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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有素的骑兵准军士

1915年9月,朱可夫被派到乌克兰境内的第五后备骑兵团,该团驻扎在哈尔科夫省的巴拉克列亚市。

列车经过巴拉克列亚后,抵达萨文策车站。这里正在准备为前线骑兵第十师运送补充兵员。

到月台上来迎接朱可夫他们这些新兵的,是穿着新制服、仪表端正的骑兵军士和司务长们。他们有的穿骠骑兵制服,有的穿枪骑兵制服,还有的穿龙骑兵制服。

朱可夫被分到了龙骑兵连。他为自己没有被分到骠骑兵连而感到遗憾,因为骠骑兵的军服漂亮,而且他听说那个连队比较讲人道。在沙皇的军队里,士兵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军士的手里。

随后,朱可夫领到了骑兵军服、马的装具,还有一匹深灰色的烈性牝马,名叫“恰谢奇娜娅”。

朱可夫觉得,当骑兵比当步兵有意思得多,但是也更艰苦得多。骑兵除了一般的课目外,还要学习骑术,掌握冷兵器,一天刷三次马。

对骑兵来说,最困难的是乘马训练,即骑乘、特技骑术和使用冷兵器矛和马刀。学骑乘时,很多士兵的两腿都磨出了血,但也不敢发牢骚。

长官们总是对他们说这样一句话:“好汉子,忍着吧,你将成为一名好长官的。”

士兵们一直坚持着训练,直到能在马鞍上牢牢的坐稳。

朱可夫他们的排长是上士杜拉科夫。虽然他的名字俄语意思是“傻瓜”,但他实际上并不傻。他对下级要求很严格,处理问题十分谨慎。

可是,另一位指挥官下士博罗达夫科,却和杜拉科夫完全相反,他性情暴躁,喜欢打人。朱可夫听老兵们说,他曾打掉过好几个士兵的牙齿。

博罗达夫科教练骑乘时,表现得非常残暴。在排长短期休假期间,士兵们体会得最深。

白天操课时,博罗达夫科把大家搞得筋疲力尽。他还特别爱整治那些在入伍前,在莫斯科住过和工作过的新兵,他认为这些人是“有学问的人”,太聪明了。

夜间,博罗达夫科几次检查内务值勤情况,如果遇见值日兵打瞌睡,他就狠狠地揍一顿。士兵们被他逼得简直是忍无可忍。

有一天,朱可夫和几个士兵商量好,要教训一下这个坏蛋。他们悄悄地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等他走过时用马披蒙上他的头,狠狠揍了他一顿,直到他昏死过去才住手。

大家以为这样一来,军事战地法庭是不会轻饶他们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排长杜拉科夫休假回来了。

他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就把事情搪塞了过去。而且,杜拉科夫不久还请求上级把博罗达夫科调到别的骑兵连去了。

1916年春天,经过一系列的艰苦训练,朱可夫已经成为一个训练有素的骑兵了。他们接到通知,即将编成补充骑兵连,但在开赴前线前,基本上仍按野战训练大纲继续训练。

然后从训练成绩最好的士兵当中,挑选30人,准备培养当军士,朱可夫被选上了。

但是,朱可夫不愿意去教导队,排长杜拉科夫对朱可夫说:“朋友,前线你还是会去的。但是,现在更多地要学些军事,这对你会很有用处。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好军士的。”

杜拉科夫想了一想,接着说:“我就不急着再上前线去。我在前方待了一年,很了解那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也懂得了许多事情。遗憾,十分遗憾,我们的人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去,请问,这是为什么?”

