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农早先在济南做《日记报》,做得很有味道。2007年,他到北京做了《书脉》杂志。杂志很小众,文章大都是读书圈子里的作品,内容跟书相关就成,其中有个特色是每期给一位读书人做个小专辑。
在创刊词里,他说,一切因阅读而可能。在大家都在想着赚钱的时候,杂志却在追求“使优美和深思获得应有的尊重”。对读书人来说,“书脉,是你的第二个书房,是分享的”。这很美好,不免让人想起黑夜里,有一束温暖的灯光照着回家的路。
《书脉》做了一两年,偶尔也做一下专题,比如纪念刘绍棠的专刊,但这一种以阅读抵抗荒诞的方式,多少有点另类。后来,杂志就不见了踪影,做杂志之艰难,可想而知。大概过了一两年,古农跟一家报纸合作做《书脉周刊》,继续着《书脉》的梦想。可做报纸显然也不大容易,人员流动很大,也偶尔闹出一些笑话。
看古农这样坚持不懈,周围的朋友不免替他着急。做个不挣钱的杂志,又有啥意思呢?名固然重要,可白白地花钱,却做不出让读书人满意的事来,也是件麻烦的事。如果拿这钱去开家饭馆,收获的可是真金白银,远比这《书脉周刊》实在得多。
但愿《书脉》的书香能绵延不绝。书香的延续,或许是古农的理想,可在这个越来越物化的时代,他就像堂吉诃德一样,就算是冒险,也会继续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