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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的同胞兄弟

天刚破晓,太阳冉冉地升起,揭开了一天的序幕,新的一天,象征新的希望。

乔治站在河边,静静地注视河面。

突然,一个小男孩沿着河岸急急忙忙赶来,他大声地嚷着,嚷叫的声音吓走了正在树上唱歌的小鸟。

“哥哥,你好坏,为什么不叫醒我,一个人跑出来玩?”

“若杰,我看你睡得正香,怎么忍心叫醒你呢?”

乔治微笑着回头看着弟弟,说:“哎!连一条鱼的影子也没有!我们到码头那边游泳去吧!”

小弟兄两个一起爬上岸边,就肩搭着肩,亲亲热热地向着下游那边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已经开垦的烟草地,就望见宽阔的波托马克河以及河中的阵阵轻波。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了。微波荡漾的河水,被照耀得银光闪闪。

小弟兄两个,马上脱下上衣,“扑通、扑通”,双双跳进水里去了。

一会儿,“啪!啪!”的击水声和两弟兄的欢笑声,不断地从荡漾的水面传过来。

两人玩够了,就湿淋淋地爬上岸边来。

弟弟若杰一面穿衣服,一面对乔治说:“哥哥,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到费利华姆老家去!你要不去的话,我还想在这里再住几天呢!家里的培蒂也好,萨摩也好,还有查理斯,都因为哥哥不在家,而觉得很寂寞哩!”

原来,乔治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为了升学,就一直寄居在威克斐德,即哥哥奥格斯丁的家里。

“可是,今年夏天,我非住在这里不可,因为威廉老师的课,还没有结束哩!”乔治沉思了一下,这么回答。

“你也打算像劳伦斯哥哥、奥格斯丁哥哥一样,到英国去念书吗?”

乔治摇摇头说:“不想去。我除了数学以外,其他的功课都很平常。而且,家里也没有那笔钱供我,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做事。”

“那么,你想要进海军吗?”

“不,我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来我取得了妈妈的同意,已经把行李搬上一艘停泊在波托马克河里的军舰上。可是,到了要开船的前一天,妈妈却变卦,不放我走了。”

“因为伦敦的约瑟夫·菠尔舅舅写信来说,到海军里去做事,不但薪水很少,而且还得爬桅杆,洗甲板,忙得连奴隶也不如,简直像头狗,还不如去学做生意好呢!实际上,妈妈是因为我走了,她怕寂寞,是不是?”

“嗯!我也认为哥哥不去参加海军,而和我们在一起比较好。”

一路谈着,已经走近奥格斯丁家来。

“哥哥,走快一点,已经是吃早点的时候了。”

走进餐厅,奥格斯丁的太太亚恩夫人,早就坐好在那里了。

小弟兄两个马上在餐桌边坐好。这时,奥格斯丁也来了。

亚恩夫人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乔治,你大哥劳伦斯,今天要到这里来呢!”

乔治的心立时跳跃起来。他和奥格斯丁哥哥感情虽然也不错,可是和劳伦斯哥哥间的感情,却更好了。

劳伦斯现在是州议会议员,同时,还担任弗吉尼亚州的军司令官,在地方上已经是位赫赫有名的杰出人物。

“听说,他在州议会开会前一两天,要去威廉斯巴克,先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就要出发。”

乔治正想开口说话,可是,一个黑人仆役已端进了热腾腾的面包来,大家就忙着吃早餐,谈话也暂时停顿下来。

过了一会儿,若杰一面把吃光了的碟子推开,一面问道:“喂!二哥,今天要不要把小艇上的布帆挂上,开动开动?”

奥格斯丁听了,就含笑这样回答:

“什么!你还要跟我一起出去玩吗?不行啦!因为,我已经答应乔治,今天要训练他骑一匹凶马。”

一名黑奴从马棚里牵出一头鬃毛长得相当漂亮的两岁幼马。“哈哈!你看怎么样?”

