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您是说,您被上了枷锁。”
“是啊,我觉着奇怪的很。”白无双看向早上的那衙役。
衙役一惊,手里的威武棍险些没掉下来。
岑长东看向他,低呵:“究竟怎么回事!罪还没定,怎么就上枷锁了?”
“大、大人,我、我只是……一时搞错了,后来白卦婆提醒了一下,我、我就给解了枷锁。”衙役冷汗涔涔,头压得低低的。
娘哎,他就是收了几十文打酒喝而已,别闹到最后丢了差事。
他吓得心慌慌。
岑长东做官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说!你收了谁的钱?”
“没有、小的怎敢收钱啊。”衙役佝偻着腰。
“再不说,一顿板子!”岑长东冷哼。
衙役面色陡变:“说,我说、是、是王氏……王氏给了我三十文买酒,让我故意在路上为难白卦婆。”
“哼!果真如此,今日收三十文,明日就敢收三百文,本官做官几十年,别说是三十文,就是连三十粒米都不敢要老百姓的!你倒是胆大,来人,收缴他三十文,再将他收入大牢拘留十日,出狱后,罢免职位。”岑长东丝毫不留情的说道。
其他衙役听着心中都是一慌,在岑长东的带领下,他们不敢贪钱,米啊油啊,有时还是有的。
“大人,大人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断然不能丢了差事啊……”衙役苦苦求着,却被拖了下去。
白无双尴尬的笑了笑:“大人,这点钱,不至于丢了差事吧?”
一直站在边上没有说话的县丞千金道:“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对贪污受贿,一向很敬畏,三十文是小,但若我父亲对他从轻处罚,其他人必然有样学样,到时候只怕就不是三十文了。”
言之有理。
白无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大人,小姐,饭我就不吃了,拿人钱财与人办事,是应该的。”白无双福了福身。
县丞千金扯住白无双的胳膊:“别啊,还有二两银子的诊金还没给你呢,我这边也没带在身上,你就跟我去我家吃饭吧,而且……还有一事我要与你说呢。”
见白无双还是无动于衷,县丞千金俯身耳语:“其实,是我娘老蚌怀珠,我父亲担心我娘身体,想请你去看看。”
这是又有生意了。
白无双仿佛看见银子在对自己挥手,心中欣喜,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那,我就同你们走这一遭吧。”
散了公堂。
来到了岑县丞家。
果然很是朴素,两进六间的房子外加一个不大的院子,都没有什么装饰。
看的白无双心里一阵心虚,先前给了县丞千金,她就要了三两银子,别这三两银子,就是她全部私房钱了。
“见笑了,我父亲向来喜欢简朴。”县丞千金歉意道。
“没,这说明岑大人,品格高洁、令人敬佩。”
白无双看向一个主房,不知为何,她竟看到那屋子有一团阴霾之气环绕。
“宿主已开五识,自然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传承忽而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