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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店的遭遇

打扫烟囱的甘菲尔德本想买下奥利弗,但折腾了一番也并未如愿。后来,奥利弗被棺材店老板相中,成了棺材店的学徒。在这里,他会有什么经历和感悟呢?

奥利弗因为公开提出多分粥的要求,得到的惩罚是被单独关在黑屋子里一个多星期。

当时正是数九寒天。每天早晨,奥利弗都要到院子里冲凉水。为避免奥利弗着凉,邦布尔总是十分殷勤地拿藤条抽他,给他一种全身火辣辣的感觉。

一天早晨,打扫烟囱的甘菲尔德走到大街上来,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支付欠下的5英镑房租。这道难题逼得他走投无路。经过济贫院时,他注意到了门口的告示。

甘菲尔德将这份告示细细看了一遍,微笑着想:5英镑正好。至于那个孩子,正好用来清扫烟囱。然后,他与白背心绅士攀谈起来。董事们凑到一起商量了几分钟,结果出来了,他们不同意甘菲尔德的申请。

有人说曾经有三四个学徒已经因甘菲尔德的老拳脚送了命,而且扫烟囱很脏,以前发生过孩子们在烟囱里被闷死的事件,因此不能给他那么多补贴。

甘菲尔德豁然开朗,冲到桌前说道:“那你们要给多少呢,先生们?”

“最多3英镑10先令。”董事长说。

“4英镑,只要4英镑,你们就永远跟他了结了。”

双方开始了长时间的讨价还价。

最后,白背心绅士生气地说:“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你有多合适。就是一个子儿不补贴,你也捡了大便宜。”

甘菲尔德扫视了一圈在座的理事们,发现他们个个面带笑容,自己脸上也慢慢露出微笑。交易谈成了。邦布尔奉命办理相关审批手续。

奥利弗被解除了禁闭,还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邦布尔亲自给他端来一碗粥,外加一小块面包。看到这异常的场面,奥利弗吓得大哭起来,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邦布尔见奥利弗情绪失控,安慰道:“奥利弗,别哭了,有位好心人收你当学徒了。”

“做学徒?”奥利弗抽泣着问。

“没错。”邦布尔说,“大家都非常关心你。理事们花了3镑10先令让你去做学徒。学一门手艺,将来就可以养活自己了。”

听着听着,奥利弗又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

在办手续的时候,行政官看了他一眼,问道:“他是喜欢扫烟囱的吗?”

“他对这一行喜欢极了,长官阁下。如果我们明天让他去学其他任何一种行当,他一定会马上逃走的。”邦布尔答道,并偷偷拧了奥利弗一把。

行政官又问扫烟囱的工人会不会好好待他,甘菲尔德回答说一定好好待他。显然戴眼镜的老绅士没有看出甘菲尔德一脸心狠手辣的凶相。眼神不济的行政官满桌子寻找墨水瓶准备签字时,无意间瞥到奥利弗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神色,那脸上明显表现出对未来主人的恐惧和不安。

“噢,我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噢,我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行政官隔着桌子俯身向前问道。奥利弗一听见这亲切的呼唤,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另一位地方官向前探出身子对奥利弗说:“孩子,别害怕,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奥利弗突然双膝跪地,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哀求他们不要让那个可怕的人将他带走,他宁愿他们再把他送回黑屋子里挨饿、挨打,甚至宁可被他们杀掉。

“好哇,奥利弗!你真是个狡猾阴险、心术不正的孩子。你是我见过的孤儿中最不要脸的一个!”邦布尔气得跳脚大骂。

行政官生气地把那张羊皮纸往边上一撂,拒绝签字,并说道:“将孩子带回济贫院去,好好对待他。”

第二天早晨,济贫院门口,转让奥利弗的告示又出现了,酬金还是5英镑。

教区理事会经过商议,决定想办法将奥利弗送去航海,让他到遥远的茫茫大海上漂泊,甚至被虐待致死都没关系,那他就再也不会回到教区和济贫院来了。他们让邦布尔出去打听一下是否有船长愿意收留他。

这天,邦布尔回到济贫院准备汇报这次外出的情况时,在大门口碰上了承办教区殡葬事务的苏尔伯雷先生,他倒是很有兴趣要这个孩子。

邦布尔当即领着殡葬承办人进了楼。苏尔伯雷和理事们关起门来密谈了5分钟,谈妥了条件,要求当晚就把奥利弗送到他那里试用。

这次奥利弗得知自己被打发到一家棺材店当学徒,一声也没有吭,拿起那少得可怜的行李,跟随邦布尔去了新的受难所。

邦布尔领着奥利弗走了一段路,并且对他不理不睬,只顾直挺挺地朝前走着。快到目的地时,他认为应该确认一下奥利弗是否经得起未来主人的验收,于是低下头让奥利弗把帽子戴高一些。

