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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写给少年的建议

不要太在乎太多事情!马可·奥勒留曾说过:“永远记住:生活幸福与否并不依赖于所做之事的数量。”同时记住另一位伟人阿里克西·德·托克维尔的话:“生活既不是一种乐趣,也不是一种痛苦,生活是我们都必须负责任的一件严肃的事情,它从始自终都和我们的名誉相伴而行。”要认识到,在你和同阶层的人或是处在底层的人进行对比时,你就很容易犯一种错误,按照李克的话说,你是在犯一种最常见的错误:“把幸福和追求幸福的方式混为一谈,为追求幸福的方式却牺牲了幸福本身。”他还补充说道:“生活中的大部分失败究其原因都是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小失误,这些小失误本应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可以避免,这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所有这些话都表明:一定要把注意力放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当你稳步地在向你的重要目标迈进时,所有那些小事都会在必要的时候自行出现并得以解决,你根本用不着为它们过于劳神费力。重要目标才是理想,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认识到在追求目标时,只要我们是朝着这一目标前进的,目标自身就会变得明晰,追求目标的道路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有一个崇高的理想没什么坏处,但是不能受这一理想的驱使。名誉、高官、权力、财富和知识,这些东西都是好的,但是没一种是真正重要的。那种为了追求这些东西的一种或是全部而失去了健康,失去了享受快乐的能力,甚至人格的人是愚昧的!严格地说,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这个精彩的世界对你敞开了它宽广的胸怀,“你可以尽情地欣赏,尽情地体味”,因此你也应该敞开你的胸怀,松开你的手脚,毕竟我们能去体味、欣赏和行动的时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年,为数不多的几天,甚至是为数不多的几分钟。随着你年龄的增加,这点时间又会飞一般地流逝,你会为你错失的种种机会感到无比遗憾,因此不要使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娱乐休闲信念的愚昧怀疑者,不懂得深刻体会的人,也不会有坚强的意志;

这种人的洞察力从不会付诸行动,更谈不上取得成果。

薄弱的意志力最终只会使他一事无成,

每年,我们都会看到这种人开始新的起点,

可每年又都会以失败告终,

踌躇不前,犹豫不决,

而光阴荏苒,

没有了今天,更是错失了明天。

为生活制订一个计划,并要坚定不移地坚持,你的主要目的要始终如一,但方法却要灵活。要知道生活的乐趣存在于不懈追求的过程当中,而非目标得以实现的结果中,因此要树立远大的目标,至少也要树立一个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达到的目标。“人类一心渴求的那些世俗的目标,即使得到了实现,不久之后就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它们就像是落在沙漠表层的雪花,闪烁片刻之后就会消失。”

生活中真正难以做到的是坚忍克己,这要在人类渴望的虚荣得到满足之后才能达到。只有做到了坚忍克己,我们才可以怀着积极向上的目的和极高的热情投入到追求梦想中去;我们才可以以一种宽广、诙谐的眼光来审视我们自身及所从事的事业,为达到神圣般的完美而进行不懈的努力;同时,我们才可以成为淡泊明志、懂得享受又热爱劳动的人。只有这样,我们才算真正尽情地享受了生活。

那种因放荡纵欲而把自己毁了的男人是令人鄙视的可怜虫。纵欲得到的所谓的乐趣是那样微不足道,几乎不值一提。男人之所以纵欲,尤其是性欲,并不是受这一乐趣的诱惑,而是生活在现代这种不正常的环境中一种本性的驱使。在我们这个文明的社会里,各种激起性欲的设备之所以会大规模流行并不是因为它们可以带给人快乐,而是可以激起人的一种欲望。而这种欲望与其说是一种乐趣不如说是一种折磨,总的来看,无论产生了多少次这种欲望,它们所带来的痛苦和折磨总是会多于所带来的快乐和满足。道德学家一直在告诫年轻人要避免游手好闲、放荡不羁的行为,其实要是他们能更加直截了当:放荡不羁所获得的所谓快乐压根儿就不是快乐而是痛苦,那就更好了!

