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元墨骁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碗里红褐色的液体,头也不抬。
“嗯,回来了,boss大人,这是你要的文件。”何安递出一份文件。
“放着吧。”元墨骁出了厨房。
“啧,早知道我就不去拿了。”何安看着元墨骁的背影,自言自语了一句。
房间里。
元墨骁端了一碗红糖姜汤进来,廖安歌这次倒是很乖,已经躺床上了。
“被子里有热水袋,你要是难受就抱着。”元墨骁提醒她。
“我已经抱着了。”廖安歌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很难受?”元墨骁在床边上坐下,“靠过来一些。”
“哦。”廖安歌就像是个生病的小孩一样,感觉全身软软的,听见元墨骁这样说,乖的不得了。
“喝这个,据说会好受一些。”元墨骁舀起一勺子姜汤,轻轻吹了吹。
“张嘴。”
“啊。”廖安歌只喝了第一口就皱着眉吐了吐舌头。
“很难喝?”元墨骁的表情有些紧张。
“元墨骁你放了多少糖?”廖安歌问道,“好甜哦。”
“何安煮的。”元墨骁面不改色地甩锅。
在厨房的何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何安揉了揉鼻子,“大夏天的我这是感冒了?”
是何安煮的才怪呢。
廖安歌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拆穿。
“还喝吗?”元墨骁问她。
不喝了,太难喝了。廖安歌心里这么想着,说出口的却是:“元墨骁你给我加点开水吧。”
这可是元墨骁煮的红糖水呢。
要不还是喝完吧。
喝完可以舒服一些,才不是因为这是元墨骁煮的。
才不是。
元墨骁垂眸,“好。”
元墨骁没想过自己再次进来时会是这样。
廖安歌躺在床上,小脸有些发白,脸上已经冒出了一些冷汗。
“廖安歌,你怎么了?”元墨骁担心道,“很难受吗?”
“没事……”廖安歌开口道,“老毛病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分明是在极力忍耐着。
“何安。”元墨骁见她这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叫了小助理过来,“给刘老打电话。”
“刘老?”小助理再次惊讶了,有些欲言又止道:“可是……boss,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刘老年纪也大了,路又那么远……”
“去。”元墨骁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
见他如此,小助理不敢怠慢,连忙给刘老打了电话。
云城。
“刘老,您的电话。”一人将电话递了过来,“好像是元家的助理……”
听见这话,一向稳重的刘老慌慌张张地接了过来。
“喂……哦,小何啊,元少有什么事?痛经?好的好的,我马上到。用元少的私人飞机?好的,我收拾点药,马上来。”
“爷爷,什么事啊?”刘老的小孙子问道。
“哦,我这里忽然有个非常重要的病人,爷爷下次再陪你玩好不好呀?”
“好!”
廖安歌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身子也哆嗦着。
元墨骁将人轻轻抱在怀里,“每次都会这么痛吗?”
“一会儿就过去了啦。”廖安歌反而安慰着他。
“你呀。”元墨骁又是一副无奈的语气,“自己也不记着是什么日子?有吃药吗?”
廖安歌皱了皱眉,“我才不吃药呢,难吃死了,味道那么怪,又苦,以前的药都被我扔了。”
“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吃了药以后就不会不会痛了呀,良药苦口利于病,回去乖乖吃药。”元墨骁心疼地摸了摸廖安歌的脸颊。
“才不要吃,难吃死了。”
“听话。”
说话间,元墨骁又明显地感觉到女孩在自己怀里颤了颤。
“难受?”元墨骁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温度,不冷。
“嗯。”廖安歌有气无力地回了一个字。
“我……我给你揉揉吧。”元墨骁将自己温热的手缓缓伸进了被窝,贴在廖安歌的小腹之上。
一股子暖流从小腹上扩散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廖安歌貌似真的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唔,元墨骁,你轻点。”廖安歌哼哼唧唧地。
“哪那么多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元墨骁还是放轻了力度。
“元墨骁,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廖安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出声,“你是不是也想今天抱我那样抱过很多的女孩子啊?”
“没有。”元墨骁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些严肃,“我抱过的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嗷。”廖安歌表示心脏中了一箭。
元墨骁给廖安歌揉着肚子,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村口位置。
一辆直升机飞了过来,上面的人放下绳梯 ,随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很快的下来了。
同行的还有一个助理模样的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何家,老人十分恭敬,“请问我的病人现在在哪里?”
“这边,刘老,跟我来。”
小助理十分尊敬地看着刘老,带了路。
路倒是不难找,没一会儿刘老和小助理就到了门外。
刘老轻轻敲了敲门,“元少,我到了,我可以进来么?”
廖安歌抱着元墨骁的胳膊睡着了,
“小点声,可以进来。”元墨骁看着女孩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睡着后的廖安歌……貌似也挺可爱。
“好的。”于是刘老就进来了。
“先给她把个脉吧。”元墨骁本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不料廖安歌抱着他的手,他有些害怕将女孩吵醒,就没动。
刘老一言不合地上前把脉,一会儿以后叹了口气,“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宫寒,得吃药。”
“药方写给我吧。”元墨骁伸出空闲的手。
刘老在工具箱里找了半天,调整了方子里的个别药材,这才交给元墨骁。
“这方子……难喝吗?”元墨骁问。
“元少,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刘老劝道。
“道理我都知道。”元墨骁揉了揉眉心,“可是她怕苦,怕吃药。”
“这样啊?”刘老建议道:“那可以吃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