从杜拉科夫的言语中,朱可夫感觉到,他已经流露出来一个士兵的天职,同一个不愿意与沙皇专制暴行妥协的公民的意愿之间的矛盾。朱可夫很感谢他的忠告,并同意去教导队。

到教导队以后,朱可夫又碰上了一个坏长官。这个上士比博罗达夫科还坏,士兵们都叫他“四指半”,因为他右手食指短了半截。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拳就能把士兵打倒在地。他不打朱可夫,也许看他长得壮实吧。可是,一旦被他抓到一点小过错,就对朱可夫施加各种惩罚。

朱可夫曾多次被责令穿戴全副战斗装备、头顶马刀罚站,从马厩背过无数袋的沙子到野营帐篷,无数次地担任过节日值班。

朱可夫知道,他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那个愚蠢而凶狠的家伙对他的仇恨。

但是,在操课方面,这个坏蛋怎么也挑不出朱可夫的毛病。

后来,“四指半”实在挑不到朱可夫的毛病,便决定改变策略。有一天,他把朱可夫叫到帐篷去,对他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有个性、有文化的青年,学习军事不吃力。你是莫斯科人,是工人,为什么还要你每天去参加操课,跟着去流汗呢?你以后就当我的抄写员,负责填写值勤登记表,统计到课缺课人数和执行其他的任务。”

朱可夫说:“我到教导队来,不是为了要当一名负责承办各种事项的职员,而是为了要认真地学习军事和当一名军士。”

“四指半”恼羞成怒了,他威胁朱可夫说:“你等着瞧吧,我叫你永远也当不上军士。”

按照当时的规定,教导队里学习最好的一名学员,毕业时要授予下士军衔,其余的学员只授予准军士。同学们都认为朱可夫学习最好,毕业时一定会获得下士军衔。

但是,在毕业前的两个星期,教导队宣布了一个意外的决定:由于不守纪律和冒犯直接长官,朱可夫被开除出教导队。大家都很清楚,这是“四指半”捣的鬼。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一名志愿入伍者斯科里诺,也在朱可夫他们排受训,他是朱可夫来教导队之前所在的那个骑兵连副连长的兄弟,就连他也被“四指半”打过。

斯科里诺立即去找教导队长,向他报告了“四指半”对朱可夫不公正的处理。

队长下令叫朱可夫去办公室。此时,朱可夫心里感到很害怕,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跟军官们讲过话。他心想:“这一下完蛋了!看来,惩戒营是躲不过去了。”

士兵们很少见过队长,只听说他是因为作战勇敢被提升为军官,得过几乎所有的各级乔治十字勋章。

见到队长后,朱可夫惊奇地发现,队长的眼睛很柔和,为人很热情,看上去很朴实。

队长问朱可夫:“当兵的,怎么啦,兵当得不顺利呀?”他指指凳子让朱可夫坐下。

朱可夫依然站着,不敢坐下。

队长见他不坐,于是接着说道:“坐下,坐下,不要怕,你好像是莫斯科人?”

朱可夫回答说:“是的,阁下!”

队长很温和地对他说:“我也是莫斯科人。入伍前在马里伊诺林场工作,是个木匠。以后就来当兵,看来现在只有献身于军事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当兵的,对你的鉴定很不好呀。里面写着,你在4个月的受训期间共受到10次处分,你叫自己的排长为‘剥皮’,还用各种不好听的话骂排长,这些是真的吗?”

朱可夫回答说:“是的,阁下。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报告,就是任何人处在我的地位,也都只能这样做。”然后,朱可夫向他报告了全部真实的情况。

队长仔细倾听了他的申诉,最后说:“回排去吧,准备考试。”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朱可夫毕业时没有得到第一名,而是和大家一样,都是准军士衔。

1916年8月上旬,团里下达了分配教导队毕业学员去增补骑兵连的命令。

有15人直接开赴前线,到第十骑兵师去。朱可夫是15人名单中的第二名。对这一点,朱可夫丝毫也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谁干的。

当向全队宣读名单时,“四指半”就在一旁阴笑,他想叫人知道,在他手下的士兵们的命运都是由他决定的。

随后,队里为这些士兵们举行了会餐,然后就命令他们集合上车。

朱可夫和战友们背上背包,来到集合地点。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乘坐的列车就向哈尔科夫方向驶去。 4WxsNNw7XD5+5yiONRm+f6R2sEcJqK0073ptMr4zQKVURDOjEU36jJLwHwSQ9y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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