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哈犹如镶嵌在美国密苏里河西岸的一块宝石,这里到处充满着创业、能力、奋进等各种积极元素。
1930年8月30日,一个男婴在奥马哈的一个家庭里出生了,他就是后来被誉为一代股神的沃伦·巴菲特。很巧妙的是,巴菲特从出生起就和股票有了一定的联系。他出生的年代,正是美国和整个西方资本主义世界都在经历大萧条的时代。
那时候,巴菲特的爸爸霍华德·巴菲特,正在联合州立银行干着一份股票经纪人的工作。当经济危机到来时,当地很多银行破产,人们开始持有现金,没人想要股票。作为一个经纪人,霍华德·巴菲特不敢给任何一位客户打电话,因为所有人的所有股票都跌得很惨。
当然,此时的巴菲特还很小,他还不知道股票对自己及家人的影响。在霍华德·巴菲特的3个孩子中,巴菲特排行老二,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这无疑使他获得了爸爸和妈妈更多的疼爱。
从最初开始,巴菲特就超乎年龄地谨慎。他学走路时总是弯着膝盖,仿佛这样可以保证他不会摔得太惨。
当妈妈带着巴菲特和他的姐姐多丽丝去教堂时,多丽丝会到处乱跑以至于走丢了,而巴菲特则会乖乖地坐在妈妈旁边。因此,小巴菲特常常被邻居们称为“一个很少带来麻烦的小孩”。
一晃两年过去了,巴菲特依然是那样的安静。当妈妈带着巴菲特去教堂参加定期聚会时,他很乐意静静地待在妈妈的旁边,一言不发。
有时候,妈妈临时给他一个玩具,比如一把牙刷,就能让他很高兴。他很安静地盯着牙刷,一盯就是两个小时。
两岁的巴菲特是个结结实实、皮肤白皙的小家伙。他常常穿着系白鞋带的小靴和白色短袜。他的头发开始是金黄色,后来变成了赭色,但他的性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最明显的表现是,他从不在不熟悉的地方乱逛,也不惹是生非或寻衅滋事。
巴菲特的安静也曾令他的妈妈担心。妈妈就曾对人说:“巴菲特太安静谨慎了,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如果太老实可能会吃亏的。”
妈妈的担心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妈妈和周围的邻居发现,看似腼腆的巴菲特,实际上是一位很精明的小商人呢!
巴菲特小时候的那几年,也正是家里最困难的几年。当时爸爸霍华德是联合州立银行的证券销售商,而那时美国正处于萧条时期。
1931年8月13日那天,也就是离巴菲特的周岁生日不到两周时,他的爸爸下班回家,带来了他的工作泡汤了、储蓄也落空了的噩耗。
巴菲特一家受到经济危机的打击,日子更加艰难了。也许正是这种艰难,激发了巴菲特做生意的欲望。
巴菲特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他最喜欢的玩具是一个绑在手上的金属货币兑换器。他总是带着它四处走动,并且兑换零钱,儿时的巴菲特把兑换零钱当作是最有趣的游戏,并且百玩不厌。
当然他还喜欢做数学题,特别是涉及用极快的速度计算复利利息,他认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而且是十分有趣的娱乐方式,接着他就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经营之旅。
4岁那年的圣诞节,巴菲特收到了一份礼物,一个很漂亮的钱包。从那时起,巴菲特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钱包填满呢?
