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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印刷厂

焦班尼刚要走出校门时,看到班上的七八个同学还没回家,正围着柯贝内拉聚在校园角落的一棵樱花树下。他们好像在讨论制作蓝色王瓜 1 灯笼,然后带到今晚的银河祭活动上,放到河里去。

焦班尼大摇大摆快步地走出校门。他发现大街上每家每户都在为今晚的银河祭做准备,有的人在挂赤柏松球,有的人在侧柏 2 上装饰彩灯,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

焦班尼没有马上回家,他穿过三条街,来到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印刷厂。他向坐在门口柜台里的穿着宽松白衬衫的人鞠了一躬后,脱了鞋,然后穿过尽头的那扇门走了进去。虽然还是大白天,里面却已是灯火通明,一台台轮转印刷机 3 正在快速地运转着。一群头戴白布条、脸戴遮光镜的工人哼着小曲儿似的又是诵读又是数数,卖力地忙活着。

焦班尼从门口走到第三张高椅处,向坐在那里的人鞠躬行了礼。那个人在架子上找了一会儿,然后将一张小纸片递给焦班尼,说道:

“今天就拣这些吧。”焦班尼从那个人的桌脚边拉出一个小木箱,然后径直走到对面灯光充足的墙角蹲下,开始用镊子将米粒般的铅字一个一个拣到小木箱里。有个系着蓝围裙的工人从焦班尼的身后经过,开玩笑道:

“哟,早啊!小‘放大镜’。”旁边的四五个工人既没搭话也没回头看,只是淡淡地跟着笑了笑。

焦班尼揉了揉眼睛,继续埋头拣铅字。

傍晚六点钟刚过,焦班尼把拣了满满一箱的铅字和手上的小纸片再次核对了一遍后,才将小木箱拿给刚才坐在高椅上的人。那个人默不作声地接过木箱,而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焦班尼再次向他鞠躬行礼后,打开门出了屋子,径直走到柜台处。刚才那个穿着宽松白衬衫的人也同样一声不响,默默地递给了焦班尼一枚小银币。焦班尼瞬间喜笑颜开,向柜台里的人深深地鞠了一个大躬,然后拎起放在柜台下的书包,飞快地跑到大街上。焦班尼精神抖擞地吹着口哨,走进一家面包店,买了一块面包和一袋方糖,“嗖”地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rulOXVx2j6zYN1DUc2JH0FjBazEvNYrnaPmXJQH/sZVQe66uy75m05ztoLL8j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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