唯一能确保你从性倾向中得到的是满足而非痛苦的方式就是认真严肃地对待你的性倾向,并对它加以控制和升华,使之成为你的奴仆而非主人。

然而,在这一方面,我们的生活中存在着一种不和谐的现象。对性倾向有越强自制力的男人在步入婚姻生活时越容易犯一个严重的错误:对结婚对象做出错误的选择,成为根本就不值得他为之付出的女人的牺牲品;因为升华后的性倾向很容易使他变得理想化,对对方的缺陷视而不见,误把缺点当成美德。在我们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魅力四射、让人钦佩的女人,可是却有那么多道德高尚、才华横溢的男人选择了低俗、狭隘的女人为妻,还有什么比看到这种情况更让人痛心的吗?在绝大多数这样的情况下,男人所犯的错误就是偏信了自己的情感而非理智,在犯这一错误时,他的情感动机中那一种真正慷慨大方的因素在起作用,事实上,这种慷慨大方应该表现在婚后而不是婚前。

你身边会有这样一些很流行的荒诞说法:婚姻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的事;一个人只会有唯一的红颜知己以及其他类似的表达,相信这些胡话是疯狂的、荒诞的,会严重阻碍你选择的自由。你不仅应该意识到在你所及的范围之内有许多魅力十足的女孩,她们个个都可以成为你优秀的妻子,还应该明白无论你做多么明智的选择,关键是要走好第一步;第一步要想成功,你就要充分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彰显你良好的品格。

在选择配偶时,不要受“爱情是盲目的”这个古老说法的影响,这一说法是荒唐、不真实的。性欲才是盲目的,爱情是全知的。在你未发现女孩身上的一些缺点之前,绝不要向女孩求婚;女孩的外表美是重要的,但是心里美更重要,而健康是这两种美德的前提条件所在。

如果你所痴迷的女孩没有一副好身体,你几乎不可能会使她幸福,既然你不能确保她的幸福,和她结婚也就不再有意义!

在考查女孩的美丽时,要分清哪些美是主要的,哪些是次要的。几乎每一个健康的女孩都具有一定的丽质,但是那些令人目眩的纯粹的外表美会随着岁月的流逝(甚至会在很短暂的岁月里)消失殆尽。和漂亮的脸蛋、柔顺的秀发相比,好的性格才是永恒的;眼睛中流露的情感和口中表达的思想要比雕刻般完美的外形更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情和品格。

一些女人不具有天生的美丽外表,却有很强的美的愿望,借助化妆品和华美服饰达到美的效果,让大部分男生对她们产生美的幻觉。男人要提防这种艺术造就的美!如果美丽是你择偶时首先要考虑的一点,那你就要看一看她在发脾气时、惊慌失措时、生气失望时以及疲惫、凌乱不堪时的行为表现;如果她能在一场严峻的网球比赛失败后依然保持平和、理智、乐观向上,那她就是美丽的;在人生战场上冷不防冒出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她依旧可以应对自如、得体大方,那她就是漂亮的。

记着:在选择妻子的同时你也在选择孩子。孩子的智力水平、性格和品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妻子的遗传因素,要知道,在这一点上,考查一下她近亲的一些性格特征,虽然不及考查她自己的那么有意义,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在她的亲戚中许多人都是身体虚弱或是脾性怪癖的,那她就极有可能具有这些缺陷,即使她自身并没有表现出这些缺陷的丝毫迹象,它们也还是会被遗传给孩子。

在女性的魅力和美丽面前,男人倾向于综合性地来审视一个女人是很自然的,也就是说,在考查一个女人时,男人常常会把这个女人当成一个整体来看,把女人身上的某一个吸引他的魅力点扩大、放射到各个方面。要是她有令人销魂的小酒窝或是秀发;她有漂亮的脚踝;在篮球场上,她是一个优秀的后备中锋;她有机智应答的天赋;她有一种让他对自己充满自信的方式……任何让他着迷的某一点都会使其对女人其他方面的缺点视而不见,诸如:丑陋的嘴巴,畸形的耳朵,长歪的脖子,无法控制的坏脾气,无止境的虚荣心以及缺乏温柔体贴之心。可悲的是,他到后来才注意到这些缺点,为时已晚啊!那么,还是试着分析性地来审视一个女人吧,一点一点地、一个特征一个特征地逐个进行考查,不要要求女人在任何一个细节上都是完美的,男人应该追求的是一种整体的和谐美,但也绝不要忽视那些大的缺陷。在道德品性方面,要看一看她对待老年人的态度和行为举止,这一点比其他任何考查标准都更有参考价值。一个年轻女人最美的莫过于是对老年人有发自内心的温柔体贴,充满耐心和尊重。如果你发现她具有这一美丽,她对老年人还有一些慷慨的怜悯之心,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是你决定着是发扬还是损坏她的这一美丽。作为一种辅助性参考,对女人的母亲做一个客观的考查也是很有意义的,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和她的母亲有很多相似点的情况下:有其母必有其女。要是她母亲的脾性不能激起你的尊重和敬慕,那你就要三思了!

