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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也太宽容了！他之前明明就摇头过，你还和他交流什么炼丹？”
“你老人家一生炼丹，好不容易能够炼出先天炼体丹，被人尊称丹道大师又有什么不对？他还说你的丹道大师来的容易呢！”
刘妍妍这话一出，顿时让房间内为之一静。
张怀丹脸色隐隐发白，暗暗想道：“小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刘大师眼看都不计较了，你还提这件事干什么！”
刘大师微微捻须，若有所思地看向孙女，见到孙女看似主动挑事，实则带有一点期待的模样，这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说话的孙女，为什么要难为张玄了。
原来是之前张玄与牛家的牛范的冲突，实在有点惊艳到了这位刘大师的孙女，此时竟不由自主地期待，张玄或许在丹道上也有所成就。
至于为何有此期待，恐怕是她自己都没有明白。
既然如此，便考校考校这小子吧，反正刚才那话也的确是少年狂言。
“既然你说丹道大师来的太容易，我也是正该好好考校你一下。”刘大师说道，“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答错了便不必多问。”
“刘大师，张玄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张怀丹连忙说道，“我们张家万万没有对刘大师无礼的想法。”
刘大师抬起手来，示意他不必多言，只看向张玄，等张玄回答。
张玄也不管张怀丹朝着自己打眼色，开口说道：“好，你问吧。”
刘大师见他言语依旧自信，心中也有些不悦。
原本还想出个简单的问题，到了嘴边便问出一个颇为艰深的问题。
“后天丹药主要有炼体丹、破障丹、战体丹三种，后天炼体丹是一品丹药，用于炼体增加修为，后天破障丹也是一品丹药，用于破除难以突破的后天瓶颈，后天战体丹则是二品丹药，用于增加战体的灵动，以备将来突破先天之用。”
刘大师缓缓说道：“张玄，你可知道后天战体丹的丹火应该如何操控？”
话一出口，刘大师便看到孙女与张怀丹的惊愕眼神。
后天战体丹，作用于后天八九重的武者，一般是因为感觉战体不够清晰灵动，防止战体在后天破先天的时候成为累赘，因此特此服用此丹，增加战体的清晰灵动，增加将来突破到先天的成功可能。
这丹药的使用者就是后天八重，炼制者一般来说，非先天修为的炼丹师不敢开炉，刘大师询问张玄，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刘大师也有些讪讪：“好像有些难了，我再换一个问题……”
“也不是太难。”张玄开口说道，“后天战体丹我也有所耳闻，并且知道数个丹方，你问的问题不是有难度，而在于问的不够精擅。”
“每一个丹方除了几种主要药材之外，辅助药材各不相同，药材不同而药性不同，药性不同，而丹火的轻重缓急不同，你问后天战体丹的丹火操控，到底是哪一个丹方的丹火操控？”
见张玄侃侃而谈，张怀丹感觉荒谬，不由说道：“后天战体丹就只有一种丹方罢了，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在刘大师眼前胡说八道！”
再看刘大师，刘大师竟没有半点生气，也没有斥责张玄胡言乱语，反而是怔然若有所思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
“……轻重缓急……轻重缓急……”
刘妍妍问道：“爷爷，你在说什么啊？他说的到底对不对？”
“药材不同而药性不同，药性不同，而丹火的轻重缓急不同。”刘大师有些叹服地重复了一下张玄的话，“这话真乃是道尽了炼丹真谛！张玄，尊师是谁？哪位炼丹大师？”
张玄微微摇头：“我一时之间还并没有丹道的师父，以后怕是也很难会有。”
没有？
刘大师有些惊愕，看向张怀丹：“乱山城张家炼丹水准如此之高，一个家族子弟都知道这等炼丹的真谛道理，何必再请我去当供奉？我虽然能炼制一些先天丹药，恐怕见识还不如张家诸位！”
显然，他把张玄说出来这些话的功劳归于张家的教导，并且对张家立时高看一眼。
张怀丹连连摆手：“不不不，这话我们张家从未教导过，我都不知道啊……刘大师切莫误会，张家的确需要您去坐镇，只要您成为张家供奉，我们家族便是能够炼出先天丹药的家族……”
“那……”刘大师更是惊异，再度目光落在张玄脸上，“这些话是——”
“我炼丹时候一些经验总结罢了。”张玄面上平静地说道。
刘大师顿时震骇莫名，紧走几步来到他眼前，打量着这个不卑不亢，气度非凡的年轻人。
世上竟有如此丹道天赋的年轻人？
他才多大，竟已经领悟那样的丹道真谛！言语虽然平凡，却是将炼丹失败与成功的原因，丹火操纵不同的缘故都概括在内，这年轻人竟有如此悟性？
“你可愿拜师？”他忍不住问道。
张怀丹闻言，顿时满脸惊喜，顿时感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如果张玄拜刘大师为师，就算没有成为张家供奉，那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他用眼神对张玄示意：“快答应啊！”
张玄却并不理会这眼神，说道：“并没有拜师的想法。”
张怀丹愕然，有点气急：“张玄，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
刘大师却抬手止住他：“你就不必多说了！年轻人自有想法与选择，张玄是个天赋极高的年轻人，拜我为师或许反而是耽误了他。”
又对张玄说道：“刚才丹火的问题，是我先问的不精准，你答得并无不对，你现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了。”
张玄略作沉吟，忽然想到张家将炼体草标为断肠草的事情，便问道：“断肠草，有何作用？”
“嗯？”
刘大师有些疑惑：“断肠草是一味有毒药材，单独服用便腹泻不止，加以提炼可以让人肠断而死，这种毒药，还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