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寒天气里,树木都沉睡了。树木的血液、它内部的水分都凝固了。树林里,有锯子伐木的声音,吱咯吱咯地响个不停。伐木工作要持续整整一个冬天,因为冬季森林里的木材是最珍贵的,又干燥,又结实。
锯下来的木材,还要搬运到大大小小的河流边,好让木材在春天随着河水漂出去。这就需要修几条宽阔的冰路,人们往雪地上泼大量的水,就像泼成冰场一样。
农庄的人们除了伐木、造冰路,还要准备春耕生产,如选种和查看培育的秧苗。
成群结队的灰山鸡,这时都纷纷飞到村子里,在农民的打谷场上暂时居住下来。
雪那么深,灰山鸡可不容易扒开积雪找食物吃;就算是扒开了积雪,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层冰,它们的爪子并不锐利,想刨开又硬又厚的雪壳把埋在积雪深处的食物取出来,绝非易事。
冬天要捕捉它们相当容易,但这是犯法的,因为法律禁止人们冬天捕捉无助的灰山鸡。
猎人们冬天还喂养这些鸟儿呢。他们在地上为灰山鸡建造“食堂”:用云杉树枝搭起许多小棚子,小棚子里面撒上燕麦和大麦。
这样,无论是漂亮的公鸡还是温顺的母鸡,就是在最严寒的冬季,也不会饿死。第二年夏天,每一对山鸡都会领回来20多只小鸡。
在绵延数千千米的铁路两旁,种植着一排排高大挺拔的云杉树,组成一条“绿带子”。这条“绿带子”保护着铁路,不让风雪把铁轨掩埋起来。每年春天,铁路工人们都要扩展这条“绿带子”——栽种好几千棵小树。最近几年,他们种了10万多棵云杉、洋槐和白杨,还有将近3000棵的果树。
这些树木的树苗,都是铁路工人们在自己的苗圃里培育出来的。
◎尼·巴布罗娃
我的一位老同学米沙,住在闪光集体农庄,他是一位拖拉机手。昨天,我去他的家里拜访了他。
米沙的妻子是一个幽默可爱的女人,经常跟我开玩笑。她开门看见是我,热情地招呼说:“真是对丕起你呢,米沙去耕地了,不在家!”
我心想:米沙怎么可能在大冬天里耕地呢?她可能又跟我开玩笑了,真是太调皮了,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会信的。于是我也开玩笑似的回应道:“是吗,是去耕雪了吧?”
“你说的太对了,就是去耕雪咯!地里也没有别的可以耕呀。”她认真地回答着。
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决定去田里找米沙。然而事实证明,米沙妻子没有开玩笑,米沙还真的在那里开着拖拉机耕地呢!拖拉机后面拖着一个长木头箱子,木箱把积雪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雪墙,看起来很坚固。
“米沙,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解地问。
“用这道雪墙来阻挡大风呢!”米沙大声回答,“要不然,风就会在田地里横行霸道,吹跑积雪。到时候,秋播植物没有了雪被,就会被活活冻死的。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一大早我就来用这机器耕雪了!”
集体农庄的牲畜们也有很规律的生活,它们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必须按照规定的冬季作息表来睡觉、吃饭、散步。
这些事,是农庄里的是小玛莎告诉我的,她才4岁。她说:“我和我的好朋友们现在都已经上幼儿园了,是不是小马和小牛也该去上幼儿园了呢?我们玩耍的时候,它们也得出去散散步。我们放学回家,它们也得回到圈里去。”
沿着铁路两旁,一排排挺拔的云杉树矗(chù)立(直而高地立着)着,和铁路一起延伸到了数千米之远。这些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树木,就像一条蜿蜒绵长的玉带,它们不畏严寒,为铁路阻挡风雪,不让铁轨被掩埋。
为了继续延伸这条玉带,每年春天,铁路工人都要沿着铁路栽种上千棵小树苗。这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