良好的家庭环境也是很重要的。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环境中,即使是有很好性情的人,也会对家庭生活产生严重的扭曲心理,女孩的父母应该为这种扭曲心理负责,为矫正这些扭曲付出的努力只会是徒劳,你没有必要为此白白浪费你的一生。

这里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在选择对象时,应该寻找志趣相投的人还是寻找性格迥异或是完全相反的人呢?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区别对待。在各种情况下,我们都应该寻求那种性情平和、性格发展良好的人;在兴趣爱好方面,有一定程度的共同爱好和兴趣重合是非常可取的。要是一方热衷于自然美,很迷恋户外生活,而另一方却对宁静的乡村生活提不起兴趣,乐于生活在喧嚣的大都市中,这就是一种很严重的差异了。要是一方对艺术很感兴趣,对优秀的文学作品有很高的品味,另一方却对文字或艺术一窍不通,闻所未闻,这也会是一种严重的分歧。在性情和脾性方面有一定差异或是有很大差异可能不仅不会有害处,还会很有利,他们两者的性格可以起到互补的作用,这样,一方不仅可以纠正另一方的不足之处,在某种程度上,一方还可以利用这些不足之处,实现很好的效果。这些差异会有助于维持两性之间情意的新鲜感,远离婚后生活中的无聊和单调情结,许多已婚夫妇的幸福感都是因这些单调和无聊而大大减少,甚至有的都不再有什么幸福可言!

社会级别的差异在何种程度上就应该视为是婚姻的障碍呢?浪漫现实主义完全支持王子和乞讨女的爱情模式,清醒理智的生活常识却不赞同婚姻双方在社会地位、教育背景或道德修养方面存在丝毫的差异。这些差异的重要性是很容易被夸大,但你一定要认识到,和一个社会地位比自己高或低的女子结婚需要你拥有更多的幸福婚姻所必不可少的一些品质,比如你要有更多的精力、更细心体贴的考虑、更宽广的胸怀、更敏感的同情心。在故事书中,这种差异所造成的难题一般都可以很快得到解决,男主人让他迷人的同伴学上几节法语、意大利语还有音乐,事情也就算搞定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些难题却更繁多、更微妙、更持久。

人们普遍认为爱情是盲目的,但也未必尽然。采用分析的眼光来看待一位吸引你的女子,你就几乎不会错过她的任何不足之处。既然结婚之后你必然会注意到这些不足之处,那还是尽可能早点发现比较好,以防它们是出于某种本性,对你们之后的婚姻构成严重威胁。在强烈的敬慕之心的影响下,特别是在性倾向也在起作用的情况下,对一个女子进行客观的评价是很困难的,但基于这一事实就不再做任何客观评价的尝试却是十分愚蠢的。那些诗学和神话传统总爱把性爱说成是一种神秘体、丘比特之剑、那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到我们身上的东西,这种说法确实对我们没什么好处,作为一种强烈的建议力量,它倾向于颠覆我们理智的判断。那种由冷静慎重的父母安排的传统婚姻一般来说还是很好的,有的甚至比那些自由恋爱的婚姻还要幸福。理智和情感在对待爱情问题时从来就不能够并行发挥作用,这是无从究其原因的,就像处理任何别的重要问题时一样,理智和情感总要有一方胜出才行。

如果已经订婚了,订婚的双方就进入了一个考核期,都要诚实、坦率地对待彼此,任何一方都有权对另一方有一个清楚的了解。要是社会能广泛认可“两个订婚期”,那就太好了,第一个时期是非正式订婚期,在这一时期,两个年轻人是伙伴关系,可以进入彼此的生活圈,却不会受到社会传统的指责和批评;这一时期应该是无期限的,起码应是不少于两三个月;这一时期结束的方式莫过于以下两种:一种是明确、正式地断绝各种关系,另一种就是庄严、正式地订婚,确定下来结婚的日期。第二个时期应该是短暂的,在没有任何严重的特殊情况下,这一时期结婚双方就不应该再有分手的想法。

