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果然好胆量,那在下就在这里恭候您,等一下我会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记住,千万不能带其他的人进来,不然你过来看到的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安婉婉。”
苏黎夕咬牙切齿,整理着玻璃上的碎片,浑然不顾已经血肉模糊沾染的整个拳头都是鲜血的手。
“你放心,没有几分钟我就可以过来。”
“但愿吧,祝你好运,苏小姐。”
嘟嘟……
冰冷的挂断声音响彻在了苏黎夕的耳朵里,她把手机扔到了后面的付宝珠身上,然后从车窗里钻了出来。
“苏姐姐,你等我,我也要过去。”
“你不用过去,你待在这里。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哎,别呀苏姐姐,你先把我弄出来,我也想要帮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过去的话,那就是添麻烦,只能坐着抱着手机,坐在里面干着急,现在这个时候她更加不能添麻烦,不能哭,一定要祈祷着她们三个平安的回来。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心情就没有这么的慌乱过,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她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瞪大了清澈无比的眼睛,眼泪直接流到了下巴滴到了腿上。
不会的,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那双爆炸声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她安慰自己的声音还没有自己努力爬窗的动作来得快。
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开她,家人一样,现在对她好的姐姐们也一样。
难道她是灾星体制,跟她好的人都会死吗?
当初就不应该跟着小姐姐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她努力的趴着车窗出来,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地上全都是那种小石子硌人的紧。
付宝珠趴着,忍住了那些疼痛,想要站起来,努力的奔向苏黎夕离去的方向。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鼻子通红,像小兔子一样,可爱又令人怜悯。
厉庭深公主抱着苏黎夕过来,艾伦抱着已经晕过去的安婉婉。
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一人压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过来。
殿下踩着优雅的猫步走在她们的前头,有一种社会大佬带领着这帮兄弟,从熊熊大火当中走了出来。
那声爆炸声她并没有听错,因为她们的身后此时浓烟滚滚,火焰升腾,宛如能后吞噬别人生命的魔爪,伸向了她们。
“安姐姐苏姐姐,还有厉先生,你们,你们终于平安的出来了……”付宝珠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苏黎夕右手的拳头,紧紧的裹着厉庭深的西装,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厉庭深的脸色看到她那双拳头的时候,就没有好过。
那种感觉就好像……
要不是现在有这么多人,我就直接把你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厉庭深:“别哭了,把车门给我打开。”
他向她扔了一串钥匙,付宝珠擦干眼泪破涕点头,拿过钥匙,手都是在颤抖的插进的钥匙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打开。
艾伦先把安婉婉放在后座,厉庭深整个人都坐在了后面,看到了座位上那一地的玻璃,眸子越发的深邃,漆黑的像浓墨隐藏着浓浓的风暴,周围的爆裂因子都在浮动。
付宝珠很有眼色的,坐在了副驾驶。
艾伦坐在驾驶位开车,至于手下,他们自己会看着办。
他们一路开车,去最近的医院,因为没有了一扇窗户,那些风呼呼的吹了过来,要不是艾伦停的车比较远,就直接换车,还不至于现在顶着这些风吹得让人头痛。
苏黎夕被厉庭深埋在胸口里,所以一点风都吹不到她。
不过安婉婉就有点倒霉了,她虽然坐在最里面,但是还会有风直接窜到她的脖子,让她不经缩了缩脖子。
付宝珠看到了这种情况,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举动不禁让艾伦多看了几眼。
听说这个姑娘就是老板娘新带回来的妹妹,如果他借机的讨好,会不会平步青云?
后面的厉庭深好像知道他在走神,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重重地咳了一声,艾伦不敢开小差了。
这边最近的医院设备不怎么样,在新的车没有过来之前,还是能勉强的包扎一下苏黎夕的伤。
她整个手背全部都被玻璃给刺破了皮。
皮上的肉都翻了出来,上药时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没有喊过疼。
护士给她上药的时候,看着都觉得痛,可是这个女生依然面无表情,还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弄好。
她不痛吗?她不难受吗?她为什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
她问自己话的时候,怎么感觉自己才是病人。
“小姐,您要是痛的话,您就跟我说一声,我会轻一点。”
苏黎夕:“不用轻一点,动作快一点就可以了。”
她还着急看安婉婉的情况。
她们进去的时候厉庭深已经带人压制住他们,不过安婉婉已经晕了过去。
他们领头的人,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引爆了爆炸装置,幸好有殿下延迟了几秒,让她们跑了出来,不然她们还真的会粉身碎骨。
护士:“……”听到她说,要自己动作快一点,她还是不忍心,只能自己轻轻的慢慢的处理。
苏黎夕的伤口处理完,安婉婉都没有醒过来,说是吸入了某一种药物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清醒。
就好比被注射了麻醉,麻醉过后就能清醒过来,药物没有任何的刺激性,所以她们不用担心。
苏黎夕还是有点不相信,想要转院,知道一些比较有权威性的医院好好的给她重新检查一次。
艾伦招呼她们可以直接坐车了,新的车已经开了过来。
厉庭深从救了她们之后就一言不发,听到艾伦说车辆已经进来了,就直接把苏黎夕打包塞进了车里。
依然是刚刚那个姿势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只是这次目光一直盯着她包扎好的手,连呼吸都是压抑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