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接他们娘俩回去的袁大牛气得骂娘,因为他听到动静,打着火把急吼吼的去找人,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破了,流得满脸的血。
正好,谭氏母子二人撞见了,一声尖叫,二人就吓晕过去。你说,这好不好笑啊?真正是笑死人了。”
李氏一边说一边笑,说完还笑了很久才停下来。
云清听了,也忍不住的笑,拍手叫好。不过,她心里清楚,谭氏一家人不会这么就算了。
秦风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她得小心一些。
家里新添置了这么多东西,云清又不敢离开几天,怕谭氏他们来搞破坏,那就白废了秦风的心血。
不然的话,她想出门转几天,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清妹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有。”
李氏凑到云清耳边,低声道:“阿清妹子,那个胡小丽,我大哥没看上,不过,我娘也没歇着,找了不少人帮忙给我大哥物色媳妇儿。”
“哦。”
李氏见她反应奇淡,有些意外,又道:“阿清妹子,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过吧?要不要嫂子帮你找找人家?”
“什么人家?”云清问。
李氏捂嘴低笑几声,“妹子,你是跟嫂子装糊涂吧?姑娘找人家,就是找夫君人选,早日嫁出去,将来有男人可以依靠啊。咱们做女人的,哪能一个人过?自己乐意,旁人还不愿意呢。
你看啊,那谭氏总想欺负你,不就见你没有依靠吗?如果你身边有个厉害的男人,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欺负你啊。
妹子,你只要点个头,嫂子立刻给你张罗。”
云清听懂了,摇摇头,“我不找!”
“为什么啊?”
“老二家的,衣服你不用洗了吗?这猪草打了吗?把家里的猪喂养瘦了,我割你的肉。”秦大娘在隔壁院里喊话。
李氏立刻如惊兔般往外跑。
云清低低一笑,秦大娘这火辣性子,挺好的。
自己是不是太软了?应该学着强硬一些。
嗯,不能怂!
她得听秦风哥的。
不过,要怎么强硬呢?云清决定好好的向秦大娘学习,不能让秦风失望。
云清回屋补了一上午的觉,吃了中饭,就去后山捡些,顺便挖些野菜。她运气挺好的,发现了茯苓,不过没有大锄头,挖不了。只能记下位置,明天再来挖。
第二天,云清一早就借了锄头去挖茯苓,茯苓很大,足有十几斤重。
云清去秦家还锄头,顺便找秦大娘商量。
“大娘,上次我的草药是秦风哥帮我送到医馆卖掉的,说是找了白大夫。我只知这个叫茯苓,能入药,但不知怎么保存。明天,大娘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镇上?我想找找白大夫,把这茯苓卖了。”
秦大娘听明白了,笑着拍拍她的手背。
“行啊。明天我陪你去一趟,白大夫我认识,他和秦风爹是好友。”说着,她低头打量着竹篓里的大块头。
这泥乎乎的,还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早前,她以为人参和草药,只是秦风帮云清的一个幌子。现在才知道,这丫头真的认识草药。
“云丫头,你怎么会识得草药?”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好像就存在我脑海里一样。”云清装糊涂,把跟秦风说的那一套重新搬了出来。
秦大娘听后,点点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老话说得没错。丫头,你因祸得福,记起了小时候的事,这也是一大幸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那你原来的家里,应该是行医的。”
云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虽然记起了一些,但是年纪太小,估计有许多事,还是没记起来。我连家在哪里,爹娘叫什么名字,都记不起了。”
“不急!不急!”秦大娘见她小脸有了愁苦,又紧了紧她的手,轻声安抚。
翌日,秦大娘领着云清去坐村里的牛车。
赶牛车的是袁三水,一见云清要坐牛车,立刻轰人,“秦嫂子,你坐,我欢迎!她坐,不行!”
秦大娘瞪大眼睛,“袁三水,你什么意思?”
袁三水不怵她,指着云清,“她是煞星,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可我们袁家没人不信,她克死了我二哥一家人,我没让她偿命,这就是天大恩慧了。
现在,你带她来坐我的牛车,这不是带她来克我吗?等一下,这一牛车的人路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秦嫂子负责?”
“你!”秦大娘没料到会这样,气得不轻。
牛车上的人,也出声附合,不愿跟云清坐同一辆牛车。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也不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秦大娘跺脚,“你们真是……”
“大娘,算了,我们走路去吧。要是太远的话,我们就不去了。”云清拉住秦大娘,不想她因为自己,与村民反目为仇。
秦大娘心中有一股怒火,当下撂话,“我们走着去!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死在路上?云丫头,你记住这些人,以后,别搭理他们。”
云清乖巧的点头,“我听大娘的。”
她抬头望了眼树上的绒毛,拉开秦大娘,“大娘,我们走吧。起风了,树上掉了好多绒毛下来。”
秦大娘点头。
云清嘀咕,“那个绒毛好像会痒呀。”
路上,牛车从她们身边经过,车上的人还一脸鄙夷的对着云清笑,这又把秦大娘气得一顿。
从西水村到镇上,其实也不远。脚程快的话,不用半个时辰。到了镇上,秦大娘先带她去医馆,给她介绍认识白大夫。
白大夫是一个很风趣的人,他请二人去后院喝茶,让学徒把茯苓洗干净,也不等晾干,直接过称。
他出去验了货回来,笑看着云清,道:“丫头,你是个好运气的姑娘。这茯苓至少有十年了,茎块大,年份也足。白叔给你一个公道价,十两银,你愿不愿意?”
秦大娘一听,心里惊了惊。
那个大泥团般的东西,居然值十两银子。
“云丫头,你白叔是可信的人,他说十两银,定也是最公道的价钱了。”
云清脆声应道:“白叔,就十两银子。那我以后挖到草药了,能不能直接来找白叔?这样大娘就不用老跟着我跑,太辛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