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以后,比尔很让爸爸妈妈操心。上三年级时,有一天,比尔一放学回来就把自己丢到沙发里,一脸不高兴。
妈妈问:“怎么啦?”
“罗勃老师请你明天去学校。”
“为什么?”
比尔突然脱口而出:“我不想上学了!”
“怎么回事?”妈妈吓了一跳。
“罗勃老师讨厌我,我也讨厌他!”
第二天上午,比尔的妈妈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就在快走近比尔教室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罗勃老师发怒的声音:“为什么每次我叫你的时候,你都浑然不觉?都要伊丽莎白提醒你,你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事情……”这是比尔的声音。
“还有,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桌子整理整理吗?!瞧你的桌子乱成什么样子,简直是垃圾堆!”
比尔的妈妈急急忙忙冲进教室,把全班小朋友和罗勃老师都吓了一跳。
比尔的妈妈再三解释说,比尔绝对不是一个坏孩子,也绝不是存心要与老师作对,他只是散漫惯了。
罗勃老师则反复强调“秩序是一切的基础”,并不断列举比尔的许多“罪状”:“他在课堂上总是坐不住,身体老是晃个不停。这么爱动的孩子,说也奇怪,到了下课时间,反而又懒得出去,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书……”
不久,父母决定让比尔转班。新的班导是辛克莱老师。一看到辛克莱老师,比尔的妈妈就觉得放心多了,她想:“至少他会笑!”
父母常常提醒比尔,任何团体都有一定的规范,你也不能太任性。比尔对这些大道理不是不懂,只是照他的说法,他总“管不住自己”。比方说,每次明明是在想着老师上课时刚刚说的一点什么事情,可是想着想着,身体就不知不觉地晃起来了。
比尔一直不太适应学校生活。四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甚至认真考虑过要不要让比尔降级一年。
为此,校长特别邀请了比尔的新班主任海瑟·卡尔森女士,和比尔的爸爸妈妈一起讨论。
校长说:“其实降不降级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希望让每一个孩子在学校里都能很快乐。”
比尔的妈妈连连点头说:“我也希望比尔快乐,所以才会做要不要降级的考虑。我们觉得他似乎能跟得上,虽然他总是不肯写作业,班上同学好像也没有几个是与他玩得来的伙伴。”
校长问卡尔森老师:“卡尔森女士,你认为呢?”
“我倒不认为比尔跟不上,我认为他只是太特别了。他不肯写作业,可能是觉得我出的作业太无聊了。”
“真的吗?你真的认为比尔很特别?”比尔的爸爸问。
“是的,表面上看他似乎很散漫,精神不集中,其实他的计算和阅读能力高出同龄的孩子太多了。”
卡尔森老师举例说:“比尔虽然才9岁,可是已经可以把百科全书从A至Z一字不漏地读完。随便翻开哪页,问他几个问题,他都答得出来。”
卡尔森老师说:“还有一次,我要班上的同学阅读一本有关人体器官的书,这本书一共有14页。才一会儿工夫,我就看到比尔把书本合了起来,又开始在椅子上晃动。我问他:‘比尔·盖茨,你看完了吗?’比尔说:‘是。’可是,那会儿,别的同学都才只看了一两页呀!然后我就叫他讲给我们听。
“比尔平静地回答:‘这些器官包括:眼睛,让我们看东西;鼻子,让我们呼吸;嘴巴,让我们说话,还有吃东西……’
“他准确地说出书中的许多内容。说到‘大脑’时,他竟然说:‘这是最重要的器官,它让我们想事情。如果有一天我的大脑坏了,需要换一个新的,我一定要换一个聪明的。’
“同学中有人问:‘如果聪明的人脑刚好缺货,只剩下聪明的小狗的头呢?’
“‘那就换狗头。我宁可要一个聪明的狗头,也不要一个很笨的人脑。’”
听了卡尔森老师所讲的这个故事,比尔的爸爸笑着说:“想不到我儿子这么有个性。”
“我也觉得他挺有个性的,”卡尔森老师说,“比尔似乎只愿意做他有兴趣的事。他最差的功课像公民与道德,都是因为他不感兴趣,也许因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校长说:“这么一说,比尔却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了。”
卡尔森老师说:“他是我所教过的学生中最聪明的。我估计他的智商大约在160至170之间。”
卡尔森老师望着比尔的父母,又强调说:“我是学特殊儿童教育的,天才就是特殊儿童!”
“比尔会是天才?”比尔的父母都有些喜不自胜。
经过卡尔森老师和校长耐心解释,比尔的父母才打消了让比尔降级的念头。
校长和老师都认为比尔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孩子,他的思想胜过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