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男人把她关进自己的体内之后,把钥匙交给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琢磨不透骨质的钥匙到底开启什么?是门是箱是车?反正那个男人没告诉他,仿佛是一种信任,另一个男人还是收藏了钥匙,他将它视为重建友谊的标志,奇怪的是,自从他接受这把莫名其妙的钥匙之后,他俩又恢复了兄弟般的友情,似乎他俩之间不曾出现过那个女人。起初,另一个男人还打听她的去向,竟然毫无声息的失踪。那个女人在他俩之间引起的明争暗斗犹如一场梦。渐渐地,他俩都淡忘了她的存在。而且,那个男人最初的不适也消退了(毕竟一个女人关进了他的体内)。唯一出现的迹象是,那个男人的言行表现出了女人味(娘娘腔)。好似有个人在操纵他。他开始留长发,跟他的女人味配套,奇怪的是,他再也不用费事刮起胡须了。他的皮肤细腻起来。过了三年,另一个男人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女人的形象清晰地出现,还说:我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憋闷得难受,你来救救我吧。女人并没有说置身艾城的哪间屋子,仅仅提醒他:开那扇神秘的门,需要一把骨头钥匙。于是,他想起了几乎遗忘了的骨质钥匙。他疑疑惑惑地开始寻找那扇门那把锁。不过,他没意识到那个男人的身体起了变化:麻木。那个男人时常抱怨身体发麻,甚至失去了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