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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纸张破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清晰无比的响起，众人目瞪口呆。
“干什么？”
“他是在干什么？”
“天哪……”
“刚刚花五百万买来的画就这么撕了，脑子有病吧。”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的嘛？”
台下出现无数不同的声音，林雨欣瞪大眼睛，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死死的看着台上的程元，“他这是做什么？”
“疯了，肯定是疯了。”江寒气的直跺脚，“原本四百万的画，非常花五百万买，买到手之后还没捂热，直接就撕了，疯了疯了，真是要死。”
张宇呵呵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方春秋的投资，简直是痴心妄想，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们的合作成功。”
黄锐进也是没想到程元会这么的混蛋，冷笑一声，“一个上门女婿，花着女人的钱，对于钱没有多少概念，不心疼，撕了就撕了，提现出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面对台下的声音，程元脸色不变，他只是淡淡的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方春秋，大声说道，“方先生，我看你看到石劲松这幅画的时候，面色古怪，深色为难，还专门叫了画展负责人去询问情况。你看到证书时候，眼睛里的迷茫，你对这幅画充满兴趣迟迟没有出手的原因是因为你不确定这幅画值不值得入手。”
“其实入手是非常值得的，只是你心中还有顾虑，你表情非常的纠结，想要出手却又不想出手，我猜……”
程元说道，“方先生家中应该还有一副石劲松吧。你迟迟不出手的原因是你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家里是真的，你不愿意拍到一个赝品，因为你从不沾染赝品。”
方春秋听到程元的叙述，特别是说道他家里还有一副石劲松的时候，对于程元的看法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而且程元果断撕掉石劲松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方春秋感觉自己活过来，心里的石头全部放下，没有了任何的顾虑，曾经的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
瞬间觉得世界变得那么的美好。
张宇在一边说道，“方叔叔，你可不要相信他，他只是一个上门女婿罢了，没有真本事，你可要提防着一点。”
方春秋微微点头，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上的程元，“你花五百万买一个赝品，然后当着我的面毁掉，就是为了让我安心，好让我跟你们合作？”
张宇呵呵一笑，“程元，方叔叔不是傻子，你的小伎俩，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是不会跟你合作的。”
方春秋没有打断张宇的说话，毕竟他跟张宇的父亲是老友，虽说不喜欢张宇话多，但是也要给一个面子。
林雨欣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完成，刚准备拉着程元离开，他就伸出了两个手指，轻声说道，“方先生，我撕这幅画，有两个目的，你只是说对了其中一个。”
“一个真正爱画之人，只会考虑眼前的画是真的还是赝品，根本不会想着去毁掉这么一幅画，你是收藏家，收藏到赝品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看你陷入两难之地，我想要帮你一下，然后换取一个合作的机会。”
方春秋冷笑，不屑的看着程元，“还是想要合作，你们的策划案根本不行，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
方春秋又接着说道，“你说一共有两个目的，第一个你已经说了，那第二个呢？”
程元嘴脸上扬，嘲笑嘲笑的淋漓精致，看着方春秋，指着地上的画说道，“谁告诉你这幅画是假的？”
“什么？”方春秋脸上出现惊愕的表情，这幅画是真的，那家里就是假的，我收藏到了赝品，不可能？
程元来到方春秋的面前，笑着说道，“方先生家里的石劲松是真迹，这一副同样是真迹！”
张宇在一旁冷笑，“你是再说梦话那？天大的笑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画家怎么可能画两幅一模一样的作品，你是在信口开河！”
程元突然转头看向张宇，怒声说道，“不要用你无知的眼光看待画作，你这么笃定，只会让你成为笑柄，贻笑大方。”
张宇面色极为难看，一个上门女婿，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我，实在是可恨。
“你说我无知？好啊，我要听听你怎么解释两幅石劲松都是真迹的事情，你说这件事情在人们的眼里，谁是无知？”
“你们看，这是宣纸。”程元拿起地上石劲松的一个碎片说道，“懂画的人，对于画纸也是非常清楚的，宣纸是我们的一个传统，宣纸分为，生宣，熟宣，又有夹宣，宣纸的工艺让全世界佩服。”
“宣纸只要进去水中，完全可以一分为二，而且不会破损，齐大师画的是劲松，下笔有力，完全可以力透纸背，他所做的画，讲宣纸一分为二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下面分开的画作，墨水就会显得淡一些。”
“所以说，一幅画可以一分为二，也就会存在两份真迹，方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家里的一副石劲松，纸张颜色泛黄严重，而且墨色要比这幅画好看很多，对吗？”
方春秋思索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还真的是，家中的石劲松墨色确实非常的深，而且纸张泛黄。”
程元笑着说道，“那就没有错了，这幅画是夹层，你家中的是单层。”
张宇冷喝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一派胡言，胡言乱语，我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说话，你就不要妖言惑众了，如果按照你的说话，全世界那么多的画作，都可以一分为二了？”
“所以我说你非常的无知，最好把嘴闭上，不然你就会成为一个笑话。”程元不屑的看着张宇，这个人根本不配入他的法眼。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再为自己的无知找借口，你说是夹层就是夹层，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张宇看向方春秋，“方叔叔，他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