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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面前奋不顾身

1911年,朱可夫当上了徒工的工头,有3名徒工听从他的指挥。

此时,朱可夫对莫斯科已经非常熟悉了,因为他到全市各街巷送货的次数比别人多。

虽然很忙碌,朱可夫继续上学的心并没有泯灭,只是没有找到适宜的机会。但是,他还是想方设法地读了一些东西。

科列索夫师傅在思想上比别的师傅开通,他看过的报纸,朱可夫就拿过来看。亚历山大也借一些杂志给朱可夫看。他自己还用节省下来的“电车费”买书看。

有时,老板派他到马里伊诺林场或莫斯科南岸市区送货,就给几个戈比的马车费。但朱可夫把皮货袋往背上一搭,抓紧时间走着去,就把这笔钱节省下来了。

到了学徒期的第四年,老板看朱可夫身体很结实,为人又很诚恳,于是就带他去下诺夫哥罗德参加有名的集市。老板在那里租了一间小门面批发毛皮。

在集市上,朱可夫的职责主要是给已售出的货物打捆,到伏尔加河码头、奥卡河码头和铁路货房,向指定地点发货。

在这里,朱可夫第一次见到了伏尔加河。朱可夫这样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

我第一次看到了伏尔加河,她的伟大和瑰丽的确使我倾倒。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比普罗特瓦河和莫斯科河更大、更深的河了。

清晨,伏尔加河整个儿沐浴在初升的太阳中,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我看啊,看啊,久久不愿移开留恋的目光。我想,我现在才懂得,伏尔加河为什么被人们尽情讴歌,为什么被人们比做自己的母亲。

此时,朱可夫还不曾预料到,他将为保护这条母亲河,指挥千军万马勇猛杀敌。

在下诺夫哥罗德,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朱可夫印象尤为深刻。那年,在参加完下诺夫哥罗德集市以后,朱可夫他们又去顿河乌留皮诺参加集市。老板没有去,而是派掌柜的瓦西里·丹尼洛夫去了。

丹尼洛夫是一个残忍的家伙,他常常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以一种暴虐狂的方式,狠打一个14岁的小徒弟。

有一次,当丹尼洛夫再一次打这个小徒弟时,朱可夫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就抓起一根捆包时用的橡木杠子,使尽全身力气照着掌柜的头上打去。结果,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晕过去了。

年少的朱可夫当时很害怕,以为把他打死了,于是就从店里逃跑了。后来,事情平安地过去了。因为丹尼洛夫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几天后,当他们回到莫斯科后,丹尼洛夫就向老板告了一状。于是老板就把朱可夫狠打了一顿。

1912年,朱可夫幸运地得到了10天的假期回乡探亲。此时,正是割草季节的开始,朱可夫一直觉得割草是最有趣的一种田野劳动。许多男人们都从城里回家割草,帮助家里的妇女们收好青草,准备好给牲口过冬的饲料。

此时,朱可夫已经16岁,离开家已经4年了。他回家的心情十分的迫切。他乘坐马洛亚罗斯拉韦次郊区的火车,从莫斯科到奥博连斯科耶小站。在火车上,朱可夫一直站在一个打开的车窗旁,看着沿途各车站的设施和莫斯科近郊美丽迷人的大小树林。

母亲到奥博连斯科耶小站接儿子来了,她看上去显得苍老多了。此时,朱可夫有些激动,但是他使劲地忍住,才没有哭出声来。

而母亲却哭了很久,用她那双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紧紧地搂着儿子,反反复复说着这么几句话:“亲爱的儿子!我以为我死以前看不到你了。”

“妈妈,您怎么啦,您看,我这不是长大了,现在你该高兴了吧。”善良孝顺的朱可夫安慰着妈妈。

“感谢上帝呀!”母亲激动地说。

母子俩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下来。父亲和姐姐在门前接他们。朱可夫看到姐姐玛莎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父亲老多了,背也驼得更厉害了,毕竟已是70多岁的年纪了。父亲按自己的习惯,吻了儿子一下,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啊,我终于活到了这一天,看到你长大成人了。”