这头幼马非常凶悍,它睁大了凶恶的眼睛,直瞪着人,不住地摇晃着头,四腿乱蹦。强健的黑奴能够替它套上马辔,已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若杰往后面倒退了两三步,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看着。

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米来,悄悄地走近那马的身边。一面把手心里的米喂给它吃,一面轻轻地扶弄着它的鼻子和大长脸。

等到那头马的心神完全安定下来时,乔治就矫捷地跨上了马背,急急地喊着:“把栅门打开!”随后就冲出大门,飞也似的跑向一片碧绿的草原。

若杰坐在树木上,看得心惊胆战。乔治骑在马背上,一把又一把地收紧手里的缰绳,拼命调整马的步调。

“哎呀!”那些在旁边看的人,忽然惊叫起来。

原来,那马突然高举起两条前腿,站得笔直!接着,又跳离地面几尺高,摇晃着脑袋,狠命要把骑在它背上的人掀下来。

可是,乔治总是随机应变地控制着手里的缰绳,放松了又收紧,收紧了又放松,控制得恰到好处,使得那匹马无法得逞,只好载着乔治猛跑。

“骑得真好!”

“马跟人已经完全结成一体!”

木栅边的人们,早被那几个惊险的镜头吓得目瞪口呆,随即不住地喝彩。

那马蹦跳过一阵以后,接着就向前飞驰,慢慢地,马和人的影子逐渐消失在一座小山边了。

半小时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马和人回来。这时,大家不禁担忧起来。

“总不会跑进森林里去吧?万一冲了进去,那就糟了!”奥格斯丁这样自言自语着。

就在这时候,从远远的一座森林的浓荫里,露出人和马的踪影来,终于慢慢地挨近了过来。

“嘿!真了不起!”大家拍着手,这样嚷起来。

那匹凶狠的马,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当它跑上牧场时,四条腿都站不稳了。

“真是一头难驯的狂马,你们看,它全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乔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说。

“除了你,谁骑得了它呢!”奥格斯丁赞叹地说。

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一个人骑马跑了过来。

“老板,海伦号商船派人来说,船上还有空位,可以再装12箱纸烟,船要等上潮的时候开,所以,叫我们赶紧装货。”骑在马上的人这样说。

奥格斯丁看了一下手表:“这样说来,也只有两小时的时间了。喂!大家都到仓库里去吧!”

说完,奥格斯丁就跨上了马背,朝仓库飞奔而去。

那时候,弗吉尼亚的大地主,都把原始森林开辟成烟草田,然后再把烟叶输往英国,这是他们的主要事业。

乔治和若杰两个,沿着草地,走向河边去。

“现在,伦敦的纸烟市价,不知道一箱究竟值多少钱?前些时候,纸烟的价钱很不好,听奥格斯丁说过,打算另外换一家批发店呢!”乔治一面走,一面低声地这样说。

若杰听了,很诧异地看了他哥哥一眼。

他想不到,这个了不起的骑士,竟像那些讨厌的大人一样,把纸烟的价钱也老放在心上。

“哥哥,在这树荫下教我摔跤好不好?”若杰指着眼前的树荫,这样问。

“现在不行,因为我要去看看那艘海伦号商船呢!”

“我们一起去吧!”

弟兄两个,就划着小艇出去,远远看见一队牛车的行列,沿着山坡,把仓库里的纸烟,运到江边来。

“你看,那艘停泊在那里的商船,就是海伦号啊!”乔治伸手,指着江面这样说。

从那艘两根桅杆三面帆篷的商船里,正有好多木箱和竹篓,卸到驳船里去。

因为,当时的大地主,都用输出纸烟的货款,从伦敦采购各种家具以及日用器物回来的。

乔治划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哦!哥哥,怎么样了?”