既然目前,社会还没有认识到“两个订婚期”的好处,也就难怪异性别的年轻人不能够从这种订婚形式中受益,一旦这种订婚形式成为年轻人认识的一部分,他们就会从中受益匪浅。在美国,由于受流行至今的旧社会规约传统的影响,我上述所描述的爱情生活状态已基本形成,不幸的是,这些规约传统并没有发展到可以得到社会认可的“两个订婚期”的地步,我们看到的只是混乱的性爱关系下,这些规约传统的瓦解。

对我的“两个订婚期”的提议会有以下两种反对观点。首先,人们普遍认为,要是一个订过婚的女孩婚约被解除了,在婚姻市场上,她就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应有的价值,就像是商店里的陈货或是二手货不再具有很好的市场。这一点是男人应该注意的,在订婚的初始阶段或说是第一个时期,男人应该确保不会玷污女孩的圣洁。我对现代传统中“青年男女的爱抚晚会”的憎恶真的是无法言表,这种行为令人作呕,是再怎么谴责都不为过的。性倾向渴望身体的接触,但是在初始阶段这一渴望应该被严格控制,看起来比较明智的做法是:即使是飞吻脸颊这最简单的举动都要受到克制,更不用说要把女人拥入怀抱之类的了。所有的身体接触都会激起或强化性冲动,令人蠢蠢欲动又令人挫败的性冲动不仅对身体健康十分有害,还不利于进行冷静的判断和对品质进行真实的鉴赏。正式订婚的时刻才只是初吻应该发生的时刻,最近几年逐渐时尚起来的胡乱打情骂俏的行为不仅是很不庄重的,说严重一点,还会对个人的幸福造成致命的威胁。如果女孩许可这种行为,她就是在对自己施加荒诞不经的残酷行为;对参与其中的男人而言,他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价,把自己放逐到了“愚蠢人”之列。

对正式订婚前要有一个初始阶段的另一个比较认真的反对观点认为:爱情需要一个自然的终结,爱情总是具有排他性;要是一方面宣称爱情的存在,另一方面却在考虑爱情破裂的可能性,这看起来似乎是在贬损爱情的完美。这一反对观点是和“爱情是个神秘体”这一古老神话密切相连的,伪称爱情是个神秘体,会让我们为之神魂颠倒;要是我们不能拥有完美、完整的爱情,那就干脆不要拥有爱情,这种极端的观点是愚蠢的。爱情是一种情感,和任何别的情感一样,也会成长、变化、发展,当它发展到适合订婚的阶段或是更进一步到了可以结婚的阶段,你就完全可以不用考虑爱情彻底破裂的可能性了啊!

实验性婚姻不是一种可行的社会体制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但最主要是因为女人会因此而在婚姻市场上比男人更快地丧失她们的价值。婚姻几乎总是能提高男人的健康水平,但是最幸福的婚姻生活却会对女人的身体健康造成威胁,对男人就不是如此。无论我们会变得多么文明,女人年轻时的天真烂漫、朝气蓬勃都会是最吸引男人的方面之一,这方面不仅是婚姻交易的一部分,还是所有男人心照不宣地乐于接受和看重的一方面。一个享受了女人风华正茂时情人特权的男人就应该陪伴女人度过她之后的生活,女人的青春魅力必然会随着岁月而流逝,这时男人应该更加温柔体贴地对她。要是“现代女性”不愿意面对和接受这一事实,她只不过是在无望地抵抗着“天性”,她的明智之举应该是意识到并屈从于这不可违抗的“天性”。我见过许多这样的婚姻,在女人的鼓动和现代诸多幻觉的误导下,结婚双方会就“任何一方都有随时终止已婚状态的自由”达成一致意见。这种婚姻没有一个是幸福的,甚至对幸福存有期待都是不明智的。

离婚程序的简单易行也很容易让男人和女人产生这样一种婚姻理念。和伴侣一起同甘共苦是婚姻关系中蕴涵的结婚双方都必须接受的一种责任,这一责任会让伴侣双方尽力相互调整适应,以充分享受婚姻生活;可是,对大多数婚姻来说,单在“享受婚姻生活”这一点上,就有许多方面会让婚姻一方或是双方感到很不满意。