奥利弗赶紧照办,同时用另一只手快速抹了抹眼睛。可是,当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领路人时,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得了,得了。奥利弗,你是我见过的最忘恩负义、心术最不正的男孩儿。”邦布尔嚷道。

两人到了棺材店后,苏尔伯雷刚关上铺子的门面,正在做账。他举着蜡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奥利弗一番,然后叫自己的太太出来看一下。

老板娘对奥利弗的矮小身材感到非常吃惊,这意味着他要吃自己家的饭长起来。她一脸不情愿地把这个“皮包骨头的小猴子”推到一间漆黑又狭窄的小屋。

“夏洛蒂,把那些剩下的冷饭给这个瘦小鬼拿过来。”她喊道。

奥利弗听见有饭,两眼立即放出光来。这些饭就连狗都不愿意多闻,可他三下两下就一扫而光。老板娘见他胃口这么大,着实吓坏了,好像她家的粮食迟早会被他吃光似的。她把奥利弗领上楼,指着一堆棺材说:“你就睡在这中间,不许乱走,不许乱动不该动的东西。”说完提着灯下了楼。

小屋瞬间变得漆黑,周围阴森死寂,甚至能闻到一种死亡的味道。柜台下面凹进去的地方看上去像一座坟墓,奥利弗的一床破棉絮就被扔在那里。

早晨,奥利弗被一阵猛烈的踢门声惊醒。那声音又愤怒又鲁莽,响了足有20多下,踢门的人声称要将奥利弗狠揍一顿。

奥利弗颤抖着手将门打开后,看见一个穿教养院制服的大个子男孩儿正坐在店前的一根木桩上,啃着一块黄油面包。

“对不起,先生,是你在敲门吗?你要买棺材吗?”奥利弗天真地问。

大个子男孩儿脸一沉,警告奥利弗,他要是这样和上司开玩笑的话,不久就会需要一口棺材了。

“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谁吧,济贫院来的小杂种。我是诺亚·克雷波尔先生,是管你的上司。”男孩儿一面从木桩上下来一面说。他赏了奥利弗一脚,然后神气十足地走进店堂里。他长着一个大脑袋、两只小眼睛,穿一条黄色的短裤,看上去粗笨鲁莽,怎么也庄重不起来。

苏尔伯雷举着蜡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奥利弗一番。

看见一个穿教养院制服的大个子男孩儿正坐在店前的一根木桩上,啃着一块黄油面包。

诺亚命令奥利弗将店堂的窗板卸下来,再搬到屋旁的小院子里去。因为窗板太重,他打破了一扇玻璃,受到了诺亚的惩罚。搬完窗板后,他跟随诺亚到地窖里吃早饭。夏洛蒂将一小块从老板的早饭里省下来的熏肉递给诺亚,给奥利弗的却是已经馊了的食物。饭后,她又和诺亚一起指派奥利弗干一大堆活儿。

诺亚是从教养院来的。他的母亲替人洗衣服,父亲是一名带着假腿的士兵,经常酗酒,每天有两便士半的抚恤金。附近店铺里的学徒经常骂诺亚“皮短裤”、“教养院的小瘪三”等,他只能忍气吞声。现在,有一个比他更卑微、更弱小的孤儿落到他的掌心之中,他如法炮制,将自己所受的气加倍施加在这个孤儿身上。这是多么奇妙的人性啊!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苏尔伯雷夫妇正在吃早饭。苏尔伯雷小心翼翼地对身边的太太说:“亲爱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这个死鬼,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亲爱的,你发现没有,奥利弗长相还挺不错,我想让他做送葬人。”

苏尔伯雷太太对丈夫的这一提议感到有点儿意外。

“让孩子给孩子送葬,是不是还挺新鲜的?我想效果一定不错。”

苏尔伯雷太太听完十分开心。他们立刻找来奥利弗,对他进行了一番培训。

这不,机会很快来了。几天后的一个早上,邦布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苏尔伯雷。

苏尔伯雷看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这是要订棺材?”

