面很是不满。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只女猫!

兽医小姐另外给了两个小口袋,上面标好了外用和内服的药,并指示我要按标签给她服用。

这么麻烦?我说。

兽医小姐严厉地瞪了我一眼。

我立刻点头答应。

带包子小姐回家后没多久,房东姐姐下班了。她左手猫砂右手猫粮,乐颠颠地冲进屋。

我没有把包子小姐从箱子里放出来,结果招致了房东姐姐仇恨地一瞪。

接下来的一周里,包子小姐晚上会跟房东姐姐呆在一起,白天则总是呆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不知道她这是种什么习性,总之是不管我在干什么,只要一抬头,准能看见她:或者是在睡觉,或者在自己同自己玩,还有一次,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她正趴在电脑跟前,爪子搭在键盘上,圆溜溜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似乎应该叫作“智慧”的神情……

智慧的包子小姐在与我与房东姐姐同住了一个月后,迎来了房东姐姐的母上大人。

房东姐姐当时不在家。

房东阿姨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沙发上的包子小姐。她脸上本来温和的神情立时就冷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否认这是我的猫。但心里随即又觉得,这么说了似乎有点儿不够朋友吧——房东姐姐曾说过,阿姨在她小时候就不准她养猫。

然而随后我就发现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的解释,房东阿姨直接说了句:这是那丫头养的吧?房东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回复:

咦?养猫了?

房东姐姐这名字起得甚好。

我说你得改改起不好名字这个臭毛病了。

居然叫黄毛!

——老叶

博主回复:

一只猫,起名叫包子?这叫好?

我说你这其实是爱屋及乌吧。

——陶

回复:

嗯,大概吧!

哦对了,过两天我要去趟宁波。一起不?

——老叶

博主回复:

你这是啥时候决定的事?

别是刚才吧。

——陶

回复:

说对了。就是刚才!确切地说,是十分钟之前!

小白姐姐对我发出了诚挚地邀请!

社团那边,这两天你就多帮我关照关照哈!

——老叶

博主回复:

我靠!

——陶 N1P/e/R8zQ2Gt6YriGB0RKzbG30yzXoiCtu7n0MEF/gl4PFNo3kPn82JU/a0a+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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