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凯蒂:
昨晚我“拜访”了凡·达恩一家。有时候我觉得和他们聊天还挺有意思,我们吃了一些饼干,还喝了柠檬汁。最后,我们谈到了彼得。我告诉他们彼得经常挠我的脸,我希望他不要这样,因为我不喜欢男孩子碰我。
就像所有的父母们做的那样,他们问我能不能对彼得好一点,因为他确实很喜欢我。我心里想,天啊!千万别!(他们是怎么想的呀!?)
我直率地告诉他们,我觉得彼得挺别扭,也许因为害羞的缘故吧,好像没有接触过女孩的男孩都会那样。
还有,我不得不说密室(男人部)的避难委员会的确很有创意,现在就让我来跟你讲讲他们是怎么把消息从我们这里传给凡·迪亚克先生的——他是特拉维斯公司的首席代表,也是爸爸的朋友,事先已经偷偷地为我们藏了不少东西。他们先打一封写给南泽兰德的一位药剂师的信,那个药剂师跟我们公司做生意,他再以同样的方式把封好了的回信用一个写好了地址的信封寄回来。爸爸在信封上留的地址是寄到办公室的,当这个信封从泽兰德再寄过来的时候,取出里面装的信,再用爸爸亲笔写的一张便条替换它。就这样,当凡·迪亚克读到这个便条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怀疑了。他们之所以要特意选南泽兰德这个地方,是因为它离比利时特别近,信也就特别容易混过边境,再说没有特别通行证谁也进不了南泽兰德,所以即便有人以为我们在那儿,他也没办法跑去找我们。
你的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