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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 星期二
早晨当我们走进教室时，那个高个子没有胡子的老师已经坐在那儿了。他去年教过的学生，不时从门口探进头来和他亲热地打招呼：“早上好，老师！”“早上好，波巴尼先生！”有的还走进来同他握一下手，再匆匆跑出去。
由此可见，大家很爱他，很愿意再让他教自己。老师也边说“早上好”，边去拉学生伸着的手，但始终不看学生的脸。和学生们打招呼的时候，他虽也露出笑容，但额上的皱纹蹙着，面孔也板了起来，并且把脸对着窗外，眼睛注视着对面的屋顶，好像和学生们打招呼很难过似的。
过后，老师把我们一一注视了一番，就叫我们听写，并从讲台上走下来，在课桌旁来回巡视着。
不一会儿，老师在一个脸上长着红疱的学生身边停住了脚步，两手托着他的头仔细察看，问他得了什么病，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前额，看他发不发烧。这时，老师身后有一个学生趁他背对着自己时，站到凳子上扮起鬼脸来。正好老师转过身去，这个学生赶紧坐下，低下头不敢作声。老师把手放在那个做鬼脸的学生头上，说：“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老师再没说别的话就回到了讲台上。我们做完听写，他默默地注视了我们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用洪亮而亲切的声音说：“大家听我说！我们从此要共同相处一年，让我们好好地度过这一年吧！大家要用功学习，还要遵守纪律。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只有一个人了！除了你们，我没有别的亲人；除了你们，我也没有可爱的人！你们是我的孩子，我爱你们，请你们也喜欢我！大家要团结起来，给我慰藉，给我荣耀！我现在并不需要你们的口头回答，但是我知道你们已经在心里答应我了。我感谢你们。”
老师在一个脸上长着红疱的学生身边停住了脚步，两手托着他的头仔细察看，问他得了什么病，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前额，看他发不发烧。
老师刚讲完话，教务员正好来通知放学。我们静悄悄地离开自己的座位。那个站到凳子上做过鬼脸的同学走到老师面前，脸涨得通红，声音发颤地说：“老师，请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那样了！”老师亲了亲他的额角，对他说：“你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