“先订棺材,然后由济贫院出钱办一场葬礼。”邦布尔回答。

“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

“哦,这是一个非常顽固的家伙。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这家人的,以前也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他们家的女人死了。”邦布尔很自然地说。

邦布尔说完想起奥利弗在这儿,又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奥利弗在楼上听到邦布尔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躲得远远的,直到邦布尔走远了,才磨蹭着下楼来。其实,济贫院所有孩子都很害怕邦布尔。

苏尔伯雷穿起外套说:“奥利弗,我带你一起出去一下。”奥利弗便跟着老板出了门。

他们来到一个人口密集的街区,街道上垃圾遍地,房屋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这里住的是一些无家可归的贫民。

奥利弗和他的老板摸索着进入一条胡同,穿过漆黑的走廊,上了二楼,到了他们要找的这一家。门没有关,屋里没生火,一个男人蜷缩着躺在炉子边,旁边是一位眉头紧锁的老妇人,角落里几个衣服破旧的孩子正跪在地上哭。奥利弗的目光落在一具用毯子裹着的尸体上。奥利弗吓得直打哆嗦,身子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老板。

苏尔伯雷说明来意之后,开始在尸体旁边测量尺寸。

“她是饿死的!我不知道她病得那么重。家里什么也没有,为了给她治病,我上街乞讨,可是他们却把我抓了起来。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僵硬的尸体。我的心都被掏空了啊,是他们把她饿死的啊!”那男人在地板上一边疯狂地叫着,一边捶着胸脯。

孩子们吓得哭声越来越大,只有身边那个老妇人没有说一句话。棺材店老板量完尺寸,一把拉上奥利弗转身离开。

第二天,奥利弗和他的老板又来了。尸体已经被放进棺材,邦布尔还带来几个济贫院的男人,准备抬棺材。

“我们已经晚了,牧师一直在等着呢,伙计们快点儿。”苏尔伯雷催促着。搬运夫肩上本来就没什么负重,再加上棺材店老板的催促,便快步小跑起来。苏尔伯雷和邦布尔也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两个送葬的亲属费劲地跟着,边走边哭。大人的步伐不仅快,而且迈得远,相比之下奥利弗只能一路小跑。

来到教堂墓园时,大家发现原来牧师还没来。一转眼,天空下起小雨,大家便把棺材放在墓穴边,站在一边的树下耐心地等着。

角落里几个衣服破旧的孩子正跪在地上哭。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牧师终于出现了。葬礼从开始到结束用了不到4分钟,然后牧师就匆匆离开了。看情形,牧师的时间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来的。

“好了,我们开始填土吧。”苏尔伯雷对几个掘墓人说。这并不是难事。掘墓人把泥土铲进去,随便跺了几下,扛着工具就离开了。

“伙计,”邦布尔走到死者的丈夫跟前,在他背上拍了拍说,“墓园马上要关了。”

那男子进了墓园之后,就一直站在墓穴旁,没挪过地。听到邦布尔的话后,头也没抬,只是径直往前走了几步,便昏倒了。有人拿来一盆冷水往他身上泼了过去,不一会儿他便醒了。大家把他送出墓园,然后各自散去。

“奥利弗,你喜欢做这一行吗?”回去的路上,苏尔伯雷问。

“不是很喜欢,先生。”

“这样啊,但你早晚会习惯的,习惯就好了。”苏尔伯雷说道。

一个月后,正是当地各种疾病流行的时节,各种流行疾病对儿童的生命造成威胁,死亡率居高不下,棺材店生意很好。奥利弗依照老板的意思,多次参与送葬,效果超出他们的预料。

但是,奥利弗的日子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几个月以来,他常常受到诺亚的欺凌,一直忍气吞声。看到奥利弗越来越受重视,诺亚和夏洛蒂不由心生怨恨,越发不平衡,处处对他使坏。

一天晚饭的时候,诺亚故意找茬戏弄奥利弗:“喂,奥利弗,你妈还好吧?”

奥利弗并不想回答他。

“喂,跟你说话呢。她是不是死了?”诺亚不甘心,继续问道。

“是的,她的心碎了。”奥利弗说着,一滴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

诺亚看见后说:“哭什么?”

奥利弗赶紧擦掉眼泪。

“你妈……”

“够了,别再说了。”诺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利弗打断了。“哈哈,为什么不说?大家都知道你妈是个坏女人。”

“你再说一遍!”奥利弗猛然抬起头来。

“你妈是个坏女人,幸亏她死了。”

奥利弗恼羞成怒,跳了起来,用手掐住诺亚的脖子,一怒之下把他打倒在地。

诺亚吓得哇哇大哭:“救命啊,夏洛蒂!太太,救命!”

