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六:“可咱们哪管得了别人怎么说,别人要是想说,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李金梅气到叉腰:“自己家的事,背地里怎么骂都可以,但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李莲还要故意落人痛处,真是……还好长亭娶的不是她!”
曹老六想想也觉得心里不舒坦:“不只是李莲,我看李婶子也有些责怪我们的意思,刚刚李叔说留饭的时候,李婶子的脸色可是难看呢。”
李金梅叹了口气:“以后没事还是少麻烦他们吧。”
李长亭不赞同:“族长为村民主持公道解决纠纷,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是他的责任。不相干的人怎么想不用去管,我们不能因为李婶子和李莲心胸狭窄,就忘记了族长和李叔的公正厚道。”
李金梅和曹老六一听,想想是这个理,不禁点头认同。
“不过阿清,以后你还是少见那个李莲,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李金梅道。
“好的,姐。”
许清被李金梅维护,心里感动,回去卖力地做了一大锅乱炖水煮鱼,香得他们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太好吃了!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我真是幸福死了!”
今天小梅子也在卖力地夸着新嫂嫂。
“娘,还要。”
每次吃许清炒的菜,李庭晖能多吃一碗饭。
吃完饭,李金梅和曹老六便带着女儿回家去了。
李长亭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提着灯笼去族长家,今晚他得在那边守夜。
许清收拾好碗筷,打了热水给李庭晖洗澡。
村里人洗澡都是用皂角汤,把皂角捣碎,熬煮两个小时,过滤晾凉,黑乎乎的皂角汤,清洁能力十足。
听说镇上还有卖加了药材和香料的皂角膏,不仅香,还能存放许久不坏。
许清把小孩哄睡后,去厨房关好门,悄悄进了空间。
空间里不管何时都是亮堂堂的,方方正正的一亩黑土地,土壤松软,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除此之外便是边角上的一眼灵泉。
灵泉是巨石中天然形成的一个椭圆形洞眼,四壁光滑,约两米宽,泉水清澈甘甜,深不见底,不管许清取用多少,水位都从来没有下降过。
而土壤之外的地方,全都被一层白雾笼罩,就像四面雾墙,硬邦邦的,过不去,也看不清。
只有靠近灵泉的一面雾墙摸上去比其他三面墙软一些,就像玻璃和布的区别,但即使是这面“软”墙,许清也是过不去。
这处空间得来巧妙,不知来源不知用途,具体玄妙之处,还得等日后慢慢摸索,至少现在许清是没有半点头绪。
外面天色大黑,但时间其实还不到八点。
今晚李长亭不在家,所以许清在空间里待到天亮都没事。
一亩地差不多一个半篮球场大小,许清在靠近灵泉的地方留了三十平米空地放东西,剩下的打算都弄成菜地。
她换了身短袖和短裤,光着脚挥舞着锄头开始翻地。
今晚把这亩地翻好,明天去镇上买回来种子就可以直接种下了。
许清一边琢磨着种什么菜,一边将菜地规整成整整齐齐的十几个小长块。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对种地一点都不陌生,原主也是个做惯了农活的孩子,不过三个小时,许清就把地整理得漂漂亮亮。
忙完出了一身大汗,不觉得累,反倒是痛快极了。
再喝几口灵泉水,通体舒畅!
许清洗了澡,顺便把衣服洗了,挂出去晾干。
看一眼手表,快十二点了。
钻被窝睡觉。
熬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
许清去厨房打水洗漱,不经意间瞥见院子墙角下的一丛葱姜苗拔高了许多!
家里院子靠墙的地方长着一小丛葱姜苗,这几天做饭被她摘了不少。
昨晚她突发奇想,从空间取了些灵泉水给葱姜苗浇上。
没想到昨天还恹恹的小葱,过了一晚竟全部长了出来,一根根清脆水嫩,跟吸饱了水的绿翡一般!
许清猜到空间的灵泉水可能不同凡响,但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
植物都能长得这么好,人若是经常喝,会不会也有非凡的功效?
比如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什么的。
以后家里的食用水都悄悄换成灵泉水吧,许清美滋滋地决定。
灶上温着三个馒头,后锅的水也是热乎的。
许清洗漱后拿着馒头去院子里吃,看见李庭晖正蹲在地上,掰着一块玉米饼,用饼渣喂绑在柱子上的野鸡。
这只野鸡饿了一晚,恹头耷脑的,现在正凶狠地啄着地上的饼渣。
“小晖,你爹呢?”许清叫他。
“打水。”小家伙指着屋后面。
话说着,就见李长亭挑着两桶水从后门进了厨房。
许清提着一只木桶,跟李长亭一起去打水。
两人从厨房的小门去了屋后,打开屋后的一扇院门,往后山上走。
后山林子里草木茂盛,两人顺着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小溪边,溪水约一米深,十分清澈。
家里没有水井,李长亭平日里都是在这里打水,离家不到两分钟的脚程,近得很。
他一个瘸子,若是上山下山的挑水,定要累死,山上有溪流方便太多,夏天就算在这里洗澡也没人看见。
许清不是来打水,她从旁边的草堆里翻出藏在这儿的两根鱼竿,又挖了两条蚯蚓,用木片切成小段穿在鱼钩上。
溪流两边的水草丛里鱼儿特别多,大概是没人来抓,一条条的闻着肉味就出来了。
半分钟不到许清就钓到了一条。
将鱼丢进木桶里,不一会儿又有一条蠢蠢的鱼儿上了钩。
溪流里的鱼儿个头都比较小,许清钓了十来条,约摸着够吃两顿便收工了。
李长亭早就挑着水回去了,许清一个人走在林间的小路也不觉得害怕。
这里的溪流和小路边上都被李长亭种上了驱蛇的草木,附近的大型动物也被他捕猎得难见踪影。
“中午杀鸡吗?”见许清回来,李长亭问。
“下午不是要拿去集市上卖吗?”
“这点肉卖不了多少钱,还是吃了吧。”李长亭盯着自家的野鸡,暗暗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