为了使父母和姐姐更高兴,朱可夫赶快打开篮子,给每人送了一份礼物。另外还给了妈妈3个卢布、两磅糖、半磅茶叶和一磅糖果。

母亲高兴地说:“儿子,谢谢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像样的糖茶了。”

朱可夫又给了父亲1个卢布,供他上茶馆零花。妈妈说:“给他20个戈比就够了。”

父亲说:“我等儿子等了4年。别提穷的问题了,免得使我们在见面时就扫兴。”

到家后的第二天,朱可夫就跟着母亲和姐姐去割草。在地里,朱可夫见到了很多朋友,特别是见到了童年时的好朋友列什卡·科洛特尔内,这使朱可夫感到高兴不已。

一开头,割起草来,朱可夫觉得有点不得劲。感到疲倦,满头大汗。过了一会儿就好了,割得很干净,也没有落在别人的后头。

纳扎尔大叔搂着朱可夫汗湿的肩膀说:“怎么样,农活不轻松吧?”

朱可夫坦率地说道:“不轻松。”

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人,走到他们跟前说:“现在英国人都用机器割草了。”

于是,朱可夫问孩子们,刚才说到机器的那个青年是谁。有人告诉他:“他叫尼古拉·朱可夫,是村长的儿子。四年前从莫斯科送回来的。他说话尖刻,连沙皇也敢骂。”

列什卡说:“背后骂骂沙皇可以,没有关系,只要不被警察和密探听到就行。”

太阳越来越晒了。人们不再割草了,开始晒割下来的草。中午,朱可夫和姐姐把干草装上车,然后爬上去坐着,让牲口拉回家。此时,妈妈已经准备好油煎土豆和糖茶,等着他们回来。

晚上,青年们又聚集到粮仓的附近,开始唱歌跳舞。姑娘们用优美的嗓音唱起温柔的曲调,小伙子们就用青年人的男中音和未定型的男低音伴唱。然后是跳舞,一直跳到累得要倒下为止。天快亮时,大家才各自回家。然而刚睡下不久,大人们就来催着他们起床了。接着又去割草,晚上再一起玩。

在这样忙碌而又快乐的氛围下,假期很快就要过去了,朱可夫要回莫斯科了。

在离家的前两天的那个晚上,邻村的科斯廷卡村发生了火灾,风刮得很大。火是从村中间烧起来的,很快就蔓延到了邻近的房屋、草棚和粮仓。

当时,朱可夫他们这些年轻人正在玩,忽然看到科斯廷卡村浓烟滚滚。只听有人大叫了一声:“失火了!”

于是朱可夫和大家一起快速地奔向消防棚,推出水龙头,抬着奔向科斯廷卡村。朱可夫他们是第一批赶来救火的,连科斯廷卡本村的消防队都比他们来得晚。

当朱可夫提着一桶水跑过一家门口时,听到有人喊:“救命啦,我们快烧死了!”

朱可夫马上跑进有人喊救命的那间快到倒塌的屋子,救出几个被吓得要死的孩子和一位生病的老大娘。

早晨,朱可夫发现身上穿的新上衣被烧了两个铜板大的洞。这件上衣是他在休假前,老板送给他的,这是规矩。

母亲说:“唉,老板反正是不会褒奖你的。”

朱可夫回答说:“让他评评理,是上衣值钱还是救人要紧。”

朱可夫离开家的时候,心情很沉重。特别是在火灾场上,看到那些不幸的人们在那里刨来刨去的,想找到点烧剩下的东西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感到十分的沉痛。

朱可夫同情他们的苦难,因为他心里十分地了解,没有牛,对农民来说意味着什么。 nX3xNRHqrdU10NTIPX3var5MICqYY/LQDq6vBT0O6VhJVaCmySFoIw1rdhwn6k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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