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吉蒂:
星期五贝普在我们这儿过夜,真有意思,她喝了些酒,晚上睡得不好。其他没什么可写的了。昨天我头疼得厉害,很早就睡了。玛格特又开始惹我生气了。
办公室里的索引卡掉在地上,全乱了。今天上午我动手整理,没一会儿,我就快抓狂了,于是叫上玛格特和皮特帮忙,可他们太懒了。那我也不弄了,我才不会疯狂到一个人整理呢!
安妮
又:忘了说一条重要消息:我可能很快就要来月经了。我发现内裤上一直有些白色的点渍,妈妈也猜我很快就要来月经了。真是迫不及待。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可惜我用不了卫生巾,也买不到。而妈妈的卫生棉条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能用。
1944年1月22日
我再也无法写下这样的语言。
一年半后重读日记,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天真幼稚。现在我深深地明白,不管有多么渴望,我再也不会那么天真了。我能理解心情的潮起潮落,对玛格特、妈妈和爸爸的评价,似乎是昨日才写下的。可我无法想象如此坦白地写下那些事。有些人其实很不错,可在我笔下却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我真是惭愧。我的描写不文雅。
我也能理解自己的想家之情和对姆迪的思念。自从搬到这儿来之后,不知不觉之中,我一直深深渴望着信任和爱。我知道这种渴望时浓时淡,但却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