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和弱若往后退了一步,险些白嫩的脖子上就要添上一道口子了。
她伸手捏住了蒋木林的刀身:“好了,我们先去案发地,行吧?”
“不行!人证物证俱全,直接进京兆府衙门,直接砍了!分分钟,砍了!”蒋木林又比了比刀。
白无双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手中捏出一张桃花符,暗暗点燃,默念口诀,撒在了蒋木林和弱若的身上。
蒋木林一怔,看着面前的弱若,顿时有种莫名被吸引的感觉。
那脸蛋,那身段,那气质,简直天上仅有地下绝无,蒋木林默默咽了咽口水,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有种不受控制的想要拜倒在弱若的圆领袍下,亲吻她鞋面的冲动!
“噗通!噗通!”
蒋木林蓦地收刀,按住了心脏,双眼放光,看向弱若。
“还不知姑娘姓名,看姑娘面相,我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来姑娘定是被误会的,姑娘放心,有我京兆少尹在,就不会让你平白受诬。”
弱若以愣,眨巴眨巴眼,咬唇挑眉,看向白无双低问。
“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变脸这么快?”
“我用了桃花符。”白无双低声道。
“什么?”
“委屈你一下咯,相公不许我对自己用。”
白无双耸了耸肩。
弱若心中欲哭无泪,他们家主人,真是……
还好这少尹长得还算帅,也还算克制,中了符咒之后也没有太过分的贴上来,她抿了抿唇,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那边先带我们去现场吧?”
“现场,总归还有一些线索的。”弱若眨巴眨巴眼道。
“好,姑娘说的对。”蒋木林殷切道。
蒋木林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犯了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啊,可是他现在怎么会控制不住的就想对这个女人臣服呢?
他忍着心中的疑惑,对着属下低呼道:“回命案现场!”
“是,请问大人要上手镣脚镣么?”一人问。
按理是需要的,蒋木林朝着弱若看了一眼,心中却无比不舍,他只要一想到弱若会被戴上铁链,就痛苦的像是要撕裂要无法呼吸一样。
然后他又看了白无双一眼,觉得还是白无双讨厌。
“这位面善的姑娘就需要了,至于这位微胖的就给她拷上吧,正好减肥。”
白无双:???艹!
她朝着弱若瞪了一眼。
弱若连忙上前,挡在了白无双的面前。
“蒋大人,这是我主人,当年若不是我主人救我出苦海,我怕是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样善良的主人,怎么可能会害人呢,所以,这也一定是个误会。”
“您看……我家主人……”弱若弱弱的眨巴眨巴修长的眼睫,一秒白莲花上线。
蒋木林的心仿若被射中了一箭。
“好,那听姑娘的,而且现在也没定罪,铐不铐的都不要紧。”蒋木林一笑道。
于是乎……
本该被压着的两人,居然像是被恭请来的客人,走在最前面。
叶梅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本想着看好戏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气的直跺脚:“妖女!妖女!果然是妖女!”
“一点术士之法而已,你就如此失了分寸,就算再过二十年,你还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丞相夫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张脸,极冷。
叶梅顿时宛若坠入冰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女、女儿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个乡下丫头接回来,这、这不是丢我们丞相府的人么?”
“你一个和离的都回来住了,她一个乡下的怎么了?”丞相夫人挑眉。
叶梅心上被插了一刀,什么话也不说了。
丞相夫人扭头离去。
院内的枫叶,枯黄落了一地,整个相府一片死气沉沉。
活着的人都还活着,只是心全死了。
白无双、弱若跟着蒋木林,重新回到了怡红院。
前几个时辰来时,怡红院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再回来时,竟一个客人也没有,一片寂寥,老鸨子一脸晦色听到动静从后院出来,一瞧见白无双、弱若两人,就冲了上去。
“就是她们!就是她们扮成了男人的样子,就是她们点了慌慌她们,她们悄悄走了,我的小二瞧见了,便告诉了我,我心中有疑,回房间一看,就发现……就发现……”老鸨子说不下去,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面,呜呜的哭起来。
她心疼她的四棵摇钱树啊,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这院子里还沾染了命案,她的生意……她日进斗金的生意,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白无双拧了拧眉,还未开口,一道温和似笑非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未定案,不可妄下定论啊。”
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
是穆韫。
“大人!”蒋木林走过去,双手抱拳。
“嗯。”穆韫点了点头,走到了老鸨子和白无双之间,先对老鸨子道:“红姨,莫伤心,事情令有真相,也说不定。”
红姨心中暗道,她哭的可不是真相,她哭得是她的钱。
“大人说的是,我信得过京兆尹穆大人。”
穆韫转眸又看向白无双,手中折扇轻轻拍了拍,白皙的手指修长,格外好看。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他又是一笑,洁白的牙微露,人畜无害。
白无双心中却无端生出一些寒意来。
她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少年……不简单。
“真巧。”白无双收敛心中寒意,回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们先去看看现场?”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楼上包间,蒋木林、弱若、思远跟在后面。
白无双和弱若同时看向思远,一眼便认出他是卖脂粉的,现在却成了穆韫的随从,这穆韫果然不简单。
包厢门,推开。
迎面便是扑鼻的血腥气,让人一骇,险些作呕。
再定睛一看面前的场景更是让人难受的,直接吐出来,唯有白无双、穆韫几人还算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