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他会在不平凡的道路上遇到哪些困难呢?他又会怎样克服困难呢?
刚刚收获成功甜蜜的贝多芬很快就被痛苦缠上了,随后一连串痛苦叩响了他的大门。
1796-1800年,这整整4年间,贝多芬的耳朵日夜作响,这正是耳聋的前兆。他的听觉日渐衰退,病痛像一种酷刑,不仅摧残着这位音乐家的耳朵,而且摧残着他的心灵。
贝多芬一直没敢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他最亲爱的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他怕别人笑他,瞧不起他,因为一个听力残疾的人是很难成为音乐家的。为了不被人察觉,他总是躲着别人,避免与人见面,将这个痛苦的秘密埋藏在心底。
贝多芬的听力越来越弱了。无论怎样隐瞒,大家还是逐渐发现和他谈话需要站得很近,稍微远一点儿,他就只会干巴巴地瞪着眼睛,不回答任何问题。然而,过一会儿,他就会漫不经心地发问,问别人刚刚说了什么。起初,人们以为这是贝多芬的怪癖,后来才发现这是他听力不好造成的。
贝多芬的听力越来越弱了。大家逐渐发现,和他谈话时站得稍微远一点儿,他就只会干巴巴地瞪着眼睛,不回答任何问题。
直到1801年,贝多芬不再隐瞒了。他绝望地将生病的事实告诉了两个朋友:韦格勒医生和阿曼达牧师。
在给韦格勒医生的信中,贝多芬写道:“3年来,我的听力一天比一天弱……近两年,我不得不避免一切交际,因为我无法对人说‘我是一个聋子’。假如我干的是别的职业,也许耳疾并不可怕。但是,对于我这个职业来说,这简直是被判了死刑。我现在连高音都听不见。有时,我会诅咒自己的人生,普鲁克却叫我学会听天由命。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喜欢挑战命运;可如今我发现,在生命中的某些时刻,我仅仅是天地间最可怜的造物。听天由命!听着多么令人伤心啊!这却成为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在给阿曼达牧师的信中,他写道:“我是多么希望你能陪伴在我的身边啊!因为你的朋友贝多芬实在太可怜了。你一定还不知道,我最宝贵的一部分——我的听觉,正在渐渐地衰退,一天比一天差……唉,我需要避开我所热爱的一切,生活在一个如此可悲、如此自私的世界里!”
这一时期,贝多芬将他悲惨的命运表现在他的作品里,如作品第13号《悲怆奏鸣曲》(1799年),尤其是作品第10号《第三钢琴奏鸣曲》广板(1798年)。但是,事实上,这一时期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是愁苦的,如欢快的《七重奏》(1800年)、清澈的《第一交响曲》(1800年)等,都反映了年轻人的轻松、欢快和无忧无虑。
要使心灵习惯于这种痛苦的确需要一段时间。一个年轻的心尤其需要欢乐。当事实上没有欢乐时,就要自己创造欢乐;当“现在”苍白残酷时,它就躲在“过去”。过去的幸福不会一下子消失,尽管它们不复存在,但它们的光芒将长久地闪烁。
在维也纳,孤苦的贝多芬常常沉浸在对故乡的回忆之中。他把思念和眷恋谱写进了他的乐曲中,《七重奏》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交响曲》也是一部赞美莱茵河的作品。它是愉悦的、漫不经心的。人们在其中可以感受到那种令人自由自在的欲念和希望。
但是,在乐曲另外的段落中,在某些高低音的明暗对比里,在跳动的、奔放的一串乐符里,人们依旧能分辨出天才悲悯的目光,能窥探到天才悲惨的命运。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艰涩的,也是卓越不凡的,贝多芬的多数作品是在他听力衰退之后被谱写出来的。他的听力一天天在丧失,但他还没有完全失聪,他始终拒绝妥协,永远在与命运抗争……
除了肉体的痛苦,还有一种痛苦困扰着贝多芬,那是一种纯洁无邪的爱情。
贝多芬的一生都保持着纯贞,没有任何需要忏悔的不道德的行为。他厌恶粗俗的欢娱,对爱情的神圣一直怀着一丝不苟的敬意。他一直在梦想幸福的爱情,一直在靠近痴爱的情人。但是,美好的幸福一旦破灭,随之而来的一定是痛苦的煎熬。
1801年,贝多芬将一腔热情献给了一个叫朱丽埃塔·居奇亚迪的女孩。著名的《月光奏鸣曲》就是为她而写的。
在给韦格勒的信中,贝多芬说:“我现在的日子很甜美,与人的来往也多了一些……发生这一切变化,都是一位美丽的姑娘促成的。我爱她,她也一样爱我,这是近年来我最快活的日子。”
可是,这段爱情留给他的却是一次重大创伤。朱丽埃塔是一个风骚、稚气、自私的女子。她使贝多芬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残疾和窘迫。1803年11月,朱丽埃塔嫁给了加伦贝格伯爵,这更是让贝多芬心痛不已。他们婚礼的那天晚上,贝多芬痛不欲生地写下了一句话:“啊!多么可怕的时刻,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时刻!我却不得不接受它!”
在病魔已将他折腾得脆弱不堪的时候,受挫的激情足以毁灭他的整个心灵。那是贝多芬一生中唯一的似乎要一蹶不振的时刻。那是一场险恶的危机,从他的一封信中可以清楚了解。当时,他给两个弟弟——卡尔和约翰写了一封遗书,上面注明“我死后方可拆阅”。那是一种反抗和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呐喊。听见这种呐喊的人会情不自禁跟他一起走进悲痛,一个真诚的、可怜的音乐家几乎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最终,年轻的意志占了上风,贝多芬坚强的秉性挽救了他。他不可能屈服于任何挫折,所以又多活了25年。在致韦格勒的信中,他说:“无论何时,我应当尽可能地在此生此世赢得幸福——决不要苦恼。不,可怕的苦恼,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命运绝不能使我屈服——能重新活上千百次真是太美妙了!”
他的病痛、他的爱情、他的艰涩、他的意志、他的颓丧、他的骄傲,他的一颗心一次次在动荡中沉浮,所有一切都反映在他谱写的伟大作品中,如《葬礼进行曲》中的奏鸣曲、世称《月光曲》的《幻想奏鸣曲》、英勇悲壮的宗教曲(作品第48号)以及一部分亚历山大大帝的提琴奏鸣曲。1803年,他谱写了《第二交响曲》。这首曲子表现了他年少时的爱情,可以感觉到此时他的意志已经完全占了上风。
几年间,贝多芬的生命经历了一次洗礼,又渐渐恢复了原有的色彩。生命沸腾起来了,音符跳跃起来了,那个渴望幸福的人,他根本不相信不幸是无法医治的。
傅雷曾经说过,只有经历最痛苦的磨难,才能成就最伟大的人生。贝多芬就是在经历了许多磨难后,成就了伟大的艺术生涯。我们在人生道路上也会遇到很多困难。我们不应该害怕困难,而应该勇敢地面对困难,并想办法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