和女人相比,男人是更容易游离感情的动物。即使是在依旧爱着和尊敬着一个女人的时候,男人还是很容易对另一个女人产生强烈的迷恋之情;恋爱中的女人是安全的,但一般说来,这一说法是不适合男人的。再者,当一个女人的情感和心思全都花在做母亲的事务中时,男人就会因此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从妻子的影响中放逐出来了,他的计划落空了,他成了局外人,或是被边缘化了,不再是注目的焦点,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就会有很高的出轨风险,毕竟一个女人不可能同时既是一个好妈妈又一个好恋人。无论婚姻双方终结婚姻状态的自由是默契的还是明确表明的,女人都可以很好地生活,即使失去婚姻会弱化男人对她的责任意识;男人是可以单方面践行这一自由的,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心里承认妻子也有主动随时解除婚约的自由,但是,男人绝不应该主动去寻求或是接受明确规定这一自由的任何提议。所以,我不知道那些反对我提议的观点的根据所在!

我极力反对过分强调性爱和性爱练习的重要性,虽然在一般情况下,许多持不同婚姻观念的流派都强调这一点。一个强壮的男人,即使是在没有爱情或是不放纵任何性倾向的情况下,照样可以生活,还会生活得很好,性倾向有时反倒会让他感到不自在(当然,除非这个人对性倾向产生了惧怕心理,否则这种不自在就不会达到很严重的程度)。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要是你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结婚,那就索性连性也一起戒除掉!许多杰出的人都是这样做的,要是你是一个意志坚决的人,你也可以做得到;这不仅有利于你自己的幸福,使你的工作很有效率,还可以使你避免对别人造成伤害——那种其他任何不如此彻底的律己行为都会不可避免地伤害。“游荡的公羊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男人成熟之后,就应该能立即认识到自己何时会激情澎湃、欲火中烧,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对它加以控制。不要进行愚蠢的诡辩或是自欺欺人,实话实说就是了,性欲就是性欲,无论它怎样伪装,它都在我们每个人的体内发挥着作用;也不要在调情、进行着柏拉图式的爱情或打情骂俏时还自欺欺人,说什么没有性倾向在搞鬼,如果是在调情,那就光明正大地承认,没有必要假装自己是在做和别人有很大不同的事情。此外,我们一定要认识到纯粹的身体亲密接触在激起性倾向方面也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在时兴女性秘书和速记员的年代,许多男人都会在他每天生活的办公桌的显要位置放上一张他妻子或是妻子和孩子的照片,这种行为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在这一点上,要想做到安全,就必须要认识到人性的弱点。一旦性冲动在我们体内发挥作用,我们就再也不能做出公正的判断,我们所有的价值观也都会立即转变、混为一谈。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下以前那些皈依基督教的节欲者,他们为了直面挑战“撒旦的诱惑”,就和异性睡在同一室内,甚至是同一张床上。吉本就曾提到过这些“道德赛手们”:“愤怒的上帝有时也会维护他们的权利。”或许,现代人很少会极端地把愚蠢的纵欲行为和这种道德英雄主义结合在一起,但是却有许多没有丝毫欲念的人使自己处在那种愚蠢的境地——任何正常的人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性冲动的境地。

不想犯通奸罪的男人就不要以一种不加约束的方式对一个已婚的女人献殷勤。许多女人,即使没有邪恶的念头,在现代荒唐的诸如“女性解放”这类理念的影响下,也会冒失地把自己和男人处在性敏感的处境当中,女人还想当然地认为男人会有自制力的,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男人能够自控!当然了,在大多数这样的情况下,作为行为举止的部分动机,这其中或多或少都含有一种想要“玩火”的潜在欲望。就像许多作家告诉我们的:女人渴望成为被渴望的对象。这一愿望促使许多女人表现出不应该的放纵之举;要是她们清楚认识到这一行为的残酷以及这一行为对男人激起的性冲动具有无法控制的性质这两点之后,她们就不会再放纵自己的行为了;这一说法是基于这种女人意愿给男人机会可以作为客观存在这一设想之上的,当然这一设想本身也是牢牢基于人类本性这一客观事实的。

因此,不要假装自己是一座夏日里不融的冰山,或是声称自己是文明人,能够抵御住肉体的诱惑而高高在上。人情味会让全世界充满亲情!在这一方面,一触即发的性倾向比任何别的情感都更强烈,这一情感的触发会使我们降低到一个新的水平,彰显出我们和原始野蛮人之间亲密的血缘关系! L4kjWErKfiQuzANLPG9MDjyZJE0m912xg+eN/Q4V5WRBqtina0Z2YCBAZ2RAt11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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