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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一张利嘴！
江林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冯县令见状却是松了口气，如此他也有理由判牵鹤堂无罪了。
江映桐忽得看向那对夫妇：“你们既要陷害我父，定然准备了新的药方，药方何在？”
男人恍然大悟，连忙道：“在在在，就在我身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江映桐快步上前一把揪过，打开看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这药方中果然加了大戟这味药，甚至连字迹都模仿得极像。”
“焉知它不是你父开的药方？”纪莲淡淡道，“红口白牙的，还不是任由你说？”
“这可不是我在红口白牙地胡说。”江映桐冷冷道，“而是当事者亲口招供的，若连此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那官府就形同虚设了。”
冯县令：“……”特么有杨叶楼给你撑腰了不起啊，说话就说话，内涵本县做什么？
那对夫妇也怕被卸磨杀驴，连忙指着管事道：“就是他跟我们说，这是牵鹤堂东家的意思，只要我们办好了就有丰厚报酬。这药方也是他给我们的，不然草民哪懂药理啊？大人，草民也是听命行事，绝不是主犯啊！”
“你们含血喷人！”管事呵斥道，“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们？牵鹤堂与江大夫无冤无仇的，我们东家做什么要陷害他？分明是你们诬陷不成，又来胡乱攀咬！”
“这就奇了，他们不攀咬别人怎么偏偏攀咬牵鹤堂？”李珣冷冷道，“换个无权无势的攀咬不是更好么？”
“这对夫妇草菅人命丧心病狂，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管事强词夺理道。
李珣冷哼一声，却懒得过多争辩，只道：“冯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需审一审此人便知真相，你说是么？”
冯县令冷汗都下来了：“呃，李长史说的是，下官真是佩服之极。”
管事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看向纪莲，眼中还闪过一丝慌乱。
纪莲眼神深沉了几分，暗含警告。管事咽了咽口水，只好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撑住。
冯县令在李珣的逼视下，不得不对管事进行审问。
管事自是不认，冯县令有意顺水推舟，但还是看向李珣：“李长史，您看？”
李珣给他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冯县令一噎，只得收回目光，硬着头皮下令上刑。
衙役们跟冯县令十分默契，用刑时都暗中放水。瞧着骇人，实则不痛不痒的。
李珣眼神毒辣，自是一眼看穿其中猫腻：“冯县令，不知你收了牵鹤堂多少好处，连对区区管事用个刑也要刻意关照？”
冯县令如被踩中尾巴一般：“李长史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呐，下官何时收受牵鹤堂好处了？绝无此事！”
“那这如何解释？”李珣瞥了一眼放水严重的行刑现场，幽幽道。
冯县令心中暗恨，却不敢表露，只得咬牙道：“用大刑。”
衙役们一颤，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水火棍，这次当真用了力。
“啊！”管事顿时真情实意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