在巴菲特5岁那年的春天,巴菲特开始去赚钱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赚钱,是靠推销整包的口香糖。
那时候,巴菲特有一个绿色的小托盘,这是伊迪姑妈送给他的。小托盘上面分成5个不同的部分,它能装5种不同的口香糖:黄箭、白箭、绿箭等。
巴菲特首先从祖父那里买来整包的口香糖,然后在附近地区挨家挨户地推销。5岁的巴菲特还注意选择推销的时机,他通常在傍晚干这个事,这样推销成功的机会会多一些。
巴菲特做生意还很坚持原则。
一次,一个名叫弗吉尼亚·麦考伯利的女士对巴菲特说:“给我来一片黄箭。”
巴菲特答道:“我们是不拆开卖的。”
巴菲特自有他的打算,一包5片,每包是5美分,而这位女士想给他1美分买一片。做成一笔生意对他颇具诱惑力,但尚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如果他卖给麦考伯利太太一片口香糖,就剩下了4片口香糖要卖给别人,相对于由这带来的麻烦和风险,这么做不值得。
一般情况下,卖出每一包口香糖,巴菲特能赚到两美分。这令他非常高兴,他会把这些沉甸甸的硬币攥在手中,然后再小心地把它放到自己的钱包里。
当然,具有经商意识的巴菲特,并不是一切商品都不愿意拆开卖,他愿意拆开卖的是可口可乐。
在夏天的晚上,巴菲特会挨家挨户地兜售可口可乐。他还坚持在家庭度假期间推销可口可乐,目标是在艾奥瓦州奥科博吉湖湖畔晒日光浴的游客。
卖汽水比口香糖更赚钱,小巴菲特卖出6瓶汽水能挣到5美分。每卖完一瓶,他就把这些硬币骄傲地塞进挂在腰带上的荷包里。
北艾奥瓦的奥科博吉湖是个风光秀丽的地方,湖面波光云影,白帆点点;湖边群山连绵,郁郁葱葱。巴菲特6岁时,全家来到这里度假,租了一间小屋,准备过个快乐的假期。
一天,家里给了巴菲特一美元,让他到附近的杂货店去买些饮料和杂物。巴菲特人小鬼大,和杂货店老板很熟练地砍起了价。
“我在你这里买了很多东西,你应该给我一些折扣才对。这6听可乐就少算一些,给你每听5分钱吧,先生。”
老板很惊讶也很好笑地看着这个小男孩,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吧,便宜一些卖给你。不过,你以后要常来啊!”
当天晚上,巴菲特就抱着6听可乐敲开了附近出租木屋的门,彬彬有礼地说:“太太,我是旁边那户人家的孩子。我这里有6听可乐,每听6美分,和杂货店里的价格一样,而且质量也一样好,你要不要买啊?这样就不必再特意去店里买了。”
开门的那位年轻太太惊奇得不得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么小就做买卖,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巴菲特赶快向上挺了挺胸脯:“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不相信我也应该信任我的父母。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先买两听试试看。”
那位太太真的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小推销商,微笑着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我已经买了许多饮料了。不过,嗯,我愿意再买两听可乐。”
就这样,巴菲特很快就以每听6分钱的价格卖出了这6听饮料,赚了足足有5分钱的利润。
晚上,巴菲特蹑手蹑脚地拉开自己家的门,突然“啪”的一声,灯光大亮,妈妈利拉和父亲霍华德都站在客厅里,生气地看着这个偷偷失踪的儿子。
“巴菲特,你干什么去了?”霍华德很严厉地问。
“哎,爸爸,我刚刚赚到了5美分呢!”巴菲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地向父母讲述起自己的壮举。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很为你担心?”霍华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一点儿也没见缓和。
巴菲特偷眼看看爸爸的脸色,低下了头。
“好了,他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去睡觉吧!”利拉心疼地为儿子擦去满头的大汗,向丈夫求情。巴菲特马上机灵地上前搂住父母的脖子,亲热地道了“晚安”,“咚咚”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5美分硬币装进钱包,轻轻摇了摇,美滋滋地藏在了枕头下面。这是他的第一笔“大生意”。巴菲特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着刚才推销可乐的情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心满意足地慢慢沉入了梦乡。
