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高翔却对絜蔷说:“你咬伤了我们这位帅哥的胳膊,冤枉了我们这位警花,是不是该赔个礼道个歉?”
絜蔷转过身来,冲周斌和余小源分别鞠了一躬,声音低沉但却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吓得他两连忙劝说。
高翔这才突然笑了:“鉴于你一系列的遭遇,又有孕在身,道歉态度又诚恳,我决定对你进行批评教育处罚。”
絜蔷低着头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下文了,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高翔,问到:“然后呢?”
旁边余小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什么然后?我们高大警官都说了,对你进行了批评教育,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絜蔷低着头在前面走,高翔、周斌、张津还有张燕和余小源在后面送她。余小源在手机上帮她叫了辆车,走到门口,絜蔷才想起什么似的,很轻柔的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双手郑重的捧到高翔面前。
高翔被他整的挺尴尬的,挠了挠头用鹰爪功的动作接了过来。絜蔷嫣然一笑:“回头嫂子要是追究这件大衣上是谁的味道,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和她解释。”
高翔伸手“赶苍蝇”似的赶她走:“你可拉倒吧,我老婆是刑警!”
田苗苗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成功的再次震慑住了絜蔷;高翔这才正式跟她告别说:“行了回去吧,你还年轻,风华正茂。会找到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好男人的,别对生活失去希望,好嘛?”
絜蔷温柔的点了点头,柔声的冲高翔说:“谢谢你高警官,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碗牛肉米粉的味道,在这个冬天,是你们让我感到了温暖,谢谢你们!”
这时候张燕上前小声的跟絜蔷咬着耳朵说:“别一个人扛着,和家里人说清楚,赶紧把孩子给做了。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刚踏错了一步,还可以退回来,然后换条路走。跟父母实话实说,不丢人。”
絜蔷眼圈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老半天才同样小声的对张燕说:“谢谢你张警官……”
送走了絜蔷,高翔随便找了家面馆请周斌、张津还有张燕和余小源吃面。一人一碗,吃的浑身热乎乎的;期间,张津数次抬头欲言又止,高翔敲敲桌子:“想说什么说吧!”
“那个,你们,你们真就那么把她给放了?”张津小心翼翼的问到。他还记得高翔和余小源把絜蔷给铐起来时的模样,联想到他估计很快也会被带到那样一间屋子里,然后铐起来被审讯,更是吓的如同丢了一魂一魄似的。
高翔看了看他说:“那不然呢?拘留?她怀着孕呢。罚款,她那包里一毛钱都没有。再说了她本身也是受害者,情有可原。但是!”说到这,故意话锋一转:“你小子干的坏事可够多的,赶紧吃,一会回去就轮到你了。”
张津连忙大喊:“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还要上学!”
“上学?你当我不知道你逃学快一个礼拜了啊?作业留着等拘留了再写吧,否则把你一个人关在拘留室里那该多无聊啊!”
张燕和余小源对视了一眼,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吃过饭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跟在高翔身后表现的有些唯唯诺诺的张津才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高叔叔,我能去医院陪着我奶奶么?她晚上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高翔略显戏谑的看着张津问他:“白天你不是去过了么?再说了人家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你一个小屁孩去了能干什么。”
张津急了:“那些都要花钱的!我们没有钱!”高翔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小小年纪就懂这些人情世故了?孩子几岁上6年级来着?11岁还是12岁?高翔早已忘记他12岁在干嘛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时候的他肯定没有现在的张津懂得多。
想到这里,高翔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许多:“放心吧,你们楼上李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今天晚上估计肯定会留下来的。”
“那明天晚上呢?”
这小子……高翔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答:“至于明晚上,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明白么?”
张津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心头顿时一片惨淡。
回到所里,高翔就让早就该下班的张燕赶紧回宿舍休息去——张燕不是本地人,在金陵也没有什么亲戚。一个人在外头租房子住的话,房租贵不说,也不安全;因此所里干脆给她提供了一间单人宿舍。
有这待遇,那主要还是因为她是幸福路派出所里名副其实的“大管家”。上上下下一大摊子事情都靠着她呢,要没有她把这些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刘维民脑门上的皱眉估计又得多出来好几条。
可谁知张燕却说:“回去也是一个人玩手机,没意思。还不如继续看你们怎么调教那个小正太呢,这多有意思啊。”
高翔瞪了他一眼:“又是调教,又是正太的,整的跟腐女似的。”张燕白了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啊,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腐文。”高翔听的直撮牙花子,余小源在他伸手掩着嘴偷笑……
结果就是接下来办公室里,在两男两女4名警察中间,围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孩。
张津有些发懵的看着他们,高翔抱着膀子对他说:“行啦都到这儿来了,该交代了吧?说说吧,你们学校老师的车是不是你划的?”
张津唯唯诺诺的回答:“高叔叔,我是第一次,我知道错了……谁让英语老师瞧不起我!我本来坐第3排,一到他的课,就把我调到最后一排去坐,动不动还让我站着上课。”四个警察面面相觑……等了会儿,高翔又问:“我刚才说是哪个老师了么?”
张津顿时傻眼……
他这副有点懵圈的模样逗得张燕和余小源在心里头笑开了花,可脸上又都不表示出来。4个警察齐齐板着脸,就这么干看着张津,看得他浑身发毛,手心见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