“劳伦斯哥哥现在应该到达这里来啦!我一时倒忘记了。”

弟兄两个急忙返回家里,果然,从前面正传过一阵嘎嘎的马蹄声。在大门,亚恩夫人带着七八个黑人,站在那里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骑着一匹棕马的劳伦斯,几个黑人跟在载着行李的马匹后面。

“大家好!”劳伦斯很轻快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脱下他头上的一顶海军三角帽,一面向大家这样招呼,一面走向大门口。那一副英俊威武的风采!真使人敬羡。

“嘿!乔治,你好?”劳伦斯亲热地打招呼,然后,全家大小一起到起居室去喝茶。

“现在,书读得怎么样了?拉丁文学会了没有?”劳伦斯关心地问。

乔治却显出一副不屑的态度,激动地说:“大哥,我并不想效法英国绅士研读拉丁文,只希望做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精神高贵的人。”

劳伦斯一听,笑着不语。而奥格斯丁却板起脸孔,训诫起这个个性急躁的弟弟来:“乔治,你能够把那急躁的脾气改掉的话,将来,就能够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物!”

乔治为了要泄愤,就握紧着小拳头说:“可是,我!我已经学会了很多本领,要我记账,我就会记账,而且,还会画工程蓝图。只是,我认为拉丁文绝不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乔治说的是实话。他自从进了威廉先生所办的中学以后,并不死啃书本,而是喜欢学习切合实际的功课。虽然他才15岁,可是,如果拿出他那时所记的札记来看,就可以发现,在他的笔记本上,抄满的是关于票据以及土地买卖契约、证明文件、借据、契约合同、遗书等文件的格式。

乔治尤其热衷测量,经常在放学后,独自一个人留在学校测量着学校的建筑,并且一一描绘出透视的结构蓝图,他所完成的作品,其精准度和正确性,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小孩子测量出来的。

于是,“少年测量家”这个称号,很快地就在学校里传了开来。

“哥哥,请你教我测量好不好?因为,我想做一点实际的工作,对书本我实在有点读腻了。”乔治向他哥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而且,说得很恳切。

这时,亚恩夫人来告诉大家,饭已经好了,于是,劳伦斯一面站起来,一面拍拍他的肩膀,说:“乔治,你的心情我懂得,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弟兄四个都坐了下来,丝毫没有隔阂地畅谈着,餐桌上显得非常热闹。

“费亚华克斯家里的人,都很健康吧?”亚恩夫人这样问。

原来,劳伦斯是和弗吉尼亚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费亚华克斯家的女儿结了婚。

夫妻俩在波托马克河边,造起一座豪华的住宅,还给这座住宅起了一个别名,叫“弗农岗”。

“是的,都好。而且,弗农岗现在非常热闹。费亚华克斯家的大公子乔治·威廉,已从英国大学毕业,回到家里来了。同时,费亚华克斯爵士也暂时住在那里,他说要等新建筑的住宅落成以后,才搬出弗农岗呢!”

“咦!那位老爵士是英国的大政治家,也打算在美洲住下去吗?”

“是的。费亚华克斯爵士对于那闹得乌烟瘴气的政坛,已经感到厌倦了,所以,就在原始森林里,造起房子来。他说,要把他那把老骨头,埋在这个新世界的土地里。”

接着,劳伦斯又对乔治这样说道:“乔治,下次你到弗农岗来的时候,可以陪着老爵士去猎几只狐狸。因为那位老爵士对于打猎最感兴趣。”

乔治一听,兴奋得胸口一个劲儿怦怦地跳。

劳伦斯看了看乔治兴奋的脸孔,又说:“乔治,我对于你的主张,非常赞成。威廉是在英国的大学里,研究测量学的。你就到弗农岗来,跟他学习测量。同时,为将来打算,你还非得学一点剑术和战术不可。我打算将来要你到我身边来帮忙呢!”

于是,乔治决定秋天过后,就到弗农岗的劳伦斯家里去。

决定这件重大事情的时候,是1747年5月,那时乔治·华盛顿刚满15岁。 qUbnzaPs4ezxrvv0xqIuIsz6TnsGf4OXQ/r8vHOvnRN6j5w0Swav1tCjgc+Il3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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