巴菲特的这个荷包是一个镀镍的荷包。这个荷包让他觉得自己很专业,做其他生意时,常常也带着这个荷包。
巴菲特赚钱的方法可多了。
到了夏天,他们几个小伙伴还到马场去捡别人丢弃的作废马票,即使上面沾满了泥巴,甚至有吐的痰,也照样捡起来,收集一大堆带回家。
他们等赛马结束,人流退尽后,团团围住看门人,要求进去开开眼界。作为回报的条件,他们可以帮忙打扫场地和看台。面对着那一张张写满恳求、布满笑意的小脸,没有一个看门人会拒绝孩子们的请求,只能目送他们像一群健壮的小马驹一样撒欢儿地奔进马场。
可这些管理员也许会感到奇怪,这群孩子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样对赛马场充满兴趣与向往,反倒对他们允诺承担的苦差任务热情高涨。他们毫不犹豫地跪趴在满是锯末儿的地面上,全神贯注地捡起一张张票根,把那些被撕破丢弃的存根翻过来,认真地与本场赛马的中奖号码核对着,希望有所发现。
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所在,而其中那个戴大眼镜的男孩子是这一行动的精心谋划者与直接组织者。
“沃伦,我们这样真的能找到中奖的马票吗?”斯图尔特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大堆捡起的废票根。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细心的,他们或者是可能看漏了,或者是不小心丢掉了自己已经中奖的马票,那就是我们赚钱的机会!”巴菲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阐述着这次行动的根据。
他环视一下几个跟随者,决定再给他们打打气,鼓鼓干劲:“兄弟们,即使这样的机会是千分之一,想想,一场赛马会有几万人参加,最起码应该有几十张这样的马票在等着我们!”
他的鼓动果然有效,在这样的美好前景推动下,小家伙们的翻捡速度明显大大提高。不久,拜伦第一个应验了巴菲特的话,他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挥动着手中那张残破的票根,大声嚷道:“找到了,找到了,看我找到了一张末等奖,我发财了!”
赛马场迎来了最后一批兑奖者。他们一个个精疲力竭,脏兮兮的小脸蛋上挂满得意之色。为首的那个戴眼镜男孩的手中紧紧摇着数张马票。
他们从此成了赛马场的常客,经常上演这辉煌的兑奖一幕。尽管他们从未真正捡到头奖马票,发一笔梦想的大财,但每次都能捡到的几张末等奖已经足够让他们兴奋的了。
慢慢地,人们都知道巴菲特是成功的小商人了,巴菲特的妈妈再也不用为儿子的老实担心了。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巴菲特,他看到自己钱包里的硬币一天天多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巴菲特的母亲头脑清楚、心计精明,父亲虽不热衷金钱,但仍在商业上获利颇丰。他不仅有公司的佣金收入,还拥有一家小型饲养公司,将自己的资产做了合理的投资分配,充分保障了全家人的经济利益。
最重要的是,霍华德决不愿像别人那样贬损自己的儿子,他一直表现出对巴菲特充满信心,对巴菲特所做的任何事都持一种支持的态度。
所有这一切都对巴菲特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尤其在经历了那些艰辛的岁月后,他开始怀有一种异常执着的愿望,想要变得非常非常富有。他在5岁前就有了这个愿望,而且从来没有放弃过。
巴菲特和邻居家的孩子拉塞尔是好朋友。傍晚时分,在宁静的暮色中,他们经常坐在拉塞尔家前廊的滑车上摇来晃去。巴菲特常常会心醉神迷地注视着往来穿梭的车流,聆听着过往电车的“叮当”声,时不时地摇摇头,叹口气。
有一次,拉塞尔的母亲偶然看到巴菲特那些复杂多变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忍不住问道:“沃伦,你在想什么呀?”
“太可惜了,拉塞尔夫人,”巴菲特摊开小小的手掌,显得无比地遗憾,“这些车子,您不赚这些来往路人的钱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拉塞尔夫人笑得直不起腰,“难道说,沃伦,我们家可以有权随便在街上设一个收费站吗?”
但是夫人的心底却被巴菲特的这种强烈意识吓了一跳。这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子,拉塞尔夫人是最早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之一。