听到诺亚的哭喊,夏洛蒂冲了进来。

夏洛蒂一把拉开奥利弗,狠命地揍他,边揍嘴里边骂着:“你这个坏蛋!”

奥利弗恼羞成怒,跳了起来,用手掐住诺亚的脖子,一怒之下把他打倒在地。

苏尔伯雷太太也跑了过来,在奥利弗的脸上和身上乱抓。诺亚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猛打了奥利弗几拳。

不一会儿,三人便打累了。他们把奥利弗推进地窖,将门反锁起来。苏尔伯雷太太叫嚷道:“我的天,这兔崽子是要翻天啊。诺亚,去叫邦布尔先生来一趟。”

诺亚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赶紧跑了出去。在济贫院门口,他停了下来,努力酝酿着情绪,让眼泪充满眼眶,尽量演得逼真些。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敲起门来。

“邦布尔先生!”诺亚喊了起来,“奥利弗想杀死我,又想杀夏洛蒂,还想杀老板娘。”

诺亚叫嚷着,用自己最擅长的演技夸大其词地诉说着自己如何被打得遍体鳞伤。这时,他看见一位绅士正从身边经过,便哭叫得更大声了。

“该死的小兔崽子,我饶不了他!”说着,邦布尔拿起自己特制的手杖,直奔棺材店。

棺材店老板还没回来,邦布尔认为还是应该先谈判一番。奥利弗一个劲儿地踢着地窖的门,邦布尔也照着门踢了一脚,叫了一声:“奥利弗!”

奥利弗在里面说:“让我出去!”

邦布尔说:“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邦布尔先生,他一定是疯了。”苏尔伯雷太太说道。

“夫人,他不是疯了,是吃得太饱了。”邦布尔说。

“我的一番好心竟换来如此下场啊!”苏尔伯雷太太叫了起来。她所说的“好心”,就是给奥利弗吃狗都不想多闻一下的剩饭菜。

这时,棺材店老板苏尔伯雷回来了。在场的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地将奥利弗的事儿说了一遍。苏尔伯雷还没听完,就已经打开地窖,拉住奥利弗的衣领,把他拖了出来。奥利弗虽然脸上有各种瘀青和多处划伤,但此时并不害怕,满面怒容地看着诺亚。

“你都做了什么啊!”苏尔伯雷劈头给了奥利弗一记耳光。

“他侮辱我妈妈。”奥利弗恼羞成怒地说。

“那又怎么样?”苏尔伯雷太太说,“那是你妈活该。”

“不是这样的。”奥利弗抗议道。

“就是!”苏尔伯雷太太说。

“你胡说!”奥利弗反驳道。

苏尔伯雷太太猛地放声大哭。

这一哭闹,苏尔伯雷别无选择,当即把奥利弗痛打一顿。其实,他是不忍心的,因为奥利弗会给他带来很多钱.是他的财神爷,但他也害怕他的妻子。一顿暴打之后,奥利弗被关进房间。因为生气,苏尔伯雷太太又在门外大声地把奥利弗的母亲羞辱了一顿。

夜里,棺材店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死寂。此时,大家累了一天,都已经躺在床上休息,唯独奥利弗跪倒在地,小声地哭了起来。许久,奥利弗才慢慢止住哭泣,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轻轻地打开门,溜出门外。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顺着小路跑。

一大早,奥利弗到了他熟悉的寄养所,往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孩子正在浇花。奥利弗一眼认出他的伙伴:“迪克,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吗?”奥利弗小声地说。

“是的。”迪克答道。

“你别跟其他人说见过我。我偷跑出来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奥利弗说。

“他们说我快死了。”迪克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说,“真高兴能再次看到你。亲爱的朋友,快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奥利弗点点头,悲伤地说:“迪克,你要保重。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我会衷心祝福你的。再见了,我亲爱的奥利弗,好人有好报!”迪克真诚地说。

这是奥利弗人生中第一次得到祝福,他一直将它放在心里。以后的艰苦岁月中,这句话一直温暖着他。

诺亚和奥利弗一样出身卑微,可他并没有对奥利弗产生怜悯之情,反而凶狠地欺辱奥利弗,实在太恶毒。有相同不幸遭遇的人本应该相互怜惜、共渡难关,但是一些人非但不这样做,反而狠心地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以此发泄心中的怨气。这是一种畸形的心理,是丧失善良本性的体现。 nTCHeLhBnZRSHBDl2mZrBBGRAK6axXSq0bXycwUPzBXx5RuZ/p/bHWccubt8QY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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