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对这个儿子可谓失望至极。
“够了!”
皇帝怒喝一声,立即打住两人争论之声,苏北城和史以湘皆是浑身一震,立即转头看向了皇帝。
“皇上……”
“父皇!”
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此事回宫再议!”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主持大使继续执行。
在场之人无不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埋着头不敢作声。
沐青歌冷冷扫了一眼苏北城,随之与苏南陌和小胖儿走上高台的长桌前,苏南陌将从蔓越森林寻到的两样宝物放置在空余的两个锦盒当中。
“白家小姐与白家首席弟子因有事提前回去,他们二人的奖赏明日命人送过去。”
皇帝明显有些有心无力,说话语气都沉了不少,似乎有些疲累不堪。
主持大使躬身应下,随即取了赏赐交给沐青歌三人,皇帝挥笔写下封侯圣旨,也不命人宣旨便直接交到了沐青歌手上。
圣旨内容无非就是……
青染表现优秀,小小年纪修为便已达玄师境,特封为玄青候,赐府邸一座。
关于要不要上朝议事,圣旨上并未提及。
沐青歌与小胖儿并未再次进入蔓越森林寻找宝贝,而是与苏南陌道了别,便往城中破庙而去。
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一座空院,想着大娘与他们五人长期住在破庙里也不是个事儿,便将那处宅院买了下来。
到达破庙时,已是傍晚——
枭婷听到消息,早已与灵鹊,以及刺头儿在此等候多时,一看到沐青歌的身影,灵鹊惊喜叫道。
“老大,小胖儿,你们终于回了!”
此时,沐青歌已然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一眼便看出灵鹊和刺头儿的修为增进了一阶。
小胖儿看到许久不见的亲人,立即与之相拥,絮絮叨叨的说起在蔓越森林遭遇的事情,说到苏北城和史以湘时,小胖儿的脸上满是愤怒。
几人见状,不由一阵失笑。
几人站在破庙外聊了许久,冷枫和冷叶扶着大娘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沐青歌,她不由嗔怪的瞪了刺头儿一眼,随即说道:“姑娘,小胖儿没给你惹麻烦吧?”
大娘笑吟吟的拉着沐青歌的手,轻声细语道:“刺头儿这小子,看到你们回来,也不叫姑娘进去。”
沐青歌回应一笑,“大娘,我正有事跟您说呢,你看这破庙破旧不堪,还经常漏雨,您身子不好,当真不能久住,所以我自作主张买了一座宅院,就离这儿不远,距离集市也比较近,现在啊,就让冷枫冷叶他们收拾收拾,搬过去住吧?”
“可是……”
大娘回头看了看破庙,犹豫不决,沉沉的叹了叹气。
小胖儿连忙走到大娘身前,也极力劝道:“老大说得没错,干娘,你可不能再住在破庙里了,既不遮风也不避雨的,万一你又……”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灵鹊听到小胖儿说到后面越来越不像话,赶紧呸了几口,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
“我也没说错呀。”小胖儿极为委屈的揉了揉头。
一旁,刺头儿给冷枫和冷叶使了个眼色,冷枫冷叶心领神会,将大娘抚了进去,然后开始收拾行装。
刺头儿将沐青歌唤至一旁,面色严肃的说道:“干娘一直留在破庙,实则是在等一个人,他们本已约好在破庙重逢,可这个人让干娘等了大半辈子,却始终不见踪影,怕是……”
说罢,刺头儿叹息着摇了摇头。
闻言,沐青歌心下一震,忽然明白大娘为何一直对破庙恋恋不舍,哪怕身患重疾也不愿离开了。
或许,她就是在等待那个约定好的人。
“可若想大娘身子骨彻底好的话,必须得离开这里,那人与大娘约好在破庙重逢,日后留一人在这附近驻守便是。”
想了想,刺头儿觉得她说的也没错,两人回到破庙,东西也收拾妥当,实则能收的东西也没有多少。
一帮人后又来到新买的宅院,等一切安置妥当,几人便在侧房里说起了薛氏之事。
“小姐,那薛氏果然有阴谋,据属下得到的消息,有个叫郝剑忠的与薛氏有密切来往,属下和残影一路跟踪郝剑忠,发现了香冥教的盘据地,竟是在孤云山脉外的地底下。”
听闻枭婷所言,沐青歌暗暗有了思量。
孤云山脉的地底下,藏得可真深啊,可即便藏得如此之深,却还是被枭婷找到,狼王所培养的人果然是厉害。
“你是说,你是与狼王身边的残影一起查到的?”
枭婷点了点头,淡漠的脸上微微浮现一抹红晕,“是狼王将残影派过来的,在得知你们出了森林之后,他便回去复命了。”
沐青歌点了点头,余光中忽然发现灵鹊似乎一直欲言又止,疑惑间,不由问道:“灵鹊,你想说什么?”
被唤到名字,灵鹊蓦地抬头,只见两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她抿了抿唇,看向沐青歌时,有些难以言说。
见状,沐青歌心底疑惑更甚,细想之下,她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或是听到了什么与我有关的话?”
灵鹊犹豫再三,重重的点头应道:“是,我听到薛氏与那郝剑忠说,史夫人当年,是,是被薛氏毒死的!”
此言一出,沐青歌震惊不已,脑海中,青影的魂识猛然波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在心头,愤怒、震惊、震撼,悲伤,还有满腹的恨意!
“难怪郝剑忠出来后,愤然离去,属下离他如此之近也未被发现,想必郝剑忠对薛氏很是气怒。”
“没错,郝剑忠在听到薛氏说漏嘴的话后,动手去掐她的脖子,但是后来薛氏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什么,郝剑忠便放开了她。”
听着枭婷与灵鹊你一言我一语继续说着,沐青歌紧闭着眸子,浑身的气场很是吓人!
她安抚好了青影,便让她们二人去隔壁房间休息。
连刺头儿叫她出去吃饭,她也没去,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