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回头是岸’,几位请上上房。”
老者拄着拐杖,掐着嗓子,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
这客栈名字取得,让白无双有种感觉,一上岸便无法回头的意思,真是……阴森。
不过,根据她在现代看的小说积累来讲,这不过是反派的一种手段——‘造势’而已。
就是要把自己包装出神秘感,让人充满敬意,充满畏惧,不敢造次,便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跟着老者,他们一起来到了二楼。
二楼倒是看起来比一楼正常了许多,中间一条过道,铺设着羊毛毡子,两边是房间。
老者推开了第一间:“千面狐狸,这是你的屋子。”
“这破房间,怎么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一个女子,为什么住在最外间的房间?还靠着过道?”千面狐狸不服,对着老者叫嚣,一连上前两步。
老者反手一掌,直接将千面狐狸拍飞出去。
千面狐狸一下撞在门板上一口血喷出,“唔、”
“‘回头是岸’禁止叫嚣、打斗,再有下一次,直接扔出去。”老者阴霾的目光一横。
千面狐狸捂着心口,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走了进去。
老者推开了第二间房子:“这间,是风花雪月你们四兄弟的。”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要睡四个人,显然有些为难,但是四个兄弟还是直接走了进去。
“问童,柳如风,这是你们的。”老者推开了第三个房间。
两人朝着老者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老者推开了第四个房间,看向朱明和机杼:“两个小兄弟,这是你们的。”
屋内环境对比另外几个房间,好了许多,屋内有两张床,还有一个浴桶,陈设布置的也算清爽干净。
朱明和机杼回头看了一眼白无双和修冥,对着老者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最后的房间,靠最里面的地方。
“你们俩,就住这间吧。”老者推开了房门,留下了一个背影,便离开了。
白无双和修冥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屋内……
什么也没有,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白无双一恼险些冲出去找掌柜的算账。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修冥抱住了她的腰,拦住了她:“凑合一下吧,还不知道这客栈,究竟有什么猫腻,我们不能冲动。”
“嗯。”白无双点了点头,忽而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个三皇子……和你关系好么?”
问童所被千面狐狸杀死的时候,白无双明显感觉到了修冥的异动。
修冥闷哼一声:“嗯,他母妃死的早,跟在我身后多。”
那就是长兄如父,等同是修冥养大的了。
“那我去弄死那个臊狐狸!”白无双从腰间抽出匕首。
修冥按住她的手腕,心中感动,但却不希望她轻举妄动:“只是问童的一面之词而已,现在下定论尚早。”
白无双点了点头:“嗯,这些人都是神叨叨的,特别是那个问童,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儿,但言谈举止又分明是个老道的成年人。”
“应该是练了某种邪功,返老回童,只能维持八岁的样子。”修冥道。
“好吧。只是……今晚怎么睡?”
白无双看着光秃秃的地板,拧了拧眉,摸索着下巴,眼睛一亮。
“你等下,我去隔壁看看,有没有被褥,偷两床来。”
她嘿嘿一笑,悄悄开了门。
“诶、”修冥想要阻止,白无双却溜出去了,只好根上。
白无双刚走到朱明和机杼的房门口,准备敲门,手抬起来,却听到了一阵……难以名状的声音。
“嘘。”白无双朝着修冥比了比手指,然后悄悄站立在门口。
伸手捅破了窗户纸。
屋内浓雾缭绕,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一个浴桶,两个人坐在桶内……
洗白白。
两人脸上泛着红晕,那眼神,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两个男人之间的洗白白。
修冥也看到了这场景,眼底浮上一股愠怒,一把捂住了白无双的眼睛。
“我什么也看不见,别捂,而且……相公,他们不对劲!”
白无双低呼。
刚才天师宝典翻了开来,上面写着:
提线木偶术,能控制中招的人或物,做任何控制者想做的事。
修冥拧了拧眉,看向屋子,的确如此。
机杼和朱明坐在桶内,虽然动作辣眼睛,脸上浮现着红晕,耳朵都涨红了,但是眼睛里的神情,分明是心不安情不愿,甚至朱明都咬破了唇瓣了,两人护洗白白的手,都在颤抖着。
显然,是被控制了。
“嗯,看出来了。”修冥道。
“那还不赶紧进去救人啊。”白无双一把扯开修冥的手要冲进去。
修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跟提溜小鸡似得,白无双只能原地踏步。
她特么好歹一百五六十的体重,修冥力气怎么这么大!
“我去!你在这儿待着!”修冥的语气有史以来的愠怒,将白无双拎着站在原地,取出一条帕子,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
真是!
遇到一个小心儿的相公就是麻烦。
虽然白无双嘴上这么嘟囔,心里面却是甜蜜蜜,有道是,男人在乎你,才会对你有占有欲,嘻嘻嘻……
修冥推开门,快速来到朱明和机杼的面前,肉眼可见几根细丝,捆绑住了他们的手脚,控制着他们的动作。
他拔剑一扬,丝线断了开来。
朱明和机杼脱开桎梏,顿时蹭的一下站起身,却又忘了他们都是光光的。
顿时,两人涨红着脸冲向床上,扯了衣服,胡乱的穿了起来。
“这是这么回事?”修冥轻问。
白无双听着动静也差不多了,解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走了进去。
两人刚刚经历刚才羞耻的事情,心绪未平,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当白无双走进来的时候,朱明和机杼不约而同的挖了白无双一眼。
白无双无辜的抿了抿唇:“这……是怎么了?”
机杼缓过神,没好气的说道:“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胡诌的那个什么借口,怎么会有人这么恶趣味的,对我们用这种手段。”
“我以后怎么跟心如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