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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问?

如果真相真如我说的那样显而易见,为什么那些认证机构不认可这样的模式并相应地改变他们的教条呢?会不会是那些掌控着训练“传统智慧”的学术组织还没有研究过这个模式,因此没有将其发表在由守护“传统智慧”的同行进行评审的期刊上呢?

我们以更好的方式重新梳理下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么多每年培养大量体育教育学士,以及众多硕士和博士研究生的大学,却无法好好研究一个执行时间必须跨越多年,研究对象为学术部门无法接触到的、高度积极的、不愿意为此改变个人训练以比较不同方法优劣的竞技运动员群体的课题呢?

答案很显然:他们做不到。大学的研究机制限制太多,无法设计出一个能够有效观察、对比不同训练方法对运动员影响的研究方案。学术部门能接触到的研究对象就是他们的学生,而这些学生基本上都是初级训练者水平,新手效应会响应任何的训练,也就是任何训练计划或多或少都有效。学术部门也能用老年人做研究对象,因为老年人有时间来配合研究。但学术部门很难找到竞技型的运动员,让他们改变自己的训练方式去迎合这些研究——由一些并不了解他们的运动专项和训练需求的人设计的研究方案。一个学期3个月,论文发表则是按年度的。硕士研究生一般会学习2~3年。他们必须发表论文来毕业,或者按照学位评审委员会主席的要求来写论文,而主席的工作是在管理层面前展现工作成效。负责研究设计和研究方法制定的人必须亲身体验过正确制订的训练计划才能设计出正确的问题。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在体育教育部门,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凤毛麟角。体育教育部门的人要么忙于毕业,要么忙于争取终身职位,要么绞尽脑汁少教几堂课,要么想尽可能多发论文,要么已经到了退休年龄。这个评价听起来很刻薄,但并非指责这些人很邪恶。现实是,绝大多数的体育教育计划既不涉及训练概念,也不收集具体的训练数据,所以无法让研究者处理这些事情。

结果导致关于训练的文献存在极大的空白,无数由同行审阅的有关锻炼的文章反而充斥其中。因为锻炼的本质决定了体育教育部门更容易去研究它,训练则不行。只要目前的研究体系不改变,这个状况就不会得到改善。

以讲述锻炼为主的、经同行审阅通过的文献,形成了所谓的“有据可循的实践方式”——这个时髦的术语只能代表那些基于同行审阅的运动科学文献设计出来的锻炼方案,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对真正的运动员训练提供什么帮助。通过研究少量普通群众的锻炼数据试图推论出适合运动员训练的结论,这种做法从未见效,也不可能有效,即使所有由同行评审的期刊都认同它,也无法改变其无用的事实。

经验主义是一种认为知识来自直接的感官体验——即经验证据——的认识论的观点。有些人会把经验证据看作在正式的研究环境中通过控制实验获得的数据。他们往往是制造这种数据的人,他们会把实验数据的缺失看作知识的缺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理性主义(Rationalism)是一种竞争认识论,将理性和逻辑分析看作充分检验知识和真理的手段。对一个擅长进行理性分析的人来说,缺乏实验数据不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因为他们可以从普遍性原则推断出事情的细节。

来自经验丰富之人的观察——这里就是指那些有数十年执教经验、执教过数以千计运动员的教练的观察——经常被运动科学领域的发行机构、学术机构视为逸事、传闻,甚至是无稽之谈。这是对经验的误解,经验绝对应该包括富有经验的、了解情况的教练的直接观察。来自实验研究的证据只是经验证据的一种,它们同样来自于观察,与教练在实践中观察运动员采用的方式是完全相同的。因此,教练通过观察取得的证据同样具有价值,尤其是考虑到实验研究的数据好坏也受到数据获取方法优劣的影响。

运动科学研究自身存在问题。研究对象的样本通常非常小,每个实验组经常不足20人。在这些人中,运动员就更少了,一般都是些未经训练的大学生。对他们来说,任何刺激都能促使其产生适应状态。这种糟糕的研究方法无法对比两种不同训练方法的效果,并把与训练相关的所有问题完全排除在外了。研究方法本身的问题往往非常大(比如用史密斯机做深蹲研究),完全忽略了所研究的动作模式中的量化指标(确切来讲,什么是深蹲,深蹲深度要多大,髋角是多少,它对肌肉动员会产生什么影响,要如何测量,等等),抑或是研究人员无法用标准化的语言与研究对象交流(诸如“这次要非常非常地用力!”这样的表述)。有时,因为研究对象都是学生,他们只能配合一学期的时间,导致研究周期过短,无法就研究问题获得任何有意义的数据。最重要的是,如果主导研究的人毫无经验,无法判断课题本身是否存在问题(诸如“是躺在水平长凳上还是平衡的瑞士球上能卧推的重量更大”),同时审查人员也毫无经验,搞不清问题是否具有研究价值,最终,经同行审阅的“有据可循”的研究会成为新的参考文献,使这种糟糕的状况进一步恶化。

对长期的杠铃运动生涯来说,完成多组、每组5次重复的训练方式是最有利于发展力量的组数和次数的组合——这是基于观察证据得出的结论,可以使你免受先前的观念以及双盲对照研究的经验偏见的影响。二者都有自身的局限性,但也都有可取之处。或许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理论中性观察,但在缺少其他数据的情况下,来自了解情况的教练的观察就是我们拥有的最好的数据,根据这些数据得出的结论要远比那些糟糕的运动研究得出的推论可靠。在缺乏实验数据的情况下(就像减重和大腿肥大研究以外的训练方法面临的悲惨困境那样),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结合可以产生最好的结果。

由于缺乏杠铃训练长期效应的相关研究数据,我们不得不依赖成百上千的、在错误中摸索方向、总结经验的教练和运动员的观察结果。因此,每个能制订出有效的杠铃训练计划的人都是理性主义者。如果你想制订一份有逻辑、有效且高效的(这就是理性)杠铃训练计划,就必须具备坚实的生理学、化学和物理学知识,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所谓的“运动科学”缺乏制订训练计划所必需的严格性和包容性。一个准备充分的教练要么有一个“过硬的”理学学位,要么有生物学、解剖学、生理学、物理学、化学或者心理学的背景。这些科目的教科书应当构成教练图书馆的基础,加上多年使用杠铃训练的实践经验、成千上万小时的执教经验,共同构成了其作为杠铃训练教练的能力。 cfJXy7oU0l/j2u/0hdDaZ4hy8dDBGm2YKgcfjgeHRD0NDeDzBgr4fMowWuHcsw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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