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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春

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 教授

在社会科学领域,什么样的论文算是一篇高水平的论文?或者说,评价一篇论文好坏的标准是什么?在中国,这个标准实际上是不明确的。

我们时常会发现存在这样一种现象:社科基金项目评审,学术论文获奖评审,学术刊物稿件评审,或者硕士、博士研究生毕业论文评审,不同的评委可能给出的评审结果大相径庭。原因是每个评委脑袋里的标准并不一样,即评审不是基于规范和科学研究所依据的客观标准,而是评委各自的主观标准,从而时常导致一项高水平的学术研究被评委给否定掉了,而一项不规范、不科学的研究却可能被评委肯定。这种现象如果长期存在下去,会导致中国社会科学的混乱,研究成果或结论失去价值,甚至导致社会科学整体上偏离科学的轨道。

科学是有标准的,它的标准就是看所得出的结论是否有充分的、能“站得住”的证据。证据能否站得住,要看其证据是否来自数据,数据是否反映客观事实,以及针对数据所使用的方法是否合理。在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关键词就是“方法”。方法决定了如何让数据准确反映客观事实,也决定了如何让“杂乱无章”的数据显现出规律,并引出结论。

中国传统的社会科学习惯采用思辨的或哲学的、基于主观判断式的论证,学生和学者最欠缺的是研究方法的学习和训练,从而导致在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中充斥着大量不科学的、没有客观证据的“结论”。这种不规范、不科学的研究,带来大批的无效论文和成果,制造了大量学术垃圾,绝大多数没有任何学术贡献,对认识人类世界没有任何作用。

科学研究犹如生产一件产品,首先要有一个构思,画出一张图纸,然后要购置原材料,再利用相应的工具对原材料进行加工,最后加工出所需要的产品。社会科学研究的构思、提出的研究假设犹如图纸,它是研究者计划要做出来的东西,或研究的目的;数据相当于原材料;研究方法相当于加工工具;研究结论相当于生产出来的产品。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通常只停留在构思和画图纸阶段,并把描绘的蓝图当作最终产品。尽管从表面上看,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得出了大量的结论,但这些研究中“说”出的结论很多,真正被证明的结论很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社会科学绝大多数领域都是没有被开发过的处女地。

为了彻底地改变这种局面,增强我国社会科学研究的科学性和规范性,普及社会科学定量和定性研究方法,提高中国社会科学的整体研究水平,依托北京大学,我们从2006年开始每年暑期举办“社会科学研究方法暑期班”,到目前为止从未间断过,2019年已经是第14年了。从开始一年只开设3门课,到现在每年暑期能够开设12~13门课,累计已经开出过20多门正式课程,参加过暑期班学习的学员已经累计接近5000人次。尽管暑期班主要立足国内并采用中文授课,但参加暑期班的学员除了来自国内,还来自欧洲各国及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加坡、日本、韩国等国家和地区。

由于课程的不断系统化和日益成熟,北京大学出版社决定在暑期班课程的基础上出版系列教材。本书是这一系列教材之一。

结构方程模型属于带有潜变量的因果模型,它优于一般回归模型之处在于它可以描述或拟合复杂关系。然而,社会现象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复杂的,而不是像自然现象之间的关系那样简单,所以这一模型更能反映或更接近真实的客观现实,这也是这一模型近年来在国际社会科学领域受到普遍关注和采用的最主要原因。

“结构方程模型及其应用”这门课在暑期班已经累计开过5次,分别是2009年、2011年、2014年、2016年和2018年。这门课一直由易丹辉教授主讲,得到了学员的普遍赞誉。课程结束后,学员们写下了自己的感受和对授课教师的评价。这里摘几段学员对易老师和她所上的这门课的“原汁原味”的评价:

“最优秀的统计教授,最精彩的方法解读!”

“易老师讲得太好了!”

“易老师清晰透彻的讲解令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结构方程模型作为一个很好的研究工具,是社会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而形成的,易老师将这一重要的研究方法传授给我们,非常感谢!”

“在未参加本次暑期课程之前,就有幸拜读过易老师的书,更多次听闻易老师其人其事。总之,上课之前就对这门课程充满了期待。而真正开始上课以后,亲身体验了易老师的授课过程,易老师严谨清晰的逻辑思维、渊博大气的学者风范都给我们以极深的印象。而在课上,在易老师的引导下,对结构方程模型的学习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困难,有很多收获。”

“易老师授课思路清晰,深入浅出,信息量大;以最简洁的语言和最易理解的方式介绍了结构方程模型的基本思路和使用技巧,令学员收益良多。本课程无论在课程设置、教师选择、授课内容、授课方法还是学员收获方面都令人非常满意。”

“这是非常有用的一门课,老师授课深入浅出,结合课堂实践和操作,易于理解,学完后自己能够做相关的分析,感觉收获很大。”

现在我们把易老师在暑期班讲课的教材呈献给学员,大家可以从这本教材中体会到“结构方程”的美和精华之处。这本书的出版,也使社会科学研究方法暑期班上“结构方程模型及其应用”这门课有了自己的专属教材,对于学习这门课的学员来说,使用这本教材,无疑会大幅度提升学习效果,会取得更大的收获。

2019年2月28日

北大暑期班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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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暑期班微信公众号:

社科方法网网页:

http://www.rmss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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