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
还经常搂在一起欢呼大叫,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竟然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酒吧,那感情一看,就是热恋之中的情人关系。
王小龙的心瞬间凉了。
他和宋涵雪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这么亲密过。
只感觉脑袋发蒙,站在灶台前,甚至忘记了翻炒锅里的菜,直到一股焦味传来,才发现,于文要的青炒肉胡巴了。
而他的心里,却是像小品里演绎的那样,哇凉,哇凉的。
正在王小龙叹气,打算重新配菜再炒了一盘的时候,于文闻着焦味,惊慌的跑到厨房问道:“王小龙,你搞什么呢?什么味道胡巴了。”
王小龙顿时感觉大祸临头。
果然于文看到烧焦的菜,瞬间气的开口就骂道:“废物,你知道现在这肉多贵吗?一斤二十八,一盘好肉就这样被你浪费了,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不像让我吃。”
王小龙知道,自从那天在医院,于文被敲诈走五百万后,便一直对钱耿耿于怀,肯定会借此机会发飙,便安慰道:“这样,我再炒一盘。”
于文却是气呼呼的骂道:“废物,你要是在出错,给老娘滚出门去。”
王小龙点头答应着,但心里却是还在想着宋涵雪的事情。
虽然这次肉没炒胡,但他的心完全不在菜上,在加上一旁放着马超给他录的课程,更是心乱如麻。
结果手一抖,盐一不小心就放多了。
而王小龙完全不知道,竟然将菜端了上去,之后做了一个肉丸子汤,却是忘记了放盐。
最后一桌菜,虽然勉强做完了。
当于文上桌后,气的指着王小龙骂了一个小时,最后气的差点岔气了。
幸好这天晚上,宋清风没在家里吃饭,否则宋清风还得责怪一番。
王小龙没办法,只能安慰于文上楼休息。
到了楼上,王小龙才发现,之前他给于文配的药,一直放在角落里没吃。
出于好奇,王小龙问道:“这是什么药,为什么没有说明书?”
于文气的肚子疼,看王小龙只关心那些无关紧张的事,便恼道:“什么药关你什么屁事,滚,我看你是存心想肯老娘,不想伺候,你给我滚回学校去,老娘还不想看到你,一眼都不想见到你这个衰鬼。”
王小龙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因为他终于可以回到学校了,同时还可以顺便监视宋涵雪的一举一动,到是因祸得福,解了自己的心忧。
可他还是担心的问:“我走了,你吃饭怎么办,谁照顾你呀?”
没想到于文气的,抬手抓起床边的花瓶,朝着他丢了过来。
“滚,给老娘滚的远远的,没你,老娘也饿不死,满大街的外卖,都比你靠谱,绝对比你在的时候,活的滋润。”
幸好王小龙身手敏捷,及时接住,这才没事。
之后他只能在于文的骂声中灰溜溜的离开宋家的豪宅。
那一刻他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像刚刚走出监狱一般,随机便打车朝着学校而去。
一路上,王小龙出神的看着窗外,不过他更想知道,宋涵雪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
以他对宋涵雪的了解,涵雪不是那种喜欢玩弄感情的人。
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甚至还带着几分怜悯。
这才是王小龙担心的地方。
因为他害怕宋涵雪的爱,是因为怜悯才心疼他喜欢他,这样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两情相悦的爱情,才能走的长远,才是理想的婚姻状态。
这是王小龙对婚姻和爱情的理解。
他甚至想起了他刚认识宋涵雪时候的情形。
那一年,他在养父母的鼓励下,来到了宋家,其实当时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糊涂的人,竟然相信冲喜,就能化解问题。这完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但他听说宋涵雪病的很重,而宋家为此找上门十几趟,宋清风和于文也到他们家哀求了许久,养父母才被迫答应。
这才带着王小龙离开了养父母家。
王小龙被带到那栋别墅的时候,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王小龙心理充满了恐慌,他并不喜欢陌生的环境,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腼腆而又害羞的王小龙,被拉到宋涵雪面前的时候,更是看着宋涵雪呆愣了许久。
因为他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清纯可爱的女生,他第一次心动了。
病恹恹宋涵雪主动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电视报纸上天天报道的小神童王小龙。”
王小龙第一次被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拉住手,瞬间脸红的不知所措,只感觉手心油腻的都是水,之后便听宋涵雪说了很多。
之后宋涵雪给王小龙讲了很多关于她们班里的事,因为很多人都很崇拜王小龙,还追问他为什么学习那么好。
王小龙这才一点点打开心扉,和宋涵雪聊了起来。
渐渐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在她的眼里,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充满了缤纷色彩的世界。
原来在学习之外的人生,还有很多乐趣。
而在这之前,他只知道学习才可以改变命运,只有学习好,才能将来找一份好工作,挣到更多的钱,才能养家糊口,才能活得更有尊严。
毕竟他是孤儿院出来的,他所理解的世界,和别人接触到的完全不同。
也从那之后,王小龙对宋涵雪特别依赖。
因为宋清风经常不在家,而于文性格暴躁,稍有不满,便又打又骂,每天逼着他做各种家务,干不好就是一巴掌抽过来。
而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和安慰的,只有宋涵雪。
他喜欢坐在宋涵雪身旁,教宋涵雪怎么学习。
帮宋涵雪补习功课,解答各种问题。
因为只有那一刻,于文不会找他的麻烦,二人才能有接触的机会。
他和宋涵雪的感情,就是从那时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
路上王小龙看车窗外出神,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小伙子,能不能给我让一个座,我七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